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她突然跑到人家面前,“我还给你们送物资的,或者是说嗨,我有很多物资要送给你们,人家不得把你当有病。”可能话都没说完,枪口就对准了。
哎呀,头疼死了,动脑这种事情果然不适合她。
做了几年的小娃娃,心智也越来越幼稚,许多事情都不愿意用脑去思考。
想了一下,决定唱信天游,便开口高声唱起来,“悠悠那个黄河水哟,山坡坡上的妹妹哟……”
“站住,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才唱了两句,走出去不到20米,树林里就走出两个持枪的小战士,高声喊道。
“我从城里来,昨天我给你们的同事送过药,我今天来找你们的领导,有话要说,麻烦你们给我通报一下。”
两个小战士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证明?”
欧香芹想了想,把昨天送过的奎宁,借着背篓的掩护,从空间里取出一瓶,向前走两步,递到小战士面前,“你把这瓶药拿去,这是跟昨天一样的药,他们看到了就明白了。”
小战士接过递来的药品,捏在手里,“你在这里等着。”转身就往山里跑去。
看他跑的路线,应该路程短不了,欧香芹随意找个地方坐到草地上,拿起背篓里的水壶喝了一口水,又把准备好的一包干粮拿出来,拿起一块开始吃。
本来想递一块给旁边站着的小战士,但是想想她却现在妾身未明,也不想做过多的事情,让人误会。
吃完一块手里的饼,山上走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刚才的小战士,另外一个年龄大一些,还有一个是青壮年。
她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粘着的草叶,微笑着看着走来的人。
欧香芹双手自然的垂在两侧,告诉对方,她现在没有任何敌意。
三人来到面前,年长的那位先开口,“小同志,听说你找我们,感谢你昨天给我们同志送的药品。”
刚才刘柱拿上去的那瓶药,拿去和昨天的对比了一下,瓶身上的数字显示同一个批次,大家稍微打消了一些疑议。
“昨天我正好在城里,买东西的时候跟一位男同志顺路,看他频繁进出药店,又一脸失望的出来,就贸然跟他搭话。”
“我们都听他说了前因后果,还是要感谢你的提醒,过去我们考虑的还是不够周全,以后会注意这方面的细节。还有你提供的情报,我们的同志早晚全撤出,今天城里大乱,抓了很多人。”
听到他这么说,欧香芹有一丝丝的不好意思,因为城里大乱的祸头子就是她。
“来我们山区边走边说,我们的同志今早去打听来消息,说昨晚城里消失了,鬼子准备清香时准备的武器,还有过冬的各种被服物资。”
说完以后,两人眼睛不错的看着欧香芹的脸,以期望在她脸上看到些什么,两人说这些本就对她有试探的心理。
“那不是挺好吗?”
“确实,鬼子丢了大批的武器弹药,各种物资,近期内,他们的计划是实施不了。也能让我们根据地缓一口气。”
几人转过一道山梁,眼前的小洼地里,盖着一排排的房子,空地上,树荫下来来往往的人。
有的快步走过,有的在互相对练。
他们走到其中一栋房子,“小同志,我们到了。”
男人领先往里走,欧香芹跟在她的身后,后面走着那个青壮年男人,二人隐隐的对她形成合围。
感觉到现在的情形,欧香芹倒也没有什么不高兴,对一个突然到来的陌生人,有这样的防备才是合理。
屋子里的长木桌前,坐着三个男人,首位上坐着的中年男人,一脸威严看向她的目光审视着带着犀利。
欧香芹走到离桌子两米远的地方站好,“各位领导好!我叫欧香芹准备去海城,路过宁城物资的时候,听到鬼子有清乡计划,恰好在昨天碰到组织的同志。”
“小同志,有心啊!来坐。”坐在首位的首长指着,他对面的位置跟欧香芹说。
欧香芹对大家点了一个头,坐在拉开的长木板凳上。
刚才带他上来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坐在旁边的位置上,青年男人就站到他的旁边。
桌上的众人也自我介绍了一番,所谓的那位首长叫钟立阳,依次是政委何开山,参谋陈山河,团长陈新生,文书李刚柱。
“小同志,听说你在山里唱信天游。”何政委开口问。
“我是想找到你们大家,就想了这么一个笨办法。”
“你的方法很好!主动暴露了你的位置,不会因为误会引起冲突。”
“听说你有事要跟我们说,治理的都是我们的核心领导层,你可以说说是什么事吗?”
“我的故乡在黄泛区,前几年因为发大水全家逃荒,现在在京都城定居。我要到海城去找舅舅家,我娘不同意,我从家里偷跑出来,一路从山里走到这里。
前几天我找过夜的地方,在离你们这里五里地的大山里,发现一个大山洞,里面有很多物资,我想着你们可能会需要,就来说一声。”
几人听着小姑娘的自述,听到她是黄泛区的难民,心里还是很同情,直到听说从家里跑出来,一路走到这里,心里面直说这娃真虎,听到有一个山洞的物资要送给他们,大家都满脸激动。
近来,躲避鬼子的围剿,粮食已经快见底,每天都是野菜馍馍,野菜粥都快要断粮了。
“离我们五里地,一山洞的物资,在什么地方,快带我们去。”陈政委激动的站起身来。
其他几位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欧香芹,双眼放光就好像她是一个金娃娃。
欧香芹在他们的注视下,有些不自然,换谁也受不了啊!在座的所有人都是驰骋沙场的杀神!
她就一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接触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过的生活也是普普通通的生活。
能够扛住他们的气势,淡定的坐着说那些话,已经非常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