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回家路上的“3+1”【中】
作者:理过次发的左手空   四十九弦修士最新章节     
    因为这三个身高差不多高,而长相竟然一模一样,并且同样年轻、粗犷。

    “哟,一个四岁娃娃带着一只野鸡骑马,真是有趣!”

    三人中,位处中间、骑着枣红马的青年粗犷男子笑道。

    其他两人也跟着笑出声来。

    见杜布骑马向前,这三位长得一模一样的粗犷男子都让开了道。

    杜布道谢一声,然后继续策马上前。

    一会儿后,后面的三匹马都赶了上来。

    “娃娃,你的马儿不行啦!”

    骑着枣红马的粗犷青年男子喊道。

    杜布觉得这提醒是不错的,因为胯下的马儿有些吃不住。

    于是,他跳下高头大马,让杜五花骑在马上。

    减少了一半的重量,马儿轻快起来,跳动快多了。

    杜布小脚迈开,和马儿保持着同样向前的速度,很快将后面追上来的三匹马给抛到后面。

    ——

    “娃娃,你好傻瓜哟,竟然让一只野鸡骑马,自己走路!”

    那三匹马又追了上来,那名骑着花马的年轻粗犷男子叫道。

    听到这话,骑在马上的杜五花觉得说的有道理。

    于是,它跳下高头大马,而杜布骑在了马上。

    俩兄弟再次与那三匹马拉开了距离。

    杜五花撒开鸡爪子,与快速奔跑的马儿并驾齐驱。

    “娃娃,你好狠心哟,竟然自己骑马,让自己的野鸡跑步!”

    那三匹马再次追了上来,第三名骑着白马的青年粗犷男子叫道。

    听到这,俩兄弟干脆同时步行。

    此时,马儿没有负重,跑起来更快了。

    一人一鸡和一马,很快将三名男子远远地抛到了后面。

    走完了碎碎的砂石路,来到了泥巴路,最后则来到了荒野小径。

    离开通北县城两天后,杜布和阿花走过了泥巴路和砂石路上,来到了一个名叫“三胞胎镇”的不大不小的小镇。

    它的规模和虎山镇差不多。

    在“三胞胎镇”上,杜布再次遇到了曾经打过交道的那三位骑马的高大年轻粗犷男子,但他们这次没有骑马。

    而他们速度并不比杜布慢。

    “娃娃,你和你的野鸡是走路过来的?

    杜布和杜五花都点了点头。

    “你们俩好傻啊,竟然有马都不骑,凭脚走路。”

    这三位骑马的高大青年男子同时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大笑起来。

    ——

    在他们仨眼里,似乎杜布无论怎么做都有问题,都是有错的。

    这让杜布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选择自己合适的方法就好。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办法。

    这个世界也不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就好像阿花,明明是那么聪明和那么突出的一只野鸡,却不会说话。

    而自己晋升成为了修士,修为与体重都在不断上升,可是身子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娃娃。

    即使像“牛厄智”这本牛皮书,确实给自己以很多的帮助,但自己身体的突变,就与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阿花说了,现在这牛皮书与自己的勾连更加地密切,因为它看到了更多的线条。

    在的杜布将牛皮书捆绑在自己的胸前,再穿上稍稍厚实一点的普通衣服,外面的人也看不出什么大的名堂。

    杜布牵着高头大马,踩着开始堆积的雪花,来到了附近集市上的禽畜交易行。

    今天不是一个一赶集的日子,所以那儿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卖马的少,买马的也很少,天寒地冻的。

    这生意不好做。

    在这里,杜布再次遇到了那三位高大年轻粗犷的男子。

    他们过来买马。

    ——

    “小娃娃,你过来干嘛?难道是卖马?”

    其中一位男子叫道。

    杜布分辨不出刚才说话的这人是谁。

    他已经察觉,这三位都是修士,修为并不比贾家的族长贾风岭低。

    但他们的修为都一样高,穿着、身高等也一样。

    从外到里,杜布完全分辨不出三人之间的差异。

    “是啊!”杜布脆生生地回答道,“你们前面骑的马儿呢?”

    “被我们吃掉啦!”另一位男子说道,“这些普通的马儿不给力,骑不了几下就快要死翘翘了,实在让人郁闷。

    “为了不浪费,所以我们就将它们全部吃掉了。”

    第三位男子说道。

    “说实在话,这马肉味道并不是太好,让我们吃得难受。”

