第95章 高手
作者:阿兰月   王妃难哄最新章节     
    无双说:“嗯,我听小师叔说过,说整个醉月楼的人都是北戎细作,我当时还在想着,他杀人的时候这么干脆,过后又补这么一个理由,莫不是为了自己开罪,但那事我忘了,现在想起来,似乎北戎细作一直在我大渝心腹之地来回蹦达。”
    宇文玦的思维一向快得异于常人,他很快想到了一年前先太子的死。
    “先太子就是死于箭伤,但是当时的箭头并不是这样的,并且,太子之死本就蹊跷,有怀疑过党争,太子死后,对王玄和恭王最是有利,恭王的嫌疑最大,但没有证剧,加上王玄是个人精,不会用这么蠢的方法助恭王夺位,先帝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又有心将此事压下,因为弑兄之痛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不想自己的儿子再有相互残杀之迹,便不许再查此事,对外声称太子暴病身亡,当时的皇后因此事,神智失常,憎恨起了先帝。如果太子是被北戎人所谋害,那这事就不是皇子之间的党争,而是国与国的战争了。”
    这么一想,宇文玦瞬间想起了当时太子胸口那箭拔出来时,太容易了,倒不像是扎到肉里,而是像有人把箭放到肉洞里。
    事情一下子上升到了严峻之势。
    宣云出来后,就被安排了新任务,利用天婴教的势力,把醉月楼的月娘找出来。
    叶无双带宇文玦去了陈夏的小宅子。她刚要撬开石砖,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昨晚明明清理掉了所有的细灰,现在却有不是很明显的细灰掉在砖缝旁边。
    她的迟疑引起了宇文玦的注意:“怎么了?”
    “在我之后有人动过,还躲过了我们的人,进到院子里。”她抬头看着宇文玦。
    拔出匕首插入砖下,撬开了石砖,小木匣还在,她伸手去拿,被宇文玦拦下。
    “小心有诈。”
    他再次强调:“有毒。”
    他对气味很敏感,虽然不及柳彧伤,但这么浓的箭毒木的味道,想忽视都难。
    叶无双看了自己的双手,好险。
    宇文玦不习惯随身带剑,随手拔了叶无双腰间长剑,一剑劈开了木匣的金属扣,再用剑掀开了木匣,果然空了。
    他们还是被人盯着,这种被人暗里监视的感觉,当真是让人不悦到了极点。
    叶无双一掌推开宇文玦,袖中的软剑铮的一声迅疾而出,剑刃卷了几层,裹住了一支外来弩箭。
    她愤声道:“我还正愁上哪找你呢!”
    驽箭被她用剑甩了出去,随着箭的方向,她很快就看到了那个躲在阴沟里的跟踪狂。
    “怎么,当习惯老鼠了,见人就躲。”
    说完,叶无双飞掠至高空,一剑劈下,剑气剑光如同雷电,直接将那人站的屋顶劈塌了。
    此人就是荷英,太妃的人。
    虽是女子,却长得高大魁梧。
    难道这就是陈夏说的那个宫中当差的小宫人。陈夏还不至于眼盲心瞎到男女分不清吧。
    荷英使了是刀,她从废墟里嗖的一下飞至空中,迅疾之势排山倒海朝着叶无双袭去,叶无双处于低处,她接下了那道内力,整个人直坠入一旁的河中。
    宇文玦手中握的是叶无双的长剑,他持剑飞至屋顶,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荷英,略感熟悉。
    “何人胆敢与本王作对?”
    “殿下不去救你的手下吗?”荷英笑道。
    宇文玦把手中的剑横着看了一眼,随即挥出。
    “就凭你也能伤得了她?”
    叶无双从水中腾起,接住了宇文玦挥来的剑。
    戴着面具的她冷笑道:“没想到上京还漏了你这样的高手。”
    话落,原地只留下残影,一样的速度,一样的爆发力,两个女人在周围的屋顶来回较量,宇文玦沉着脸看着,心提到嗓子眼了。
    因为叶无双那句“高手”,他担心她打不过。
    犹豫着要不要出手时,叶无双从半空螺旋疾降将站在屋顶的荷英踩在脚下,随着屋瓦的坍塌,两个女人都狼狈不戡,脸上全是灰。
    荷英的力气很大,这是叶无双不及的地方,所以打斗时耗多了时间,但论功夫,还是叶无双遥遥领先。
    叶无双的一脚,踩断了魁梧女人的肋骨,三根还是四根,因为坍塌声音盖过了,她没听清。
    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地上的女人,叶无双顶着一头灰开口:“谁派你来的?”
    荷英不甘心也不想相信,自己竟然会败在璇玑营的人手上。
    她监视光王府不是一天两天了,竟不知光王手上还有这样的高手。
    “说!谁派你来的?”
    叶无双对审人没什么经验,身后的脚步声近了,宇文玦走了过来。
    叶无双装模作样的见礼:“殿下。”
    宇文玦蹲下身,掐着荷英的脖子提了起来。
    “呵,我们光王府,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传统,现在不说没关系,进了本王的地牢,咱们慢慢聊。”
    说完,便废了她的一双腿。
    荷英的脸顿时皱成一团,眦着牙嚎出声,叶无双手指一点,人便晕了过去。
    “吵死了。”
    叶无双人心都掏过了,看到这种场面也是大巫见小巫了。
    宇文玦派人抄家,这回抄出来的都是金灿灿的黄金,他带着讽意:“这上京还真是寸土寸金啊,难怪陈夏那屋子周围都没人住,因为下面都都被挖空了,藏的都是金银。”
    这些钱财自然是充公了,这事涉及到北戎,定是要让朝廷知晓。
    只是这事一公开,光王府就要把犯人交出去。
    两人从地牢里出来,天刚亮,回到院中,在树下的石桌上坐下。
    已近秋,清晨有了凉意,审了一晚上的,也算有点收获。
    荷英不肯说出幕后主使,本以为她和陈夏有点关系,能利用陈夏的性命换点有用的信息,没想到,是他们自作多情。
    倒是陈夏对荷英有点感情,荷英完全是利用了陈夏,每个月回小宅两次,每次给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让陈夏安心挥霍,无后顾之忧,好好给她看房子。陈夏说荷英喜欢这房子,旁边就是江水,偏僻安静人少,让陈夏好好守着,等她以后出宫了,一起在这房子里养老。
    夸张的是,陈夏连荷英是女人都不知道。不长胡子的高个子,是个太监,这就是他的判断,还真的是无言以对。
    至于那小宅院地下埋的东西,他也是一点都不知晓。
    一来,陈夏是李嵩的人,可掩人耳目,也有一定势力能替她保住这房子。
    二来,用陈夏做掩护,那这背后的人,一定与李嵩不是同一个派系的人。
    因为人一旦抓到点零碎的蛛丝马迹,就会顺藤摸瓜,怀疑起那小厮背后的大爷,而忽略了真正的方向。
    这个幕后应该是料不到,这个荷英这么容易就被抓了。
    想要查幕后,那就只能从买那些地背后的人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