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够了时愿,温确趴在她怀里,一只手还不老实地在时愿腰上摸索。
时愿脸颊难得透着红意,她捏了下温确的鼻尖:“不生气了?”
温确对她露出乖巧的笑容:“阿确怎会对师姐生气。”
时愿亲了下她的额头。
听着温确的心跳声,只觉得格外安心。
但过了会,温确却握着时愿的手腕,落在那少有人探寻的地方。
“师姐~”温确的脑袋窝在时愿的肩窝处。
随后沉沉的呼吸洒落在时愿耳边,带着不加掩饰的娇气。
“阿确也要...”
露骨的话语,和带着几分羞涩的语气,让时愿完全无法克制心底的欲望。
情至深处,连灵魂都融合在了一起。
不仅促进了元神的强大,更是带来了无法言喻的战栗。
温确发现师姐欺负人的时候明明比自己更过分。
看着温确眼角滑落的泪花,时愿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欢喜。
待房间内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温确躺在时愿怀里。
哪里有半分在他人面前的冷漠。
被欺负狠了的人儿,终于老实了下来,手抱着时愿,也不敢再乱动了。
“阿确何时渡劫?”时愿轻声询问她。
依照时愿对温确的探寻,她似乎也到了渡劫巅峰了,只差一个契机便能引下飞升雷劫了。
“飞升之后还能见到师姐吗?”温确眼巴巴地看着时愿。
如果飞升之后见不到师姐,那她宁愿不要飞升。
时愿轻笑了声:“自然能。”
“阿确远来冥界寻我,或是我去仙界陪着阿确都可以。”时愿轻声说道。
温确倒是有些疑惑:“师姐若是去仙界,不会被追杀吗?毕竟冥修在仙界可不太受欢迎。”
“但是后土的弟子可以畅行无阻。”时愿难得狡黠地对她眨了眨眼睛。
“后土祖巫这么强大吗?”温确对巫族其实不太了解,整个修真界没有什么关于巫族的资料,更是没有多少关于冥府的资料。
“祖巫没有那么强大,但是冥神可以。”
“当年十二祖巫之陨落九人化身冥界,让原本并不稳定的冥界终于稳固了,神界众神也允许了巫族在冥界扎根,而巫族之中唯一有大功德的后土祖巫,也被众神承认成为冥神。”
“只是当初冥界处处充斥着无处可去的亡魂,后土祖巫便没有即刻前往神界,受封神格,等冥界安稳之后,神界众神也消失了,所以世人并不知道后土不仅仅是祖巫,更是冥神,当然因为她自己也不太在乎,以至于除了各界地位崇高者,其他人并不知晓此事。”时愿给温确解释了一句。
“从后土掌管冥府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祖巫了,所以当初才将巫族的传承给了我。”
“竟是这样。”温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只是我还未从那些家伙那里得知他们三人的消息。”温确有些苦恼地说道。
“那三人?”时愿稍加思索大概明白了她说的是谁。
“那些家伙又是?”时愿感觉阿确好像掌握了不少的东西。
“他们自称玩家,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而来的,而我们所处的世间,是他们那个世界的某个人或者某一群人所创造的。”
温确坐了起来,看向窗外:“按理说我们会像话本故事之中的那些人物一样,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们的人生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想要的东西,开始不按照他们的设定行事。”温确给时愿说着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事。
“这些玩家知道这些吗?”时愿从后面拥着她。
“大部分人不知道,而小部分,比如外面那两个小孩,有这方面的猜测。”温确转过头,很自然地亲了下时愿。
“所以你想从她们这里打听一些消息?”时愿问道。
温确点了点头:“嗯,但是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什么人找到我的三位好师兄,太懈怠了。”
对于至今无人找到景佑他们这件事,温确有些不满地嘟囔。
时愿轻笑了声:“也许死了呢?”
温确恶劣地勾了下唇:“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可惜他们应该是还活着的。”
“阿确怎么知道?”时愿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能听到那个叫做系统的家伙说话,以及那些玩家之间的对话。”温确给时愿解释道。
时愿微微一愣:“阿确能听到?”
温确点了点头:“嗯,是的,能听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从宗门大劫那天开始的。”
时愿摸了摸下巴:“也不奇怪,毕竟魔神殿之中的东西也是阿确留下的,只能说阿确很厉害。”
说完她还亲了下温确,笑盈盈的,语气带着一种骄傲的情绪。
温确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有,师姐才厉害。”
时愿轻笑了声:“好了,然后呢?”
“那个叫做系统的家伙说,他们没死来着。”温确往后靠在时愿怀里。
“不过我现在对它的话有些怀疑,因为它也说师姐已经死了,可是师姐明明还活着。”温确对于被系统的虚假消息欺骗过两次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时愿轻轻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我是利用无数怨魂的气息将原本属于我自己的灵魂气息掩盖甚至彻底改变了,所以他们找不到我。”
“而世人总有一个误区,那就是一旦完全探寻不到灵魂气息了,就证明此人已经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了,即便是有一样的皮囊,也不是原本的那人了。”时愿低声说道。
温确闻言,却忽然转过身,眼神充满了心疼和怜惜地看着时愿。
“那师姐又是如何证明,这样不一定是正确的呢?”温确轻声问道。
时愿对上她的眼神,没有隐瞒她。
“因为我在忘川之下搜寻了千年,千年之后我发现我的灵魂气息彻底被改变了。”时愿低声说道:“即便是最擅长控制人的灵魂的巫族,也没办法通过灵魂追踪到我。”
听到时愿的话,温确忍不住又鼻尖发酸,眼睛红红的。
她靠在时愿怀里:“忘川之下一定很冷吧?”
时愿像是想到了过往之事,随后垂下眼眸,幽幽地开口:“阿确,这话该我问你才对的。”
她紧紧地抱着温确,像是对待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