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泪城的死亡人数,远比阎昊然所预料的要多很多,上百万人口的千年古城,如今只幸存了十几万人,他们要么被从天而降的熔岩烧死,要么就是被浓烈的火山灰给熏死。
阎昊然来不及多想,他在寻找完幸存者之后,又使用了逃逸符,瞬间飞到了千里之外的金庸城,这是他能感知到的受灾情况比较严重的古城,但没有天泪城这么严重。
大地震形成的崩裂地带,在金庸城北方三百里的地方,虽然距离挺远,但是上万米高的熔岩大爆发形成的火山灰和浓烟,不巧蔓延到了它那里,造成了很多人都窒息而死。
这金庸城在之前遭到上界下来的修仙者劫杀之后,再次遭到了重创。
好在在各大宗门和世家的全力营救下,四百多万人口大部分已经转移到了他们布下的法阵之中,让众人得以保全了性命。
由于他们布下的法阵有限,容纳量也有限,所以阎昊然赶到之时,又为众人布下几个大法阵,随后让所有修仙者都将落下的普通人安排了进去。
在确保了金庸城的余下的众人都安然无恙之后,阎昊然再次使用逃逸符,飞到了西南方千里之外的飞来城。
由于风向问题,飞来城还没有被熔岩大喷发影响到,但是如果风向一变,它就会变成下一个金庸城。
飞来城的人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们正在大举南迁,可是因为追风豹的数量有限,而且又是黑漆漆的夜晚。导致他们转移得很慢,毕竟他们绝大多数都只是普通人。
“不好啦!浓烟往这边吹过来了!”
看着黑色的浓烟带着熔岩火花正朝着飞来城这边飘来,有人惊恐的喊着。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种事会发生,但是风向变化之快,让他们始料未及。
阎昊然一脸疲惫的出现在飞来城里,他虽然使用的逃逸符能瞬间将他转移到千里之外,但期间他还要运转灵力抵御强风,这个过程对灵力的消耗极大。
从玉虚山到飞来城,他这一路已经使用了六次逃逸符,天生之灵的灵力已经被消耗殆尽,好在他开启了不少九灵,否则根本无法支撑到现在。
在使用逃逸符的过程中,除了非常耗费灵力,还非常折磨人的身体,就算他穿着灵阶铠甲,极快之下形成的强大阻力,几乎耗尽了他的体能。
“现在想要大规模转移!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在此布下金灵法阵,抵挡一些时日了!”
阎昊然心中暗自想着,便立马寻找了一片空旷的地带布起了一个超大的法阵,由于极为熟练,他很快就布好了。
“大家不要慌,你们逃不掉的,请你们先到法阵之中躲避一些时日!”看着慌乱的人群四处逃命,阎昊然在城中大声喊着。
虽然是黑夜,但是众人都点燃了火把,有人也一下子就认出了阎昊然,因为他的画像在赤岩大陆已经被卖疯了。
“你真的是阎公子么?”一名女子好奇的问着,还拿出了一幅阎昊然的画出来作对比。
“……是我!你们快到后面的法阵中躲避,火山灰和浓烟很快就到了,你们跑不过它们的。”阎昊然提醒道。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的仰慕者还对他这么痴迷。
“阎公子长得如此帅气,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们!”那名女子开心的说着,便带着家人都进入了法阵之中。
阎昊然有些无奈,他取出了太清炉,并将里面的修仙者都请了出来。
“阎公子!这个地方也并不安全,您把我们唤出来所为何事?”一名天泪城修仙者余可为好奇的问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希望你们能帮忙安置这些群众,以及解救那些还被困在废墟之中的人!”阎昊然沉声说着。
“这飞来城怎么会混乱成这个模样,城里的修仙者呢?”余可为不解。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想,他们应该都逃命去了吧!在如此大灾大难面前,他们也是自顾不暇!”
“再者!并不是人人都有一颗善心,愿意助人为乐!”
阎昊然淡淡的说着,然后就去劝说众人甚至强行控制他们,将他们拖入了法阵之中,他原本也想将众人都安排进太清炉,但是担心炉子里人太多了,会发生踩踏事故,事后将他们转移去哪里也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飞来城的人口规模没有金庸城那么大,经过彻夜不眠的救援,所有人都被安排进了一个个法阵之中。
看到那些伤痕累累的人们,阎昊然不顾疲惫,决定给大家疗伤。
他取出了青铜镜,然后乘着大风飞向了空中,再将灵童之灵的灵力注入其中!
刹那之间,它的青铜镜迸发出璀璨夺目的白光,就像是在黑夜中出现了一轮太阳,照亮了整个飞来城。
众人见此情形,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的伤口,竟然在慢慢愈合了!”
“我的伤口也开始愈合了!”
“这些光辉,蕴含着无尽的再生之力,你们看路边的野草,都开花了结果了。”
“阎公子果然不是凡人!”
……
阎昊然在空中利用神识感知到众人的伤已经痊愈之后,便飘落了下来。
“大家就在这里安心的躲着,这次大地崩裂导致熔岩大喷发,我预感不会持续超过三天,我布下的金灵法阵,足以确保你们的安全了!切记不可逃离阵中,否则会被烟灰熏死的。”阎昊然对着众人高声提醒。
“阎公子,感谢您又一次救了全城的人!”一个名叫杨帆的男子拱手致谢!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之前飞来城出现了一名上界修仙者,他一来到飞来城就对着众人大开杀戒,劫掠灵石!
偌大的飞来城,竟然没有一个修仙者能阻挡!好在阎昊然及时出现,将那来犯之敌擒拿,夺走了他的灵魂。
“又一次?你这是什么意思?”
阎昊然有些不明其意,对于之前那件事,他一直存着自责之心,从未觉得有什么功劳,所以没有敢记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