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将自己一身的人味儿给隐藏起来。
这个笨的只凭借着嗅觉和视觉来发现敌人的怪物。
很容易就被隐匿口诀给糊弄过去。
等到他们拉来了足够多的帮手,将这黑僵的去路全都封堵住了。
再使出水磨的功夫,生生的将其磨死。
要么将僵尸的头砍下,要么将僵尸的脑仁搅碎,才能将这黑僵彻底的杀死。
只是现在,在如此小的空间内,这么多人,总要受伤的吧?
因为黑僵的速度很快。
就算是不受伤,这惨白队是十个人的埋怨状态。
他们如果生磨好几个时辰才将对方杀死,那这考核算是过还是没过啊?
大家就陪在这里瞪眼看他们磨吗?
这些疑问,场内的教头给出了很好的解答。
“测验的时间为半个时辰。”
“如果超了时间,就算是失败了……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他这话落下,就跟着一个向下的挥手。
说来也是奇怪,就跟外面的帘子自动落下一样,这装怪物的笼子,也吱呀呀的打开了。
随着这笼子的门一开,黑僵就明白了,自己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它不明白这个自由是怎么来的。
但是它为数不多的脑容量却替它做出了选择。
它太饿了,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可怕的人类抓到这里,都已经过去了三天了。
它足足有三天没有吃到任何的血食了。
它是僵尸不会冷也不会困,但是它会饿。
此时在它的面前,有许许多多香喷喷的人……
黑僵想都没想,就朝着那群香喷喷扑了过去。
在扑食的过程中,它还有意的避开了教头的所在。
怪物界中的怪物们的敏锐度可比人高多了。
只需要一秒钟,它就知道,它惹不起的人在哪里,那种香喷喷的食物又在哪里。
这黑僵扑过来了。
那惨白队的人却在笑。
“桀桀桀桀桀,你要是个别的啥东西的,我们还要费一把子力气的。”
“可若是僵尸……”
这十个人竟然齐刷刷的做了同一个动作。
他们在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这一动作让台下的人惊恐极了。
站在麦凡身边的暴躁小哥大吼了一句:“雾草,他们想干嘛?吃僵尸的吗?”
这一下就将这种惊悚的氛围给冲散了。
麦凡有些无语的转过头,真的不想承认跟这种人是一个队伍的。
可大家刚被这位小哥给蠢了一把,立刻就将注意力又转回到了台上。
因为台上的那几个人,将口水擦干净了之后,直接使出了他们师门的独门秘技。
“这黑僵是我的了!”
“少来!有没有个先来后到了!说好的尊老爱幼呢?”
“我是大师兄,这黑僵我收纳了!
“放屁,师父说我是师门的天才,这黑僵合该是我的战利品。”
“我马上就要入三尸齐聚的境界了,就差一具得用的本命僵尸了。”
“我看这僵尸比例合适,速度卓绝,最适合成为我最后一尸的尸器了!”
“诸位师兄,让一让小师弟啊!”
看这十个人的样子……都快内乱了?谷
这是什么师门,集体恋尸癖吗?
就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中,那黑僵已经冲到了人群之中。
“小心!”“我去,疯了吗?命都不要了?”
这还半个时辰?半分钟都要坚持不住了吧?
台下的人担忧不已,下一秒钟,局势却是突变。
那些原本都在互相撕扯着的惨白的师兄弟们,在黑僵冲进来的那一刹那,突然就转变了画风了。
他们笑的十分的精神,齐刷刷的做了同一个动作。
所有人,无论什么姿态,无论何种方向,无论谁跟谁理论。
他们都原地转了半圈,微微的弯下了自己的腰。
也就是这么一个动作……
刷,所有人的后背处都骤然隆起了一个人形的鼓包。
“隐尸决!难怪难怪!”
什么?什么?
场外的人除了麦凡这一队啥也不知道的之外,所有的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诧。
这是一个很偏门,很冷僻的招式。
只在湘西某些天生赶尸一派的流派中流传。
针对的是学这种独门秘术的师门创造。
为的就是将尸体很好的隐匿起来。
最开始只是单纯的将游离在外的尸体运回到故土安葬。
后来又发明了许多与尸体有关的独特的术法与秘技。
这隐尸决就是这个流派的独特法门。
这个法决隐藏不了任何活的东西。
但是死物,不只是尸体,只要是没有生命的东西,用了这种口诀,就能隐藏的干干净净。
从气息到形态,就像是现在的场外人一样。
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这么长的时间。
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十个人的背后,实际上是背着一大摞的东西的。
是的,他们背过来的,背进缉妖总署衙门内的不仅仅是肉眼可见的行李。
此时他们主动的释放出了这些东西,那么旁人也就看得见了。
这十个人,每个人的身上都背了不下一具尸体。
有那年岁熬的久的,就像是这队人的领队……
他身上左右前后,层层叠叠的摞着整整五具尸体。
当然了这些尸体也不是普通的尸体。
全都是不腐不烂的僵尸。
这十个人弯腰的动作,就是将各自操控的僵尸,释放出来的过程。
而他们放出来的僵尸,全都各受惨白组的控制。
表情统一,动作整齐,看起来比这个黑僵的智力还不如。
就一点好处,它们是完全受控的。
由着人的脑袋操控着的,自然比胡乱扑住抓的要聪明许多了。
这群僵尸被释放出来之后,瞬间就移动到了惨白组的胸前。
啪啪啪,这扑过来的僵尸那黑色的爪子,直接抓在了这群穿着衣服的僵尸的身上。
发出人类击打沙袋的声音。
“就是现在,各凭本事吧!”
为首的大师兄,能操控的僵尸最多,他不但让自己的僵尸迅速的挤占了这黑僵的三个方位,他还从自己的手中掉下来了一卷线。
这圈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只这么瞧着轻飘飘的就是一卷普通的棉线。
可是当他将这棉线的一段,在手中这么一捻,一股有些臭气的墨汁往上面一倒,嘭的一下,这棉线竟然如同钢丝一样,弹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