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斌陪着苏晓婉回了一趟娘家待了一会,吃过午饭后,独自骑着摩托车往冯大山的住所而去。
“大伯,磊哥”。冯斌走进屋内,发现大娘跟二嫂都不在,只看到一老一少两名老烟枪坐在客厅吞云吐雾的先聊着。
将公文包中用两个小罐子装满的牛肉干摆在茶几上,冯斌也加入了这场“升仙”过程中。
“明天命令就会下达,你带人去昌平的劳改农场视察,升了副处长就不能向以前那样总待在办公室里了”。
“那边的视察任务跟市公安局已经划分好了,以后就归你来监督”。三人闲聊了一会之后,冯大山拿着烟头续上了一个烟,缓缓说道。
“就在公社附近那个劳改农场?”。冯斌拿着打火机点烟的手突然一顿,眉头微微皱起,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
倒不是冯斌不乐意,只是他心里想着这种事情是增添履历的好事,他刚升副处长,在添履历也不急于一时,倒是冯磊正缺这方面的功绩。
“对,前几年刚建的那个新农场,这几年没发配清河农场的人都塞过去了,1.2.3分场是劳改人员,4号分场是青年农场,由附近一些公社组织青壮参与负责”。
“你负责的是1号场的视察工作,其余的几个场都有其他人负责”。冯大山开始讲解起了这个新建的劳改农场的开荒历史。
(这里套用的是清河农场,实际距离上三百公里左右,所以只能将距离位置二次创作,放置在了平昌周边,尽请谅解)
“怎么,有什么顾虑吗?”。见冯斌皱着眉头抽着烟,冯大山讲解完劳改农场的架构以后开口问道。
“小斌,视察工作没那么麻烦,平时押运工作也是市局下属的单位负责,你只要时不时的露个脸就行,平时没事让底下的人替你过去”。
冯磊拍了拍冯斌的肩膀,耐心的说道。
“不是,我有点疑惑,不是认为这趟活是累活,反而是个好差事”。冯斌摆了摆手说道。
“那你眉头皱巴巴的干啥啊?担心媳妇啊?这路也不远,部里安排车,你带一队人过去就行,一天的功夫就忙活完了”。
冯磊这才没好气的的说道。
冯大山这才放宽心的将茶杯端起,抿了一口,示意冯斌说出原因。
“这活就是添资历的活,无非就是坐着颠一阵路,不如让磊哥去吧,他这科长也当了好些年了,添些资历过几年也好往前再迈一步”。
“大伯,我这才刚升副处长,没必要往我身上在添资历,我真的......”,冯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冯磊按住。
“傻小子,我跟你不一样,我上限就是正处,而且还是退休之前才能转正,这些便宜落我头上,也推不动我”。冯磊搂着冯斌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你这傻小子啊,磊子到头就是正处,也不能急着上,但你跟他不一样”。冯大山脸色浮现一股笑容,将烟盒扔向冯斌。
解释起了他对三个小辈的规划布局,冯军在外带兵多年未归,就连当初冯斌结婚都没回来,仅是发了一封祝贺喜讯的电报。
他常年在边境带兵,那自然晋升得也是最快的那一个,家中两个儿子,一个在外一个在地方,总不能两个都平步青云。
总得有一个要付出,级别不能提太快,更不能提太高。
所以冯磊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居功,即便是多次黑市扫荡的工作,也甘愿作配,将其主要功劳都推给了冯斌跟赵杰二人。
身为侄子的冯斌,父母早逝引得很多战友的记挂以及同情,本也能像冯军一样,在部队里按部就班的发展,奈何一场意外打破了冯大山前期的一些布局计划。
这也就导致了这所谓的限制松动了许多,在父母的功绩以及自身军龄的加持下,冯斌的上限会比冯磊高上许多。
“明白了吧?家里总得有个人肩上扛一个金黄色的星徽,这才是家里安身立命的本钱”。
“你这小子没想明白啊?还关心起你二哥来了”。冯磊摇了摇冯斌的肩膀,笑得格外的灿烂,对这个弟弟的关心十分受用。
“我给忘了,我就是想着磊哥这些年一直都没动弹,反而啥功劳都推给我,我就有点....”。冯斌这才恍然大悟,几乎只能在记忆中寻找到冯军的那道身影。
这才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谄笑道。
“有老赵家跟老白家,还有我在,磊子哪怕是个科长,在他厂里谁敢不给他几分薄面?他当科长跟处长,没太大区别”。
“打铁也要自身硬,家里没个抗将星的,你心里就没有底气跟别人平视交谈”。冯大山一脸正色,语重心长的说道。
在他看来,即便是世交也仅能维系一两代人的交集,情分总有淡去的那一天,唯有自身实力足够,才能更好的维系着几家人的友谊。
这才能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冯家,让下一代能少一些磨难以及能走上一条平稳的路。
“我明白了,大伯”。冯斌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的说道,手掌微微攥紧,这一刻他才明白,冯大山恐怕很早就开始为了他们三个人铺路。
“老冯家以后总得有人接班,扛起这个家,现在仗几乎打完了,还想要建功立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这一代人总会老去,在闭眼之前,我总要安排好你们这两代人的将来”。
“于公于私都好,家里有个出色的孩子保家卫国,他有能力那就配得上那个位置,他要不行,那也怨不得谁”。
“既要保家,也得先守卫这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你们要记住,这一点上从来都不冲突!”。冯大山站起身之后,冯家两兄弟也连忙起身,
“是,我们明白”。听着他眼含热泪的一字一顿的将话说完,两兄弟纷纷敬礼喊道。
有着为了家庭的私心,但冯大山从未将心中那份为国奉献的大义丢弃,与他而言向来就是有国才有家。
这也是他将冯军扔到边境磨炼多年,从未主动提出让其回来,就连成婚当时两父子也仅是通了电话。
(上周答应说这周末选一天发六章,就提前到今天吧,争取在下午四点左右码完发出来)
(觉得写得还行,帮忙点点催更以及收藏书架,感谢诸位读者老爷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