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神谷皆月制造的第二次混乱之后,安室透彻底颓废。
安室透自责着自己,如果没有轻举妄动,对库拉索冒然进行行动,那么神谷皆月也不会开启混乱。
安室透随手抓起了一个啤酒易拉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瓶子扔到了墙上,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
自从那次事件结束之后,安室透一直将自己关在公寓里面。
这时候房门打开。
风见裕也进来了,看到一片狼藉的房间,胡子拉碴的安室透,眉头紧皱着。
风见裕也没有说话,默默的帮安室透收拾起了房间。
收拾完之后,风见裕也靠在墙边,看着躺在地上的安室透说道:“日本又发生大事了,世体会会长阿兰·马肯兹死亡了,世体会也被迫中止,磁悬浮列车也被毁了...”
风见裕也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这其中,有神谷皆月的身影。”
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的安室透眼眸闪烁了一下。
风见裕也见到安室透没有反应,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零,当初的事情,你也差不多应该看开了,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那样子,谁也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不是吗?”
安室透沙哑的声音传来:“可是事情就是发生了不是吗?那次的事件死了有多少人?一千?一万?还是更多?这些明明可以避免的啊!”
风见裕也还想劝说,安室透紧接着表情痛苦的说道:“裕也,我累了,我真的好累,我不适合也不配当一个警察,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卧底...”
风见裕也猛的上前一步蹲在了安室透的身边,一把揪住了安室透的衣领,将安室透揪起了起来,愤怒的咆哮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算是什么?你是打算放弃了吗?!
你把我们这些相信你的部下当成什么了?我们明明都一直相信着你,你却自己放弃了!
黑色组织还没有摧毁他们,神谷皆月也还在逍遥法外,你有什么资格放弃?你有什么资格说累了?!
降谷零!你究竟要把我们这些人对你的信任给践踏成什么样子啊!回答我啊!”
安室透怔怔的看着风见裕也那满含怒气的双眼,还是偏过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颓丧道:“可是我...已经无计可施了啊...”
风见裕也再次用力将安室透的脑袋揪到了自己的面前,强迫让安室透看着他的双眼。
风见裕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安室透,认真的说道:“明明还没有到绝路不是吗?我们还活着,你也还活着,我们还有机会!
零!我们相信着你,也请你自己也相信着自己,那些牺牲的同僚们也都相信着你,我们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我们没有理由停下脚步停滞不前,我们除了向前走之外别无他法!”
安室透脑海中想起了自己的好友诸伏景光。
同为日本公安,也一同成为了黑色组织的卧底。
诸伏景光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天。
按照赤井秀一所说的,和安室透推理出来的结果。
诸伏景光那一天是有机会逃跑的。
但是为了不连累还在卧底的他,用手枪抵住胸口自裁,射出的子弹贯穿了他左胸口袋里存有友人和家人信息的手机,并击碎了心脏。
诸伏景光是为保护亲友的安全而自杀殉职。
可是受到诸伏景光保护的他,现在却在这里颓丧。
明明当初发了誓,要继承诸伏景光的遗志,要将黑色组织彻底摧毁的。
也发了誓要将神谷皆月这个祸乱日本的戏命师绳之以法的。
可是他现在却在这里自怨自艾。
安室透眼眶微红,眼角有一丝晶莹。
“裕也...松开我吧。”
风见裕也听到安室透的话,顿时一喜,急忙松开了安室透,将安室透拉了起来。
安室透揉了揉微酸的眼睛后,眼神不再迷茫,带着无比的坚定。
安室透询问风见裕也道:“裕也,黑色组织现在是什么情况。”
风见裕也立即汇报道:“我们一直监视着组织,现在神谷皆月对黑色组织全面开战,大部分的组织基地都被神谷皆月的部下们给摧毁了。
黑色组织却几乎没有进行反抗,而是蛰伏在暗处,现在我们已经完全失去了对组织的监视,情况不明。”
安室透思考了一下后说道:“接下来我会主动联系组织成员,继续潜伏卧底下去,从中寻找机会。”
风见裕也询问道:“那么...神谷皆月呢?”
安室透眼神无比锋锐的说道:“暂时不用管他,既然他和组织开战了,那么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我也会继续接近神谷皆月,正好趁此机会弄清楚神谷皆月手下的势力究竟有多大,继续寻找神谷皆月的弱点,然后...将其绝杀!”
风见裕也担忧道:“会不会太危险了,你出现在神谷皆月的面前,说不定会被...”
安室透摇了摇头:“不,神谷皆月不会杀了我的,他有无数次机会都能杀了我,他都没有那么做,是因为我对他还有价值,还能够取悦于他。
所以只要我对他还有价值,那么他就不会杀死我,对于这一点我一直很有信心!”
安室透走到了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低声道:“裕也,在我看来,神谷皆月比组织还要更加的棘手,这一次绝对不能够再轻举妄动了,除非能确切杀死神谷皆月,日本这个国家...已经承受不起的动荡了。”
风见裕也严肃道:“我明白了,零!”
之后,风见裕也将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安室透。
安室透也针对现在的局势做出了一些安排。
风见裕也离开后,安室透拿出了手机,在联系人之中找到了贝尔摩德的电话拨通了电话。
“哟,波本,你终于出现了啊,你再不出现,组织就要把你列为叛逃人员了。”
波本回答道:“我怎么敢露面啊,毕竟当初我差一点就被你们给杀死了。”
贝尔摩德笑了一下说道:“好了,那件事已经确定是误会了,正好现在组织有任务需要你去做,我们找个地方碰个面吧。”
“好。”
波本挂断了电话之后,去卫生间收拾了一下邋遢的自己,披上外套离开了已经很久没有出过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