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了两瓶红酒,准备的食材也吃得差不多了才结束,王伟江连忙起身收拾碗筷准备清洗,“得得,一边待着去,你洗我不放心,还是我来洗。”苏慧阻拦道。
“慧姐,不就洗个锅碗嘛,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洗好后你来检查,不合格我再重洗,你跟倩姐去坐坐休息一会,老让你忙我怪心疼的。”王伟江边说边把苏慧往客厅推。
“姐,我终于听到这小子说了句动听的话。”苏慧对于倩说。
苏慧和于倩来到客厅刚坐下忽然想起自己早上洗的被罩还放在外面的衣架上,“姐,我早上晒的被罩还在外边没收,我得回去。”
“那你快点回去吧。”
苏慧走后,于倩又拿起茶几上的文件看了起来,县委书记看起来风光无限,到那都是前呼后拥,这些仅仅只是表面现象,其实他们的压力非常大,不仅要保证全县每天都平平安安,还要应对各种关系打来的照顾、说情、安排等电话,而且打电话的人大都是熟悉的人,有的级别还比自己高,还有就是天天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上级开会要去参加,自己开会要亲自坐阵,下级开会要到场指示。
王伟江洗完所有餐具,并把它们统统放好后才来到客厅,“姐,全部洗好,慧姐呢,叫她去验收看看合不合格。”
“她回去收被子了,辛苦你了,坐下歇会。”于倩示意他坐身边。
“姐,你不能这样久坐,否则颈椎又该不舒服了。”
王伟江刚说完,于倩也不知是条件反射,还是其它原因颈椎真的就不舒服起来,“臭小子,真是个乌鸦嘴,刚刚还没感觉,你一说马上就不舒服了。”于倩边说边转动着颈部,“快给我揉揉。”
“姐,你穿的衣服多,揉起来效果不好。”
“那你等会,我去洗个澡穿睡衣你再给我揉揉。”于倩说完就起身来到卧室打开空调后,拿着睡衣就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出的哗哗流水声令王伟江想起上次他冲进去,于倩赤裸着身子惊吓得扑到他怀里的那一幕,后来他被于倩那令人销魂的玉体所吸引,竟大脑断片只顾欣赏把起码的男女有别的道德底线忘得一干二净,结果被于倩撵了出来,当时她那一句“看够没有”让他无地自容,现在想起脸上还感到火辣辣的。
王伟江正在胡思乱想中,浴室的门被打开,如出水芙蓉般的于倩边往卧室走边说:“来吧。”
王伟江有点诧异,但还是起身跟了进去,“把门带上,我开空调了。”
王伟江顺手带上了卧室的门站在那不动,“怎么站那跟电线杆似的,快过来给我揉揉,在办公室我都是趴在床上苏慧给我按揉的,她说这样肌肉放松,按起来舒服。”
于倩说完就趴到了床上,卧室内弥漫着沁人肺腑的芳香,王伟江来到床边开始给于倩按揉,她那白如凝脂的玉颈修长细滑,王伟江手按上去仿佛触碰煮熟去了壳的鸡蛋,莹润光洁,柔软中充满弹性,“姐,你这卧室里是什么香味,怎这么好闻。”
“什么也没有啊,平时我从不用香水。”
“骗我,没有这么好闻的味道从哪来的,难道从外边刮进来的不成。”
“我骗你干嘛,窗户都关得死死的,从哪也刮不进来。”
“姐,按得还重?皮肤都红了。”王伟江问。
“不重,就这样正好,我背上有点痒你给我抓抓。”
王伟江用左手隔着睡衣替她抓了起来,“这样不行,你把手伸进睡衣内抓。”于倩要求道。
王伟江听到后犹豫道,“姐……这样不好吧……”
“臭小子,有什么不好,你甭往歪处想,姐身子哪儿没被你看过,怎么手伸进去抓个痒就不好了。”
“姐,当时我脑子断片了,我不是故意的。”说完王伟江就把手伸进睡衣内给她抓起背来。
手在她那光滑细润的背上来回抓着,王伟江突然心血来潮地来个恶作剧,他的手在于倩的背上部突然停下,“姐,这有一小片疙瘩。”
“啊!你看看是什么颜色。”于倩急切地说。
“还是不看了吧。”
“快掀起来看看,别磨叽。”
这时王伟江掀起睡衣假模假样道,“姐,不大稍微有点红。”
“我身上从来没起过疙瘩,怎么回事,难道是水土不服嘛,你赶紧用手机拍下来给我看看。”
王伟江做梦也没想到于倩会叫他用手机拍下来给她看,真是一时心血来潮现在无法收场,“姐,你别紧张,就是那种常见的小疙瘩,不会有事的,用不着拍。”
“快点拍给我看看,别啰嗦。”
“姐,其实……没有……”
于倩一听已明白一切,她突然坐起伸手扭住王伟江的耳朵,“为什么要骗我,”
疼得王伟江直叫,“姐,疼疼,我错了。”王伟江护着疼就往于倩那边迁就,结果重心不稳,人整个面对面压在了于倩身上,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相互呼出的气息都能感觉到,“还不快起来,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于倩躺在那说。
“姐,你扭耳朵的手还没松呢。”
“活该,扭掉才好呢。”于倩这时才把手松开。
于倩侧过身看着躺在一边的王伟江问,“为什么要骗我?”
