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纠结这个了，战斗力不是关键所在。权能才是……获得空之律者的权能之后，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维尔薇有理由怀疑这两个人在打情骂俏商业互吹，但她没有证据。
    就算没有证据，她也还是怀疑。
    所以她出言打断了这两人的对话，并强硬的把话题扯到了其他地方。
    当然，她本身其实也是很关注这个问题的。因为在她的猜想中，空之律者的权能非常特殊。
    这是唯一一个权能直通虚数空间的律者。
    虽然据佑氡所言，每个律者的律者核心都联通着虚数空间以获得崩坏能的供应。但除了空之律者外，其他律者都不具备以自己的意志与虚数空间产生联系的能力。
    而虚数空间对律者而言又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地方——它是律者崩坏能的来源。
    所以维尔薇很好奇佑氡在得到空之律者的权能后，会不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
    “变化……还是有的，而且相对于之前来说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和你想象中那种特殊的变化应该不太一样。”
    佑氡知道维尔薇在期待什么，但很遗憾的是，空之律者的权能并没有让他产生什么奇妙化学反应。
    “最直接的变化就是，我能靠本能就捕捉到空间的变化了。原本不可预测的空间坐标，我也能一定程度上的预测到了……简单地说，空间对我来说不再是一种概念，而是一种可以被轻易观测到东西。”
    这才是行使空之律者权能的基础，得先能清楚的知晓坐标，然后才有能力在此基础上做到精准的传送。
    在此之前，佑氡虽然也能打开和关闭联通虚数空间的传送门。但却做不到精确的定位。
    而如今他甚至能用权能来穿针孔……这就是核心附带的「感觉」的重要性。
    做一个不是特别恰当的类比就是，有些类似于获得了一看就会的使用说明书。
    另外，空之律者的权能不同于其他的律者。它的强度主要就体现在对空间的感知上。
    原本与核心的同步率越高，这种感知程度就会越高。放到佑氡身上就是消化的程度。
    但佑氡因为其特殊性，即便未能完全消化，核心附带的这种对相应权能的感知也就是对权能的掌控度不会有半分削减。
    放到实际表现的影响，以风之律者和空之律者权能做对比。
    在常态状态下，也就是不激活核心，仅靠佑氡消化的那一部分来驱使权能。
    以风之律者的权能，佑氡可以做到诸如改变折射率达到变换身形这种精细的操作，这就是对权能完全的掌控度来带的效果。
    换言之，就是精度极高，既「质」拉满。
    但这种状态下佑氡做不到像核心激活时那种足以改变大气层结构的可以毁灭世界的效果，这就是权能未激活带来的局限。
    也就是「量」不足，无法完成大范围高强度的动作。
    但空之律者的权能不同，它的强度主要体现在「质」上而不是「量」上。
    「量」不同无非就是开门的大小不同，「质」所影响的精度才是权能是否有用的关键。
    至于对传送而言最重要的「距离」因素，这既不由质决定也不由量决定。只由虚数空间内的空间坐标的变动决定。
    而对空间坐标的敏锐，也由对权能的掌控度，即「质」决定。
    所以这就是空之律者权能的特殊之处，对佑氡而言，不需要完全吸收就能在常态下发挥这颗核心几乎全部的实力。
    主打一个实惠。
    粗略的等价代换一下的话，佑氡他现在也勉强算是个常驻状态的空之律者了。
    ……坏了！空之律者可不是什么好当的东西啊！该不会变河豚吧！
    “这样啊……怎么说呢，真的简单粗暴的好处啊。”
    佑氡把自己的感觉和想法一一告诉了维尔薇和爱莉希雅，维尔薇听完之后一脸失望。
    虽然这个确实也和其他的核心不太一样，带来的提升也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但说到底还是在预想之中的变化。
    而维尔薇想的是那种意料之外的惊喜，那种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可惜啊，空之律者也还是太普通了一点。
    “你别失望的这么明显好不好，明明空间旅行的时候你眼睛都在发光呢。”
    佑氡白了维尔薇一眼，两人在虚数空间进行跃迁旅行的时候，维尔薇的反应才真的像个正常的女孩子。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本我。
