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墨本就睡不着,现在被御枭寒这么一问,他就更睡不着了。
妈的,原来他比宗政鹰还要渣。
宗政墨破防了,急匆匆的就回去了。
或者,准确的来说,是落荒而逃。
宗政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袋里仿佛有两个人在打架。
白音和那个女人。
他到底爱谁?
……
一大早,席唯一就提着篮子跟着白音去了山上。
席唯一第一次捡蘑菇,心里异常兴奋。
看到什么都想捡,越漂亮的她越喜欢。
然而,白音却这样说,“一一,你捡的蘑菇都有毒,赶紧丢了。”
“啊……”席唯一看着手里的蘑菇又震惊又舍不得,“为什么?这蘑菇又红又绿的,比花儿还美,一定很好吃。”
白音哭笑不得,直接把席唯一手里的蘑菇抢过来丢掉,“它不仅不能吃,它还能要你的命。”
席唯一:“……”
赶紧把篮子里的蘑菇都丢掉,席唯一赶紧跳的距离它们远一些。
“音姐姐,那什么样的是没毒的?丑兮兮的那种吗?”
“……”白音额头出现三条黑线,不过话糙理不糙,“反正五颜六色的那种蘑菇一般都是有毒的。”
“重则小命不保,轻则太空旅游。”
“那为了我的小命我还是不要捡了。”席唯一赶紧把白音的篮子也提到手里。
“音姐姐,你捡吧,我提,我不捡了。”小命要紧啊!
“你喜欢的话,你也可以捡回去当摆设看看,只要不吃它就没事的。而且有些只要做法得当,还是能吃的。”
“哎呀,音姐姐,你真好。”
席唯一立刻又恢复了活力和兴趣,提着自己的篮子,看着什么捡什么。
没多久,她就捡了一大篮子蘑菇。
走出森林,席唯一就看到了对面有一大片光秃秃的土地。
“音姐姐,那就是大长老说的,当初三长老放火烧了的地方吗?”
白音点头,“为了防止那些害人的药材再长出来,三长老还特地撒了药。”
“什么药那么厉害?这么多年了,都依旧寸草不生。”席唯一想过去看看。
白音却拉住了她,“别去,既然是让土地都寸草不生的药,毒性可想而知……所以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去那儿。”
这么厉害啊!
她回去一定要继续给三长老夺命连环call,她一定要把三长老弄回来。
“我们回去吧,刚捡的蘑菇炖汤是最鲜的。”
“好。”
席唯一刚踏出一步,突然害怕的跳了起来,一条五颜六色的蛇朝着她攻击了过来。
“蛇……蛇……蛇……音姐姐,有蛇。”
就在那蛇要咬到席唯一的时候,白音先一步抓住了那蛇,“别怕,没事儿的。”
白音说话的时候,自己直接掐住了那蛇的七寸。
下一秒,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法,那蛇直接就被她活活给掐死了。
席唯一从小就怕蛇这种软体动物,刚要松一口气,就看到白音的手上有两个小的血洞。
“音姐姐,你被蛇咬了……”
席唯一赶紧丢下手里的蘑菇,拿起白音的手来看。只是片刻的时间,白音的那两个小的血洞已经开始变得发紫发黑。
“音姐姐……音姐姐……你感觉怎么样啊?你没事吧?这蛇有剧毒。”
“没事儿。”白音摇摇头。
可她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似乎要站不稳了,席唯一赶紧拿出手机给御枭寒打电话。
就看到宗政墨匆匆往这边跑了过来。
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着,今天上山的比席唯一和白音还要早。
刚听到席唯一尖叫害怕的声音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原本以为是席唯一被蛇咬了。
没想到倒下的人是白音。
“白音……白音……”
“白音……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音儿……”
可白音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宗政墨看到白音手上被蛇咬的伤口,立刻用嘴去帮她吸蛇毒,他下嘴的太快了,席唯一都来不及阻止。
御枭寒带着人赶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倒下了。
只留席唯一在原地,急的完全没有一点办法,眼睛红彤彤的。
她不会医术,身上也没有药。
她甚至连动都不能动他们,生怕加速他们体内蛇毒的毒发。
御枭寒安慰席唯一,“别担心,没事的,大长老说这山上蛇多被咬是常事,不过他们有专门研发的血清,打了血清就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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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宗政墨醒来的时候,嘴里还叫着白音的名字。
“音姐姐在隔壁病房。”
“她没事吧?”宗政墨激动的抓住席唯一的肩膀,紧张又害怕的问道。
“她……她……”
宗政墨急的没等席唯一她出来,就立刻扯下吊针,慌慌张张的跑去了隔壁房间。
想象中的白音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的画面没有,白音早已经换下病人服,在折被子准备离开了。
“你没事了?”
“怎么,你很想我有事?”
白音刚一回头,宗政墨突然抱住了她。
白音皱眉,随即推开他,却推开不了分毫。
“放开……”
白音的语气很冷漠,她挣扎的厉害,宗政墨却越抱越紧,仿佛要把白音融入自己身体里似的,他贪婪的埋在她颈窝汲取着她的气息,后怕和恐惧席卷而来。
突然,他朝着白音还有些苍白的嘴唇吻了下去。
“啪……”
“白音,我……”
所有的话被这巴掌打散了。
“我让你放开我的,是你自己不放的。”
“我……”
“宗政墨,我不想追究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但我不喜欢。”
“我们两个人,距离保持的远一点,是最好的。”
“可你今天的行为,越界了。”
白音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要离开,却再次从后面被宗政墨抱住。
“音儿,我后悔了!”
“当初你的话,我不是没懂……我只是装不懂……”
白音回头,眸子里无波无惊,她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扒开宗政墨的手,“那我现在的话,希望你不要再装不懂了。”
“宗政墨,我承认,我以前是喜欢过你。”
“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也没有否认过。”
“音儿……”
“你听我说完,我鼓起勇气给你表白的那一次,就是被你当做玩笑的那一次,是我生平第一次说真心话。”
“我给你表白的那一天晚上,是我最爱你的时候。”
“可是第二天晚上,我就对你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