“在我的记忆里你身体曲线太美了,我一时想看看实景,就……就说了谎。”王伟江嗫嚅道。
“你小子心真贪,我前边都被你看过了还不知足,还想看后边,现在前后都被你看过了你又想干什么?″
“是因为你身体曲线优美太好看,所以才想看,现在看过了也满足了,其它什么也不想了。”
“是不想了还是不敢想了,就你小子肚里那点花花肠子还想瞒我。”
王伟江不敢再谈下去,慌乱地从床上坐起来,“姐,我回去了。”
“你去吧。”看着王伟江那慌乱的眼神于倩心里想:你小子不是胆大嘛,能扎腾嘛,怎么只有看姐身子的胆量,没有征服姐身子的气魄呢,姐可是打心里喜欢你小子,姐命是你救的,姐愿意一辈子做你的红颜知己。
王伟江又几乎是逃离于倩宿舍的,因为他真怕把持不住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于倩对他的偏爱有违常规,但他却不知这种偏爱起于何因。
王伟江开车到银河广场,停好车朝宿舍走去,正在等电梯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看竟是何晓梅打来的,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她这时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犹豫之中的王伟江还是接了电话,“伟江,我妈可能快不行了。”电话里的何晓梅边说边哭。
“阿姨又怎么了?”
“刚推进抢救室,医生说很危险,现在就我一个人你说我怎么办啊。”何晓梅抽泣道。
“你别哭,我马上过去。”王伟江挂了电话转身往外走去,他开车来到医院,在通往抢救室的走廊上,他就看见何晓梅孤独地蜷缩在抢救室门外的铁椅上,显得那么单薄和无助。
王伟江来到何晓梅身边坐下,“上午不还可以嘛,怎么现在就进抢救室了?”
“医生说可能是二次中风,现在在里边到底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出来的医生说情况不是太好。”
这时医生出来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她的女儿。”何晓梅起身答。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医生又问。
“没有,就我一个。”
“你母亲现在是二次脑梗,要想叫她苏醒过来必须立即动手术,若不动手术那就永远处于植物人状态,但是动手术也只有百分之五十醒来希望,你尽快作出决定。”
“有百分之五十希望醒过来,那剩下百分之五十呢?”何晓梅问。
“还是植物人或者下不了手术台。”
何晓梅双眼噙泪看着王伟江道,“伟江,我该怎么办啊?”
“何晓梅,这事我帮不了你,做手术有百分之五十希望醒过来,不做就等于放弃,你自己想想该如何做出决定,外人谁也不能替你做主。”王伟江建议道。
“爸爸进去了,还没宣判,什么时候能出来也不知道,如果妈也没了就剩我一人了,既使我再怨他们,可我的命必定是他们给的,医生,那就做手术吧。”
“那行,我进去就准备手术,马上护士出来会让你签字。”医生说完转身就进了手术室。
没多会护士拿来几张纸要求何晓梅在纸上指定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就是焦急而漫长的等待,其实王伟江在手术期间就想离开,因为他在这没有任何意义,但当他看到何晓梅憔悴孤独样子他又不忍心离去,虽然她伤害过自己背叛了自己,但毕竟和她有过三年多美好大学恋情,带给他三年多快乐幸福的时光。
“伟江,谢谢你过来,你回去休息吧。”何晓梅说。
“没事,我在这陪你等到阿姨出来再走。”
“你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了是吗?”
“我们现在就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没在一起。”
“她不是江州人吧?”
“是的,她家在省城,她外婆外公在江州。”王伟江答。
“她也不在江州上班吧?”
“她原来在团市委上班,前几天又调到市纪委了。”
“对了,还没祝贺你呢,这么快就任乡党委副书记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任命通知是发到各乡场镇和部委办局的,我是在局里看到你任命通知的。”何晓梅解释说。
……
手术做了4个多小时,到凌晨2点多人才推了出来,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应该能苏醒过来,人推入病房后,王伟江才返回宿舍。
第二天早上7点,还在睡梦中的王伟江被手机铃声吵醒,他按下接听键,“哪位?”
“王书记,我陈秘书啊,刚接到向乡长通知,上午8点半乡里召开班子会议。”
“今天不是周日嘛开什么班子会议。”
“哈哈,王书记,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只是替天行道,奉旨办事。”
王伟江起床洗漱后下楼吃点东西就开车往西岗乡赶去,周一至周五不开班子会议,选择周日开,这不是故意不让人休息嘛,莫非有什么急事。王伟江边开车边猜想着,他车开到乡政府已是8点10分,他下车来到办公室泡杯茶坐了会就拿着笔记本来到会议室。
副书记高开军,副乡长郭亚东,宣传委员宋学会都已到会,王伟江来到高开军下首坐下,“你怎么也来了,嫂子那谁在照顾。”
“开会通知我我能不来嘛,有什么急事非要星期天开会。”高开军明显不满道。
这时党委秘书陈正兵也走了进来,“陈秘书,今天上午开会什么内容?”高开军问。
“高书记,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什么内容。”
这时向永军准时踩着8点半来到会议室,他坐到那把象征着权利的椅子上环视了一周开口道:“今天把大家召集来谈谈工作作风,我自主持全乡工作以来,我认为我们的工作作风始终处于懒散状态,工作不主动,不认真,遇事不请示不汇报,目无组织和领导,如上星期双休日,于书记到我们西岗乡来,中午还在李窑村吃的午饭,可时至今日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向我汇报,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这分明就是不把我向永军放在眼里。”
“向乡长,就这么几个人,说话说明白一点,想说谁就指名道姓,这样累不累,哪个知道于书记来没向你汇报的?”
“当然在坐的有人知道。”
“向乡长是指我吗?”王伟江问。
“你说呢?”向永军反问。
“向主持你要这样那就有失公正了,那我问你于书记到西岗乡来不通知你也是我的责任吗?那天于书记突然到工地我事先也一点不知,在工地看了会就要去李窑村看看,到了李窑村见到原来的老支书,老支书邀请她去家里坐坐,她也就去了,而且中午就在老支书家吃的饭,这其中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点不知,这你要怪就怪于书记到西岗乡为什么不通知你,你怪得着其他人吗?”王伟江把向永军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