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躁郁症患者
作者:请叫我不夜君   杨广重生记最新章节     
    说出这句话之后,杨英心中莫名的轻松了许多,这或许是为父女之情的最后的努力。
    成与不成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想让南阳知道,一个父亲在某些时候是可以为自己的儿女做任何事,哪怕......
    当以南阳的身份,不会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霸凌或者欺辱南阳,所以杨英能为南阳做的最终还是在话语之中,无需搏命。
    所以身份、阶层是任何一个时代都不能避免的强大所在!
    当然这是杨英的理解,但南阳未必就能他一般通透,满是泪痕的脸上虽然少那份决然,却更多是对亲情的淡然,
    “我只要我孩儿,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
    这就是一个绝望的母亲的回答,对自己的孩子的百般眷恋,对父亲杨英淡漠地如陌生人。
    “没人会夺走你的孩儿,不要让你对我的仇恨推着你远离你的孩儿。”
    闻言,南阳整个人愣住了。
    是我在推开我的孩儿?
    不...不是!
    都是那些为了逢迎他的人做出来的事!
    我没有推开我的孩儿,
    我们的心还紧紧地连在一起!
    诚然,每对出现沟通问题的两代人,长辈都不会认为自己错了,总是固执的认为这一切都为了下一代过得更好,
    但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下代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年幼的时候希望父母常在身边陪伴,十五六岁时想往按照自己的个性走下去,成人之后只想远离父母,离开那个一直困顿的家,直到为人父母之后,这才回头发现,家原来还在,那份温情却少了许多。
    一两句话绝不会让一个陷入失去子女惶恐中的母亲平静下来,有时候甚至会让她更加失去理智,
    “有......有那些为了获得高位而逢迎你的人,他们正在想尽办法拆散我们母子!!!”
    “你是说杨侑、萧锐吗?”
    “不......不是他们!”
    “那就是钱杰、裴行俨?”
    “不......我不知道......他们都躲在暗处!”
    闻言,杨英甚至怀疑南阳自打宇文士及被杀之后,患上了轻度的抑郁症,或者迫害妄想症。众所周知他和南阳的关系很僵,如果真有人想做些什么,恐怕就不拆散那么简单了,只怕......
    不过,和一个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母亲说这些,她未必会听得进去,
    “你想不想让禅师回到你的身边?”
    “想.....想啊!”
    南阳像一个抓住最后救命稻草的人,连忙地答应。
    “既然想,那就说说你是如何与禅师说的。”
    听到禅师二字,南阳的眼中有了一丝神采,仿佛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娓娓道来,
    “听说禅师要和杨侑一同前去边关,我的心慌了、乱了,丢在正在排练的人,发了疯地往军营跑,我不能让禅师离我那么远,我忍受不了一年或者今年才能见到禅师,对...我决不允许,于是......”
    “都怪我......都怪我!不该以死相逼!!!”说着,南阳好像觉得又不是自己的错,“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啊,也是为我们好啊,他.....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看着时哭时笑,时而清明时而癫狂的南阳,杨英的心里一阵绞痛,实在想象不出宇文士及的死对南阳的打击那么大,竟然让她患上了轻度的躁郁症,而引发她躁郁症的诱因便是对宇文禅师的母爱。
    看来自己真的该做些什么了,杨英起身走到趋于安静的南阳跟前,蹲下身子,将南阳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头,右手轻拍她的后背,
    “放心....放心,朕不会让他们夺走你的孩儿的。”
    “真的吗?”
    这一刻,杨英从南阳的眸光中看到不确定的感激,
    “真的!我一定会让禅师留在你的身边。”
    杨英一边扶起南阳,一边说道:“你先下去休息,朕一会儿就带着禅师来看你。”
    “......嗯!”南阳乖巧地点点头。
    “来人,送南阳公主下去休息!”
    等随行的宫女将南阳扶下去休息,杨英继续开口,
    “让萧锐、杨侑、宇文禅师都进来!”
    三人进来之后,杨英严肃地问道:“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言,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宇文禅师正要主动站出第一个开口,却被萧锐一把拉住,抢先开口道:
    “陛下,此事都管微臣太过张扬,让代王和禅师知道事情的始末,这才有了今日的......”
    闻言,杨英算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有心人在背后操纵。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正当杨英要开口时,
    宇文禅师突然站出来,说道:“陛下,此事与萧叔无关,全是禅师自己的主意。”
    见宇文禅师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一旁的杨侑坐不住了,
    “皇祖父,都是侑儿不好,不该撺掇禅师与我一起去边关!”
    见三个人纷纷站出来承担罪责,杨英很是欣慰,至少从目前来看,不会有“玄武门”之忧,这些后辈相互之前还是相互友好的,想到杨倓和杨侗之间的事,又不免担忧起来。
    杨英忽然发现自己想岔了,急忙止住纷乱的思绪,一脸严肃地说道:“朕和你说一件事,你们谁都不能往外说,若是......你们知道的。”
    “微臣(孙儿)明白!”
    “南阳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她患上了躁郁症!”
    萧锐和杨侑听后,脸露悲伤,一旁的宇文禅师却脸色大变,一脸地惶恐,
    “外......外公,我母亲真的病了?”
    “你觉得朕会拿这事和你开玩笑吗?”
    宇文禅师虽然难以置信,但认为杨英不会拿这个事开玩笑,最后眼泪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外.....外公,禅师....禅师该如何是好......如好是好啊!呜呜呜!”
    见宇文禅师哭得像个泪人,杨英眉头一皱,突然厉声喝道:
    “宇文禅师,母亲病了就知道哭,哭就能让你母亲的病好了,如今你家里唯一的男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只有你坚强起来,这一切的困难才会迎刃而解!!!”
    听到杨英的喝骂,宇文禅师明显一愣神,随即擦掉了眼角的泪星,手中双拳紧握,
    “外公骂的是,我如今是家中唯一的男人,就该承担起照顾母亲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