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啊....”
    像是习惯了眼前的混沌一样，博士揉着自己的眼睛再次醒来，也不在乎凯尔希是否能够理解，自顾自的说着。
    “羽蛇是算斐迪南还是黎博利啊？”
    “黎博利。”
    尽管自己正在说的话被博士用完全不相关的问题打断，但凯尔希依然很负责任的解答着。
    “不不不，我觉得她更接近斐迪南一点。”
    像是回忆着什么，博士这么说着。
    “因为她索求一次的时间太长了，一次要几个小时。”
    凯尔希捂脸，年脸红。
    “而且吧，她似乎还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没有在意投在自己身上的奇怪的眼神，博士继续描述着。
    “当我掐着她的脖子的时候，她看上去更兴奋了呢。”
    脸色变得潮红，她看向凯尔希，凯尔希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虽然她也在缠着我的脖子吧，但看来还是我的动作更快一些呢。”
    有一说一，这是真的爽。
    下次可以再试试。
    （这么喜欢被卡脖子，你怎么不去搞芯片？）
    博士笑而不语。
    那只羽蛇，虽然嘴上一直说着什么不合适的，但身体一点都没有拒绝的意思呢~
    （明明是你比她的肉体强太多了，她反抗不了好吧。）
    那至少她也没有用那条巨蛇攻击呀~
    她这么说着，试图走动两步，却失去重心，差点摔倒。
    “博士？”
    凯尔希看着挂在控制台上的博士，这么问着。
    博士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她能看得出来。
    有些，过度疲惫了。
    但是，精神却亢奋的不得了。
    “凯尔希，我听说，虎鲸在睡觉的时候，有一半大脑是醒着的，对吗？”
    头很痛，但至少这能帮助她保持清醒。
    这个术式唯一的目的就是摧毁她的精神，就是逼迫她睡着。
    但她就是不睡，就算是要睡，也必须卡着bug睡。
    就好像她很久之前读到过的什么什么什么的多少编号的收容物。
    那个好像有个实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限循环来着。
    最后结果是啥来着？
    忘了，感觉结果也并不好。
    “是真的，博士，您...”
    “那就好，给我的脑子来一刀。”
    指着自己的头，她笑着说道。
    这个问题，迫在眉睫。
    她不知道，自己睡着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但如果这个手术成功，至少能够获得一点喘息的机会。
    “您是终于觉得您的工作效率不够，开始压榨自己的睡眠时间了吗？”
    凯尔希露出了看垃圾的眼神。
    “如果您不是在工作的时间里做哪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您的工作肯定能够准时完成的吧。”
    博士有些无语，但又无法反驳。
    她那叫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吗？那只是搞阴谋而已。
    不就是经常在办公室里狞笑吗？有什么不对的。
    “打住。”
    你先别急.jpg
    “你就说，你能不能做到。”
    她这么说着，打开空间的门，把一个手术用的绿色袍子披在自己身上，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推子，剃掉自己的头发。
    “可以估计是可以，但是并没有这么做的必...”
    凯尔希的衣领被博士拉起，那个推子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博士满眼血丝的看着她。
    “做，现在就做。”
    博士这么说着，她已经将自己的头顶剃秃，但四周的头发并没有动，现在就是一个地中海。
    “我知道了....”
    凯尔希被放下，思考了一会，拨通了医疗部的电话。
    ......
    “帮我拿个镜子，我要亲眼看看我的脑子长什么样。”
    没有打麻药就被开颅，但博士现在看上去依然很乐呵。
    她躺在拘束床上，但眼神还在四处观察着。
    “博士，您知不知道，如果我现在手上的镜子一滑，您就是各种意义上的脑子开花了。”
    华法林在受到凯尔希的眼神指示之后，拿出了一个镜子，摆在博士正上方。
    从镜子中看去，能看到博士被摆在一旁的头皮，拆下来的一小块骨头，以及凯尔希的半只手和几乎全部没入自己头颅的一把手术刀。
    “华法林？”
    博士看着镜子中那个似乎还在跳动的红色物块这么叫着。
    “怎么了？”
    “喂！”
    镜子被博士突然的大叫吓得被丢在一边，凯尔希凭借着她超高的职业素养没有受到影响，博士的脑子暂时保住了。
    “博士，我不希望再次看见你这样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她这么说着，精确的切除了某根神经，博士感受到了几乎让自己的大脑裂开的疼痛。
    “放心好了，我心里有谱，就算你塞一颗炸弹进去，除了我要切的地方，什么地方都不会有事。”
    博士这么说着，凯尔希并不理会，而是将刀放下，开始缝合。
    “真的，你别不信。”
    博士似乎有些激动，不知道原因的激动。
    她用空间的权柄覆盖了自己的脑部，保证在凯尔希下刀之前，自己不会受到其他的损伤。
    不打麻药那是怕自己睡着，但她确实是不知道要割哪里。
    所以，在凯尔希下刀之前，一层薄到看不见的防护膜紧贴着她的大脑。
    虽然这样的触感很怪，但至少真的如她所说，即使塞一颗炸弹进去也不会有事。
    顶多有点脑震荡......
    不会真的有人看不到自己的脑子里面吧？她刚刚让华法林拿个镜子，也只是因为手术太无聊了，她想整个活而已。
    “好了，一共耗时八个小时，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五个小时。”
    “是四个，博士，看来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确定手术带来的后遗症。”
    凯尔希本想制止在自己刚刚缝合完毕就坐起的博士，但博士已经凭借蛮力扯下了限制自己的铁链。
    “这不重要，话说你知道木梆子是什么声音吗？我想把我切换人格的信号改成那个。”
    思维很混乱，但真的如同她希望的那样，自己的半个大脑开始休息。
    但这也意味着，思维和计算，她只能同时进行一项。
    这会大大降低她解谜的速度。
    “博士，您从哪里听来的，这根本就是毫无逻辑的两件事情。”
    凯尔希有些心累，但她已经并不打算制止博士的胡思乱想了。
    “不好说，不过好像是从一个叫做列色以的国家的总统口中听说的。”
    她一脸确信的说着凯尔希完全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