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树林之中冒出十多个黑衣刺客。一个个举着利剑,围堵着阮凝。
黑衣人也是精明,一剑扎进阮凝的马,马瞬间就咽气了,顷刻跌倒在地。黑衣人眼见阮凝掉下,迅速行刺阮凝。
阮凝一个锐利地眼神看去,双手往腰间一摸,一个蹬腿的动作,双手一个鞭子一个软剑,华丽地接过行刺的长剑。
“郡主小心身后!”金暝荀不知何时走到阮凝的身旁,一副惊恐地神态,指着阮凝身后。
阮凝别过头去,只见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不见踪影,待阮凝发觉时,那个黑衣人尽数在身后刺来。
即便阮凝武功再高强,也不能同时抵挡得住。
阮凝不想其他,迅速转过身,想着能抵到便抵到,却不想,刚一个转身,那几个黑衣人尽数倒了下来。
阮凝一愣,这才发觉前方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挡住了光线。那人紧握着长剑,背对着阮凝,冷漠地质问着金暝荀:“金暝荀你什么意思?”
阮凝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地上倒地的黑衣人,又看向正在被质问的金暝荀,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阮凝走近些,正好看见金暝荀那副小人嘴脸。
“金某不知银陵公子话的深意。”金暝荀淡然一笑,看起来很无辜。
银陵冷冷地瞪着他,深呼一气,强忍着愤怒:“你刚刚故意分散郡主注意,是什么意思?若是我出手,恐怕郡主就有性命之忧了!”
“金某不过是无意之举,不想那些人这么机灵,也幸好有银陵公子,不然郡主真的会有危险。”金暝荀朝银陵微微一笑,深邃地目光定定看着银陵。
银陵却不言语了,而是咬咬牙,深深地呼了一气。
阮凝上前拍了拍银陵的肩膀,只是看了一眼银陵,扭头与金暝荀说道:“但愿金城主是无意之举,金城主,有一点我要跟你讲清楚,是你有求与我,因此,我现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恐怕你的城主就彻底毁灭了。”
言毕,落了几公里的队伍总算追了上来。高敏下了马车,观察地上的黑衣人,大致也猜到了。
高敏向阮凝行礼:“郡主,末将来迟还请恕罪!”
阮凝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没事,高将军劳烦你叫人处理一下这些,过会咱们就继续出发。”
高敏点头道:“是。”
须臾,阮凝等人又继续前进,只不过这次阮凝不会再单独行动了,而是让大部队跟着自己,这样遇到什么危险也有个照应。
自从警告过金暝荀之后,这家伙总算是正常点了,也没怎么盯着自己了。但是银陵这家伙却很奇怪,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
阮凝也不打算过问,毕竟银陵愿意说的话,就不会这样憋着了。
*
金城。
沈杏椅在美人榻上,慵懒地听着小曲。一个黑衣人拖着受伤的身体,急匆匆地溜了进来。
黑衣人跪在地上,虚弱地喘了几口气:“小姐……抱歉,没能完成任务……是属下失职,还请小姐怪罪。”
沈杏闻言,立马睁开双眼,冷冽地盯着他:“什么?你们竟然失败了?!”
沈杏气得不行,沈杏坐了起来,正想站起来,却又坐了回去:“那你可见到她了?”
“见到了见到了,还见到金暝荀大人。”黑衣人生怕惹得沈杏不高兴,愣是不敢抬起头。
沈杏冷哼一气:“哼,罢了,这次就饶过你这条狗命,毕竟你们面对的可是阮凝。”
沈杏伸出左手,瞥了一眼黑衣人,黑衣人立马起身扶着沈杏。
“阮凝啊阮凝,总算等到你来金城了。这次,我不单单要与你一决胜负,我还要你为我爹娘偿命!”沈杏恶狠狠地瞪着天边的云,咬牙切齿道。
*
这次抵达金城十分顺利,阮凝等人刚到金城,就有侍卫在此侯着,说是替城主接应郡主的。
阮凝让高敏在城营以备万一,自己就与金暝荀、银陵一道进了金城。
别的不说,这任城主的待客之道可比金暝荀在的时候要多了。不仅安排了马车接送,马车内还备用茶糕点心。
“郡主,城主您一路上奔波,也比也饿了,不妨吃些糕点充饥。”侍卫指了指一旁的糕点,语气十分贴心。
“多谢城主大人了,我还不饿。”阮凝朝他礼貌一笑,撇过那糕点,又看向那名侍卫,只见他眼神坚毅,手筋鼓起,是个武功奇才。
许久,阮凝等人进了金城大厅。
大厅两处坐着一男一女,二人的衣着打扮都不同,一个似乎是金城人,一个似乎是鸣争族人。
阮凝右脚刚迈进去,就听见坐在城主之位的人说话了。
“哟,郡主来了?”那人笑呵呵地,又起身往阮凝这边走来。
阮凝闻言,抬头看去,只见那人轮廓越发眼熟,阮凝定定地看去,直至那人的整张脸都映入阮凝眼中。
竟是……她?!
阮凝惊讶地看着那位新人城主,脑子还想思考该说什么,不想那人却先开了口。
“阮姑娘?可还记得我?”那人上前握住阮凝的左手,殷勤地与阮凝说道,“那日还得多亏你替我解围呢!不然,我那小生意可真要被藏礼给毁了!!”
阮凝轻轻一笑,心中已然有定数:“可是钊姐?”
“哈哈哈,还以为郡主忘记我了呢!”钊姐笑而不露齿,眼里带着精明嘻笑道,“来来,快坐下,姐姐可得好生招待你。”
钊姐牵着阮凝的左手,往城主位置的一旁走去,阮凝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随着钊姐牵引。
阮凝略过坐在左右一边的一男一女,说来也巧,这两人,也刚好是老熟人了。
女方冷漠地瞪着阮凝,仿佛要生吞活剥了阮凝一般;至于男方嘛,就是先前说要做小的臭不要脸。
阮凝入了座,微微一笑,抬眸间,只好瞥见沈杏一副不爽的狗模样。
阮凝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我敬在座各位一杯。”
阮凝举过酒杯,对着沈杏。
沈杏白了她一眼,很不高兴地拿起倒好的酒杯,对着阮凝冷哼道:“我也敬郡主一杯,希望郡主能活着走出金城。”
这话倒说得直白了些。
阮凝自然不慌,哂笑着。
可身旁坐着的钊姐却是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