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喝醉了的沈姐
作者:花生鱼米   重生:医官巅峰最新章节     
    大年三十的晚上,九点。
    北江省,省委大院,一号楼。
    李昌山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电视里面正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
    不过,他却没有多少心思看。
    在李昌山的旁边,还坐着一名老者,头发有些花白,看上去却精神矍铄。
    “老李啊,我们这一晃,有差不多快五六年没见了吧?”老者拄着拐杖,笑呵呵的道。
    “是啊,沈老哥,我甚至都觉得自己,差点都要见不着你了,哈哈,谁知道,上天待我不薄,让我有了这机会!”
    李昌山道,“不仅有了这机会,还能让我来北江省担任省委书记,这可是接了你的班啊!”
    李昌山面前的老者,名叫沈翰德。
    是北江省前省委书记。
    不过现在的他,却不是年纪到了退休了。
    而是更进一步了,从执政一方的诸侯,直接进了中政治局,成了真正的副国级。
    算是跨出了那最关键的一步,直接到了实力金字塔的巅峰圈层。
    而且,沈翰德之前还算是李昌山的领导,是最早提拔李昌山的人了。
    只不过。
    在李昌山当海西省省长的时候,他的身体出了岔子,才不得不中途下车。
    好在。
    郑谦的出现,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让他重新踏上了仕途。
    而且,李昌山也是还在沈翰德的帮助之下,成功接任北江省省委书记一职。
    这次过年。
    李昌山没有去找儿子李征,反倒是把沈翰德给接了过来叙叙旧。
    他跟沈翰德两人的关系,算得上是领导与下属,但某种意义上,更像是老哥俩。
    沈翰德笑着道,“老李啊,你这叫什么,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李昌山也跟着笑了起来,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啊!
    寒暄了几句后,李昌山忽然问道,“对了,沈老哥,我记得,前两天跟你打电话,邀请你来北江省过年的时候,你说,你的宝贝孙女也会一起过来,怎么没看到人呢?”
    沈翰德手一挥,脸上有着怨气。
    “老李,你别提了,那孩子,简直要把我给气死,你说说,她都多大了,还没个男朋友!”
    “我都一把年纪了,说句不好听的,指不定那天一闭眼,再也睁不开了,说不定到时候都还没能看到她结婚呢!”
    “她自己想混娱乐圈就算了,整天的不着调,还不让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替她着急!”
    说到这里,沈翰德双手一摊。
    无奈的看向李昌山道,“这不,她听说来了北江省后,我要让你给他物色几个对象见一见,她一听后,就来脾气了,自己一个人买了机票,出去散心了,不肯跟我来北江省了!”
    李昌山听的哈哈大笑起来。
    “沈老哥,我倒是觉得吧,你那孙女啊,有本事也有分寸,你不必担心太多,只是现在没合适的罢了!”
    “毕竟,你孙女一个人,在没有暴露自己任何关系的情况下,只身进入娱乐圈,一步一步的做到而今的地步,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啊!”李昌山夸赞道。
    “现在娱乐圈里,恐怕还没人知道,她有你这么个副国级的爷爷吧?”
    沈翰德叹息一声,“有些时候,我还在想,她当初执意进入娱乐圈混的时候,我宁肯她借用我的关系去!”
    “现在,她这样啥也不靠,就获得了这么大的成功,彰显出她的能力太强了,这对于一个女娃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将来,还有那个男人敢娶了她?”
    “罢了罢了!”
    沈翰德摆手,不打算聊她的那个孙女了。
    “我也看开了,随她去吧,以后啊,只要她带回来个男人,只要是她自己中意的,我是举双手赞同她的婚事,也不想再干涉她了!”
    ……
    海西省,白阳镇,宁兴村,郑家老宅门口。
    郑谦侧身让开。
    沈知夏大步往里走,嘴里哈着白气,身后还拉着一只行李箱。
    不过。
    在经过郑谦身边的时候,沈知夏放开了那只行李箱,自顾着快步到了郑谦摆着小桌子吃酒的位置。
    也不管那尚且温热的半碗老黄酒是郑谦喝了一半剩下的,直接伸手端起来,掀开大衣帽子,露出那绝美的五官。
    红唇轻启,雪白的脖颈微微后仰,一口气就干了!
    郑谦看得都有些愣住了。
    他急忙关好门,然后拉着沈知夏的行李箱走了过来。
    郑谦脸上有些尴尬的看着那边缘还印着些口红印的陶碗。
    “沈姐,刚刚那个是我没喝完的……”郑谦小声的提醒道。
    沈知夏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抓起桌上的腊肉花生米,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头也不抬的道,“我知道啊,怎么,你嫌弃我用你的碗喝酒啊?”
    “不……不是!”
    郑谦连忙摇头。
    她哪儿会嫌弃呢。
    沈姐这么天仙似的人儿。
    居然用自己喝过的酒碗,甚至还把自己喝剩下的半碗酒给‘吨’了下去。
    这不是间接的……接吻吗?
    “不是就行了,坐下,一起陪我喝点吧!”
    沈知夏嘴巴努了努前面的椅子,然后抓起暖在小泥炉上的老黄酒,重新给碗里满上了,然后递给郑谦。
    “喝吧!”
