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元见到赖伟昌把塑料瓶扔到他相反的方向,知道他在故意刁难自己的。
星元好想就这样离开此地。但他不能这样走,他还要工作。再说了,若他连这气都受不了,那么以后遇到再大点的事,他如何去面对啊。
还好,星元戴着帽子,口罩,穿着工服,赖伟昌认不出他是谁。
星元转过身,往那两个塑料瓶走过去。可是,赖伟昌怎能放过他呢?他也快速过去用一只脚踩住星元弯身正想捡起的塑料瓶子。
赖伟昌耍无赖说:“你想要我这个塑料瓶啊?可以啊,先叫我三声‘爷爷’,我就给你。”
星元没有理会他,没有捡赖伟昌脚下的塑料瓶,把手伸到另一瓶子,赖伟昌又把脚踩在另一个瓶里上,赖伟昌就要与星元扛着。
星元见到这样,他决定先不捡,先去扫大街,等他们走后才去捡。
星元闻到赖伟昌浑身是酒味,他不想去理会酒鬼,酒鬼最容易冲动。可是星元越是想不去惹赖伟昌,越挑起他的兴奋之心。
赖伟昌故意走到星元那把大扫帚上面,然后推了一下星元说:”扫地的,你的扫帚碰到我了。我这套衣服很贵,你得赔我干洗费。”
星元没有出声,忍着气站在那里。
“我说你,扫地的,你聋吗?”
赖伟昌用手打飞星元的帽子,他想摘下星元的口罩时,星元把头侧过一边,没有摘成功。这下可真的把赖伟昌惹怒了。
“今天我老子就要摘下你的口罩,看看你的真面目。”
那两个老弟也过来帮赖伟昌,在三人的围攻下,星元的口罩终于被他们扯了下来。
当赖伟昌看清是星元时,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说:“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个劳改犯。”
随后,赖伟昌对两个小弟弟说:“两位老弟,这位大哥,是我高中的同学,他可是我们惹不起的人物。他敢拿着刀刺向他的继父的。还好,他的继父最后被救了回来,才被判了五年。快,快,叫大哥。”
那两个老弟听从赖伟昌的话,对星元叫了一声大哥。
赖伟昌拉来他的女朋友:“宝贝,你有没有姐妹,叫一个让他开开荤吧,我想他还是处男来。”
那女生见到星元一脸嫌弃样:“一个扫大街的,整天与垃圾打交道,身上有多臭啊!我的姐妹才不与这人上床。”
“宝贝,你看到吗?他那时可是我们高中部的校草,那时可讨女生和老师喜欢啦。你看他的身材,长相,我本想帮他一把,把他介绍给富婆们。若当时他听我的话,现在他已发财了。可惜,他扮清高,宁愿来这里扫大街,都不去陪富婆们,真是死脑筋,跟钱过不去。”
赖伟昌对星元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冷笑着:“冯星元,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我若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发到高中同学群里,你说同学们会向你投来什么眼神?”
“赖伟昌,我就算扫大街,总比你干哪些见不得人的违法事干净多了。”
“违法事?你没有干过吗?再说了,你说这些话时得拿出证据,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有没有做,你心里有数。迟早法律会来收拾你的。”
“是吗?我怕怕啊。我也想进入监狱坐上五年,在里面唱《友谊之光》,看《监狱风云》。”
赖伟昌拿出一支烟来,小弟忙帮他点火。赖伟昌吸了一口后,对着星元吐了一口烟:
“这才是高档的好烟。要不要来一支?”
“赖伟昌,我现在要工作,请你们走开。”
赖伟昌把星元手中的大扫帚一脚踢到一边去:“这算什么工作?扫大街,这么低贱工!来,跟哥混,保证不到三天,你就可以改头换面了,做成人上人了。”
星元默默把扫帚捡了起来后,语带严声道:“赖伟昌,我劝你适可而止!”
“哦,你会发脾气的?你还想发脾气啊?我若不适可而止呢?你来打我吗?还是说拿把刀来捅我?哎~,我真的好怕怕。”
赖伟昌嘴里的“怕”字还没有说完,脸的两边立即有受到两个巴掌,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赖伟昌的一只手已被一个大汉死死捏着,弯到后面。
赖伟昌脸马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直叫着:“痛,痛,痛!”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大汉什么时候来的,但看到马路上停着一辆还没熄火的车,想毕大汉开车来,他下车的速度够快的。
大汉对赖伟昌说:“你不是叫他来打你吗?我来替他打。爽吗?”
“大哥,好痛!”
“痛?你不叫他来打你吗?应该爽才对啊。你还敢嚣张吗?还敢当大哥吗?”
“不敢了。好痛!”
痛楚让赖伟昌流下了冷汗。两个老弟见到赖伟昌死死被大汉抓着,从大汉的身形和刚才打赖伟昌的速度来看,他应该练有几下武艺,他们自然不敢前去救赖伟昌。
大汉说:“你不是很想唱《友谊之光》,好啊,你唱给我听。”
赖伟昌痛得开不了口,大汉这时大声喝他:“唱!”
无奈,赖伟昌忍着痛楚唱起《友谊之光》来。
大汉不满意道:“你这是在哭丧吗?你刚才那股中气十足到哪里去了?”
大汉再用力一捏,赖伟昌又惨叫一声。
“你给我用点感情去唱,唱得开心一点。”
赖伟昌只能照做,可仍然像是猪被杀时的惨唱。
大汉说:“你很想进入监狱,是不是?那好吧,你们都回家收拾衣服,今晚送你们进入监狱。”
当然,在场的人都汉大汉的话是在吓唬赖伟昌他们的。
大汉把赖伟昌放开了。被放开的赖伟昌,还是没被吓到。是的,他也是黑社会专门收债,假如怕了这个大汉,传了出去,他以后怎帮别人去收债啊?
赖伟昌对两位老弟打了个眼色,他们相信人多力量大,一起向大汉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