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家距离两域边界不算远,只有两万里左右,以左丘虞人灵仙境四重的实力,倒也没用多少功夫便将沐无依和祸屠荼给带了回来。
他们左丘家已经接到了三位天王的消息,知道祸屠荼中了蛊毒,修为被影响的事情。只是如今见了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没想到祸屠荼如今只有灵仙境的修为了。这等修为,在三十六魔将中,也只能排在下位之列。
刚进入左丘家的主厅大殿,左丘虞人和左丘仪征便同时单膝下跪,左丘仪征也是开口道。
“属下救援来迟,让尊主受苦了,请尊主责罚!”
见两人忽然行此大礼,祸屠荼也是摇了摇头,回道。
“不,我得多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来得及时,我恐怕回不到魔域了。所以你们有功无过,不必自责,快起来吧。”
闻言,左丘家的祖孙俩才站了起来,只是看到祸屠荼怀里的沐无依时,左丘虞人之前就想问的问题,也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尊主,不知道这位是?”
看了一眼已经在自己怀中昏睡过去的沐无依,祸屠荼也是有些心疼。能忽然施展出那么强大的神识攻击,想必沐无依也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冒险的事情。从神识之力的消耗程度来看,沐无依现在的情况恐怕也没比她好多少。
“这个之后再解释,先帮我准备一个房间,我和她的状态都不太好,需要先休养一番。”
“是,尊主。那就先将她交给属下吧。”
说着,左丘虞人就要从祸屠荼的手中接过沐无依。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祸屠荼却是抱着沐无依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回道。
“不用,我来就好了。”
祸屠荼的态度倒是让左丘虞人一怔,因为她从来没见过祸屠荼这么在乎过一个人,不知道这一身白衣的少女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竟能引得这位魔尊如此呵护。
“好吧,那尊主请跟我来。”
来到一处房间后,祸屠荼将沐无依在床上安置好后,才返回客厅,跟等在这里的左丘虞人说道。
“好了,你也不用在这里守着我了。至于我回到魔域的事情,先不要宣扬出去,只告诉三位天王即可。剩下的事情,等我之后再具体安排。”
“是。”
得了祸屠荼的命令,左丘虞人也是退了出去。只是在她关门的时候,却发现此时已经很是虚弱的祸屠荼,竟然返回睡房之中,先照顾起了那名白衣少女。
这也让左丘虞人对祸屠荼带回来的这个人,更加好奇了。
沐无依因为强行突破到了神识三境,虽然神识体上的裂痕已经修复了,但是对于她的神识之力的损耗还是巨大的。之后又连续使用了不怎么熟悉的弑魂钉,神识之力几乎已经透支,至少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苏醒过来了。
相比起来,祸屠荼倒是还能好一些。虽然多喝了一滴沐无依的血被蛊毒反噬,但是现在因为消耗过大,蛊毒倒是重新安静了下来。她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消耗过大,休整一天也就差不多能恢复了。
第二天,祸屠荼便将左丘仪征和左丘虞人都召集了过来,向他们了解了一下魔域现在的情况,也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只不过沐无依的血能克制她体内蛊毒的事情,倒是被祸屠荼给隐瞒了下来。
因为这件事情,不管是被叛党派知道了,还是被魔尊一派知道了,恐怕对沐无依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叛党派要是知道沐无依能解她的蛊毒,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暗杀沐无依的。至于魔尊一派,为了祛除自己的额蛊毒,恐怕也会将沐无依给严密的监管起来。
不管是哪种结果,都不是祸屠荼能接受的。而以她现在的实力,也没有能力从两派手中保护好沐无依。
所以对外,她只宣称找到了解决蛊毒的办法,至于沐无依,只是在修仙界时救了她一命,她会将沐无依带回来,也只是为了报恩而已。
至于魔域的情况,则是要比祸屠荼预想的要好上不少。毕竟天王之中,还有两位升仙境的大能存在,倒是给了下面的人不少的震慑。这倒是个好消息,对于她之后的安排,也能轻松不少。
又过了两天,沐无依也总算是醒了过来。只是神识还有些虚弱,暂时是出不了门了。
因为祸屠荼现在又要忙魔域的事情,又要照顾沐无依,左丘虞人便想派几个侍女过去,帮着照看一下沐无依,但是却被祸屠荼拒绝了。
不管是帮沐无依洗漱吃饭,还是端茶送水,祸屠荼全都抽出时间来,自己亲力亲为。
这一下别说是左丘虞人了,就连看着祸屠荼长大的左丘仪征现在也是有些诧异了。他可从未见过祸屠荼对别人这么好过,尤其是她已经当了几百年的魔尊了,位高权重,现在居然会放下身份,亲自去照顾别人。
看来她带回来的少女,应该不仅仅只是对祸屠荼有救命之恩这么简单。看现在这架势,他觉得祸屠荼就算为了报恩,想要以身相许,他可能都不会意外。
又过了几天,在大涂衍神录的温养下,沐无依终于是完全恢复了。她之前问过祸屠荼她们现在在哪里,但是祸屠荼却表现的神神秘秘的,一直顾左右而言他。
她现在终于可以亲自出来看看了,因为祸屠荼说这里很安全,她便没有穿白袍,但是蒙眼巾倒是没有摘下来。
在她推门走出房间的时候,左丘虞人也因为一些事情过来找祸屠荼,两人倒是正好碰了面。
看着一身雪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的沐无依,左丘虞人也是惊叹,没想到世间居然有这么美的人。
只是眼前的少女却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忽然,左丘虞人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然后右手有些颤抖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镜子。
那镜子中,正是二十多年前,因果鉴里留下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