    郑谦看着碗边的口红印,甚至稍稍多吸一点气息,除了能闻到老黄酒的醇香外,其中还混杂着沈知夏的口红香味。
    “怎么了?”
    见郑谦迟迟不接碗喝酒。
    沈知夏扭头催促道,“要我喂你吗?”
    一边说着。
    沈知夏倒是站了起来,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来,张嘴!”
    郑谦脸色大囧,哪能真让沈知夏喂啊?
    他急忙伸手接过酒碗,张嘴就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郑谦的嘴唇碰到了沈知夏留下的口红印里面带着一丝天意,亦或是郑谦出现了错觉。
    他感觉。
    这一碗老黄酒的味道,比自己之前一个人喝的,要好喝不少!
    郑谦放下空碗,也没有问沈知夏为何会在大年夜来自己这里。
    他把沈知夏的行李箱提了进去。
    转身去了厨房,重新拿出来一只碗筷,又拿出了一些已经煮好了的腊肉和花生米等下酒菜,以及爷爷生前自己酿的老黄酒两坛。
    “沈姐,咱们今晚,喝个痛快!”
    郑谦笑着道。
    沈知夏难得的笑了笑,“好,那就喝个痛快!”
    雪还在下。
    房顶地上,全都铺上了厚厚的一层。
    宁兴村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夜深人静。
    如果细听的话,就能够发现。
    宁兴村的郑家老宅中,时不时还能够听到,酒碗碰撞的清脆声,以及男女喝酒的对话声。
    很快。
    一坛子老黄酒就见了底。
    在沈知夏来之前,郑谦就喝了小半坛子。
    这接下来,又跟沈知夏干掉了一坛,饶是老黄酒度数不高,此刻也是脑子有些晕乎了。
    “对了,沈姐,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会突然来宁兴村找我啊?这大过年的……”
    郑谦看着沈知夏,问道,“我记得,前些天快过年的时候,我给你打拜年电话,你不是说你要跟你爷爷一起去北江省过年的吗?怎么……计划忽然变了?”
    沈知夏喝的也不少。
    绝美的脸颊上,覆盖着红霞,嘴唇上的口红,早就被食物擦掉了,她也没补上。
    但因为喝了不少酒,此刻嘴唇看上去,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红润,让人有种想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怎么?你不欢迎我过来?”沈知夏第二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郑谦摇着头,“当然不是……我欢迎之至,却也受宠若惊!”
    沈知夏忽然沉默了。
    她看着面前的酒碗,里面还有一小汪酒液,呈现出琥珀色。
    仔细看去,还能够发现,自己的影子在酒里面晃荡。
    “咕噜!”
    沈知夏一口喝掉。
    “郑谦啊,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女孩子就一定不如男孩子吗?为什么男孩子可以为了事业就暂缓成家立业,为什么女孩子为了成家生子,就得放弃事业?”沈知夏忽然发问。
    郑谦原本被酒精麻木的脑子,忽然有些刺痛,像是清醒了一些似的。
    “沈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了啊?”郑谦问道。
    沈知夏道,“我爷爷,家里人……全都想让我放弃事业,去相亲,找个男人,结婚生娃,才是他们眼中的正事儿!”
    “而我的哥哥们,却可以为了事业,暂缓结婚,你说,这公平吗?”
    沈知夏似乎喝的有点多了,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怨气。
    郑谦沉默了一下,道,“沈姐,我觉得吧……你可以不必在乎他们的看法,做自己最好!”
    “人呐,最要紧的是开心!”
    郑谦拿起最后一坛老黄酒,打开上面的泥封,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沈知夏倒了一杯。
    “来,沈姐,为开心干杯!”
    “开心……干杯!”
    沈知夏大着舌头,把那一碗酒喝了下去。
    或许是醉了。
    这一碗酒,洒了不少。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沈知夏白皙的下巴,往下流淌,沾染到了衣服领口。
    郑谦急忙去抽纸给沈知夏擦拭。
    但这时候。
    沈知夏忽然身形一歪,朝着后面地上倒了下去。
    “沈姐……”
    郑谦眼疾手快,急忙上前,一个探手,将沈知夏给抱住了,才没让她的头磕在台阶上。
    不然,肯定会磕出来一个大包。
    看着怀里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的沈知夏。
    郑谦苦笑一声。
    “这就……醉了?”
    郑谦用纸巾,替沈知夏擦拭了嘴角的酒液。
    然后腰杆一挺,抱着一百斤,一米七四的沈知夏,朝着里屋走去。
    这是郑谦昨天就收拾干净,准备给自己住的房间。
    被褥什么的,都是新的。
    不过,这会儿,也只能给沈姐睡了。
    郑谦自己则是可以去爷爷生前的房间里面对付一宿。
    郑谦给沈知夏脱了外套后,然后把她放进了被窝里面,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在郑谦反手带上房门的那一刻。
    原本还醉的不省人事的沈知夏,忽然睁开了眼睛。
    但她没有起身。
    反倒是很享受的缩在被窝里面,嘴角掀起一丝小小的弧度,整个人看上去,很舒心。
    “小家伙,谢谢你的招待,晚安啦!”
    沈知夏自语。
    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