    虽然本我感兴趣的东西其他维尔薇基本都会感兴趣，但也只有本我会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也只有本我会没有任何心理包袱的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这么想来，本我好像还挺贼的啊。
    “唉，明明人家都没有体验过空间旅行呢。阿佑，人家也好想要嘛~”
    爱莉希雅瞬间就蔫吧了下去，瘪着嘴耷拉个脑袋在桌子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佑氡。一只手还小小力的扯着佑氡的衣角晃来晃去……杀伤力直接爆炸。
    佑氡也当场败下阵来……没办法，这样的爱莉希雅对佑氡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大杀器。
    别人说不准，但面对这样的爱莉希雅，佑氡是半个「不」字的音节都说不出去。
    不止佑氡，显然在场的另一个人也招架不住爱莉希雅的可爱攻势。
    维尔薇抱着双手，看似无奈实则满眼笑意的看了一眼爱莉希雅，然后对着佑氡半眯双眼，递出一个「你看着办吧」的眼神，随后点了点下巴。
    意思也很明显了——你忍心拒绝吗？
    “好吧好吧，我又没说不同意……找鲲鲲的时候我带你一起去吧。”
    佑氡叹了一口气，怎么整得他反而还像个恶人一样了。
    “我就知道阿佑最好了?我也好久没看见鲲鲲了呢，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的互相认识一下才行~”
    原本还蔫巴巴的爱莉希雅一下子恢复了活力，与其说是她好久没见过鲲鲲，不如说她其实就只在认识佑氡之前远远的的看了那么一眼而已。
    严格来说，她并不能算是认识鲲鲲。所以她才说要好好的认识认识才行。
    “鲲鲲啊，你那只伴生崩坏兽……在虚数空间里吃自助餐吃了那么久，现在应该已经成长的很恐怖了吧？”
    提到鲲鲲，维尔薇又一次来了兴趣。
    说实话，那只可以无限成长的崩坏兽在她看来其实很危险。如果不是对方是佑氡的伴生崩坏兽，从根源上就绝对可控的话，她其实是主张趁对方没有成长起来赶紧除掉的。
    哪怕不如佑氡这么离谱，能无限成长也是一个相当出格的特性。它能成长到哪一步，没人能说得清楚。
    “其实没那么夸张，它吃的崩坏兽有一部分回流到我身上了。而且低等级的崩坏兽吃到后面提升的幅度就不如最开始那么大了，单纯的数值成长也远不如特殊的能力来的有用。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哪怕是在虚数空间这种几乎完美的成长空间。成长到现在的它依旧不是爱莉或者凯文的对手……当然，因为可以恢复的特性，爱莉和凯文想要击杀应该也不会特别容易就是了。”
    虽然很久不见，但佑氡和鲲鲲之间始终是有内在的联系的。可能不是特别准确，但佑氡知道鲲鲲的大致情况。
    如果真打起来的话，凯文和爱莉都有能力摁着鲲鲲锤。但是鲲鲲的恢复能力，他们俩应该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再加上庞大的体积，不经过超变手术的凯文和不解放形态的爱莉又没有特别大功率的输出手段。结果可能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是佑氡，现在对上鲲鲲在不狠下心来下狠手的情况下，想要把它打到死都要费很大功夫。
    所谓活着才有输出，活着才是一切。
    这就是出肉的好处。
    “嗯，所以鲲鲲有学名吗？「鲲鲲」应该只是你起的小名吧？”
    审判级应该都是独一无二的，起个学名也没什么意义，但本着科研精神——实际上只是兴趣使然——维尔薇还是打算给鲲鲲整个学名。
    不然哪天鲲鲲不小心暴露了，起名的权利可就不一定是她的了。不出意外，这种特殊崩坏兽的命名都会交给梅比乌斯阿姨的实验室。
    “我知道我知道！鲲鲲是一只毗湿奴嘛！”
    爱莉希雅兴冲冲的举起手，满脸都是「这题我会」的得意的表情。
    主要是维尔薇和佑氡如果聊专业性太强的话题，她就会插不上话。
    所以在出现那种情况之前，爱莉希雅要多刷一刷存在感。
    其实这是她多虑了，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她在佑氡和维尔薇的眼中的存在感也很强烈——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忽视爱莉希雅的。
    那种奇怪的权能除外。
    “原来叫「毗湿奴」啊……唉，好吧。”
    维尔薇叹了一口气，原来人家已经有名字了啊。而且佑氡还是梅比乌斯实验室的研究员……这算来算去，命名的还是在她那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