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抬手抹了把眼泪,“丫头啊,为师不怪你,这镯子是你师娘的,是她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如今你师娘不在了,留给我唯一念想的便是这只黑玉镯子。”
“丫头,你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都是徒儿应该做的”
姜出韵盯着眼前的头发发白的小老头,心里一阵泛酸。
……
又经过了一天的赶路,成尧到凌霄峰时已是约定时间的第三日。
“成尧?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那女人呢?不会跑了吧?!”
“没有,来不及解释了,这是解药,快给千岁爷服下”,成尧从怀中拿出解药递给谢渊。
谢渊没有多说什么,接过解药便向萧璟湛走去。
“这银针…”
谢渊看着萧璟湛这满身的银针,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说取了便是”
两人终于取完银针后扶起萧璟湛,将解药喂在他嘴里。
“然后呢?这就可以了?”
“等半炷香”
“哦”
半炷香后
“世子你扶着千岁爷,我从后面给他逼毒”
“好”
半晌过后,萧璟湛嘴里吐出一大团乌血,成尧见状便知道已成功将毒逼出体外。
他起身理了理衣裳,“可以了,断肠红的毒素已经完全出来了”
两人忙活一阵终于可以松口气。
谢渊还是未见姜初韵来,疑惑道:“你们上哪儿找的解药?”
成尧想了想,终究还是没与谢渊说心头血的事,只说了他们去食人谷找姜初韵师父。
……
第二日萧璟湛才醒过来,谢渊与成尧两人看见醒过来的千岁爷,高兴极了。
“千岁爷,你总算醒了”
“璟湛,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两个大男人纷纷围在萧璟湛身边。
萧璟湛坐起身来,“感觉轻松了不少”
“太好了,断肠红的毒终于解了”
萧璟湛抬眸盯着谢渊,“你是说我体内的断肠红解了?”
“对啊,都解了,以后你都没有性命之忧了”
“不是说这断肠红无人可解吗?”
“害,那都是瞎说的,世人不知道有解药当然说无药可解咯”
但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旁边成尧的表情,他不敢直视萧璟湛。
“这解药从何而来?”
最终萧璟湛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谢渊也转头看向成尧,发现他眼神在闪躲,不解道:“这药不是姜初韵那个女人给的吗?”
成尧强装淡定,“是她给的”,只不过方法特殊了一些
“那不就对了,管她这药哪里来的,只要能解你身上的毒就好了”,谢渊一脸轻松的说。
“虽说如此,但短时间内还是不能使用内力”,成尧说出了前辈交代的注意事项。
萧璟湛点头,“今日是哪一日?”
自他昏迷后,全然不知过了多少天。
成尧:“十月十五”
萧璟湛站起身拿起衣裳准备出去,“回府”
“不是,你才刚好,这就要走了?”
“宫中还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
“我才不信呢,什么事还需要你亲自去做?”谢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
路上时,萧璟湛问了两次姜初韵在何处,成尧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在千岁府里。
他把姜初韵如何威胁他的事给说了出来,也说了她去找师父寻解药的事,但心头血的事他只字不提。
萧璟湛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没看见姜初韵心里就有些慌。
直到他匆忙进府,看见姜初韵在园中修剪花枝时,他的那颗心才放下。
“夫人,千岁爷回来了”,阿夏面对着大门口,所以萧璟湛一进门她便看得见。
姜初韵眼底闪过一抹喜色,放下修剪刀便扑向萧璟湛。
“夫君,你回来了,人家等你等的好苦”
萧璟湛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活蹦乱跳,那道深邃的眸子悠然一亮。
但见她扑过来,他便就这么站着,本以为她会扑向自己怀里,谁知姜初韵小跑到他面前便停了下来。
规矩的行了个礼,“夫君”
其实姜初韵也是很想扑向他的,但想到两人身上都还有伤,便改成行礼。
但这一切在萧璟湛眼中却变了味儿。
萧璟湛以为她不愿意触碰自己才规规矩矩的行这很少行过的礼。
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眸子瞬间冷了下去。
成尧感觉到了寒冷,他不知道千岁爷看到了什么。
等姜初韵起身时发现萧璟湛已面无表情的从她身旁走过,惹得姜初韵莫名其妙。
刚才进门时她明明看见了他眼中的欢喜,怎么忽然间变了?
成尧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萧璟湛背影又看了看姜初韵。
谁来救救他,夹在中间真的好为难。
最终成尧还是向萧璟湛跑了过去。
姜初韵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沉思,“阿夏”
“奴婢在”
“今日我的妆容不好看吗?”她抬手摸上自己脸颊,原本因为取了心头血导致她脸色苍白,所以用淡妆来掩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妆容原因惹得他生气。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夫人最好看了”
“可是为什么他不喜欢?”
阿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她也不敢轻易妄加揣测主子们的内心。
“阿夏,用昨日我教你的法子去煎药”
“喏”
师父给了两种药,一种自己吃,另一种萧璟湛吃,萧璟湛的那副药中需加入心头血,而自己这副则调养身体,她得把自己养好了才有余力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