    三位男子异口同声,还一齐摇了摇头。

    这三人说话形态都有些相似,让杜布看得很无语。

    因为这样就更难分辨谁是谁了。

    他们给杜布出价五百两银子,以买杜布的马。

    一匹上马需要上千两银子,这个价格和明抢差不多,杜布摇了摇头。

    最终,还是以九百两的价格成交。

    ——

    将马卖掉,杜布和阿花离开了“三胞胎镇”,往荒山野岭而去。

    连续两天时间,艺高胆大的兄弟俩,都是行走和露宿于荒野。

    凭借着先天大圆满的修为,杜布丝毫不畏惧这样的寒意,更何况现在他体内保留了一成的灵力,更是无惧风雪。

    至于阿花,那更是不怕,因为它有一身厚厚的羽毛,天然保暖。

    兄弟俩渴了,就从牛皮书内弄出灵水服用。

    饿了,则从“牛厄智”内弄出灵鱼肉来吃。

    杜布现在已经将灼烤的地点转移到了“牛厄智”内。

    那儿有上百株高大的松树和柏树等,枯枝败叶多得很,火势很旺,烧烤要比外面快得多。

    这是因为那里面的树都已经变成了灵树。

    至于早晨的两个时辰和晚上的一个半时辰的修炼,则雷打不动,仍然保持着以前的节律。

    至于那三胞胎,则偶尔在俩兄弟的附近转圈圈,不知在想些什么。

    远处,山冈上树丛茂密,偶尔传过来虎啸声。

    杜布和阿花没有在意,继续向山冈方向走。

    来到了一块岩石处,杜布和五花停下了脚步。

    此时夕阳西垂。

    ——

    在兄弟俩的后面,三胞胎没有骑马,而是抬着那匹杜布卖给他们的马,急速奔行而来。

    他们速度比奔马还快。

    十几个起落,他们就拖着长长的影子,来到了杜布的跟前。

    杜布清楚,这三兄弟就是奔着自己俩兄弟而来的。

    在这荒山野岭,附近几十里荒无人烟。

    “你们仨紧紧跟着我俩干什么?”

    杜布叫道。

    “我们仨给你表演啊!”其中一位叫道,“我看你和你的野鸡或共同骑马,或分别骑马,或干脆不骑马,却从来没有让马骑人。

    “现在我们让你知道,可以做的事情多着呢!”

    这三胞胎一起笑出声来。

    ——

    “你们的爸妈没告诉过你们,不能强人所难吗?”

    杜布不悦地说道。

    “我爸妈告诉我,做人当要洒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其中一人反驳道。

    “那按照你这样的说法,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每个人都这样,遇到了争端怎么办?”

    杜布觉得这人的话语中有怪异的逻辑。

    “那当然是各凭本事啊!”另一位说道,“如果我强,那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我弱了,那你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也就是说,谁拳头大谁就有理?”

    杜布疑惑地问道。

    “正是如此!”

    第三位干脆利落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所谓真理,全部在拳头的范围内。”

    他们三人将肩膀上的马儿放下,满脸玩味地看着杜布。

    “你们想咋的?”杜布后退两步,紧靠岩壁,“难道你想对我和我的阿花不利?!”

    ——

    “把你身上的牛皮书放下来,然后将你的野鸡给我们炖汤喝!”

    其中一位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牛皮书?”

    杜布“诧异”地问道。

    “兹有通北县修士家族引气修士贾氏笠章,女,现年四十一周岁,招摩托罗县半山村杜氏名‘布’,男,现年十三周岁,于叶龘(da)一百九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入赘为夫。条款一……”

    另一位拿出了一张纸,念了起来。

    灵力注入双目,杜布注意到这位年轻粗犷男子念的正是自己的“休书”。

    这“休书”应当是真本,因为那上面自己的签名作不得假。

    “你们竟然拿到了这个东西?!”

    杜布有些吃惊,和杜五花面面相觑。

    这三人实在神通广大,不仅跟踪自己,而且对自己还了如指掌。

    “兹有通北县修士家族贾家赘婿贾布,男,现年十二周岁,于叶龘(da)一百九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进行名誉权贷款……”

    第三位拿出了一张借款单,念出声来。

    这不是自己经过贾朝东从“贷言人”那儿打下的欠条吗?

    但这三人神通广大,竟然将那欠条给拿过来了。

    他们或许还掌握自己的其他信息呢!

    ——

    杜布小身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人也太神通广大了!

    难道他们是“贷言人”派来的?

    杜布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欠条已经清偿,债务肯定没问题。

    难道他们是贾家派来的?

    杜布再次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贾家恨不得自己早日离开。

    “那他们是谁?”

    杜布一下子想不出来还有谁会惦记自己。

    在杜布的念头急转中,对面一位男子还拿出了三张“玉照”。

    “胸前可跑马、大腿可行船。”

    这是一个满是肌肉疙瘩的小男孩的照片,是曾经的杜布的正面、侧面和背面“玉照”。

    ——

    就在这时,第三个粗犷男子紧握马的两条前肘,他的身子开始膨胀,他身上的衣服开始被胀裂。

    一个呼吸,这人身子就从一米九多“膨胀”到了二米二有余!

    而其双手也变得更长、更粗壮!

    这名粗犷男子凌空举起马儿,双手向两边一撕!

    “嘶啦!”

    那马儿单独被撕成两半。

    马儿脑袋一分为二,脑浆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