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吴烬一大早就冲进祁墨办公室往他桌上丢了一份资料。
祁墨正在自己冲咖啡,一脸莫名其妙地拿起那份资料看了一眼,瞬间就放下了手里的咖啡。
那是一份相当完整的辛艾的资料,几乎涵盖了从小到大的整个人生经历。
他大概扫了一眼,辛艾截至目前为止的人生有超过一半的时间是在美国度过的,但是关于她在美国的经历也详细至极,这并不是容易搞到的。
“这哪儿来的?”祁墨举起那份资料。
“我找人去调查的,花了钱的。”
吴烬一脸骄傲地捻了捻拇指和食指,十分自来熟地自己拿了一个杯子也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边向祁墨解说辛艾的来历——
“辛艾的童年并不幸福,她的初中之前都是在美国度过的,七岁时父母就离了婚,她跟着爸爸,但是爸爸再婚,基本上父母双方都不怎么管她,初中就帮她送回国读书。”
“但是她很争气,在国内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品学兼优的班长,然而,私底下没人知道她的性格有很严重的问题,可能是原生家庭的导致的,她生性其实很自卑,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还伴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这些都是她在美国的心理医生反映的,而这个心理医生还是al强行帮她找的,就是说她本人并不觉得自己有病。”
“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祁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怔了怔。
这类人在幼年往往学习成绩不良、逃学、反复饮酒、性放荡、偷窃、违纪、攻击人等表现,成长后情感肤浅而冷酷,脾气暴躁,自我控制不良,具有高度的冲动性和攻击性。
他实在没办法将自己高中时的三好学生班长辛艾和这个词联系起来。
倒是“自卑”这个词,在辛艾身上是有反映出来的,虽然她每次见到她都是笑眯眯的好像阳光明媚的样子,但是祁墨也发现,只要自己不找她,其实她都不太敢主动找他。
吴烬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还表现为对社会的人或者其他一切漠不关心,所以她才会把杀人这件事当作好像杀了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祁墨举起杯子若有所思地喝了一杯咖啡。
吴烬接着说那份资料里没有的:“辛艾贩卖的所有的新型毒品‘粉精灵’都是从美国运过来的,接头人是一个叫eric johnson的男人,也是一个中美混血,这个人是al亲生妹妹的男朋友,他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接替al回来替辛艾做事的人。”
吴烬不知道,就是他这句话害林辰连着半个月每天晚上被祁墨按在健身房摩擦。
祁墨那斯经过受伤+荒废锻炼一个月,力量下降了不少,经过这一个月化悲愤为力量的拼命锻炼,不仅力量回来了,又把原本140kg的极限卧推干上了150kg。
这也就算了,自己成长还硬要逼迫他一起成长。
林副队长表示上半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上次心软同意让祁墨搬过来跟他住,第二后悔的事就是再次心软答应陪他一起上健身房。
这半个月来他可以说没有过过一天轻松日子,上班累成狗,下班比狗还累!
至于al,由于案件还在继续侦查中,又没人为他取保候审,只能继续待在拘留所里随时等待被提审。
实际上这半个月来刑侦大队换着人提审了他不下十次,软硬兼施什么法子都用了,他就是半个字不肯说。
周宇同志愤愤地说al分明就在于洋身上留下“执行者”的字条,字迹都一模一样,那不就说明他就是“执行者”吗?
周崇说人家说他只是模仿“执行者”,想把杀害于洋的罪名也扣到“执行者”头上。
黄丹说搞不懂明明现在的罪名已经是稳稳的死刑了,为什么还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
林辰说他就是故意要给我们制造难题呗,况且一天审不明白他都不用死。
于是,又成了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