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师玉牌在宁风的储物袋里搁了五十四年,从来没有响过一次,也没有收过任何通知。
不论是在凤摇城、隐清城,亦或是古寺城。
都没有收过任何消息。
“自然是符师玉牌收到通知啊!方才宁道友不也收到了?”
孙正卿对宁风的问题,很不理解。
在他看来,只要有符师玉牌,便能够正常收到符司殿的通知。
经过孙正卿一番解释,宁风才知道。
自己的符师玉牌,或许早在凤摇城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只有玉牌在皇城这种大仙城附近出现的时候,才能够接收信息。
因为每次百艺大赛之前。
符司殿都会提前下发给各地仙城。
然后由仙城经过护城大阵,通传给城内的所有符师。
皇城的阵法,远比东域那几座仙城的护城阵法高级许多。
而他玉牌上被设了的手脚,无法在皇城阵法的覆盖之下起到作用。
难怪这些年的符师福利。
宁风压根就没有听闻过。
“回到清丘山要问一问顾菲,看看她有没有收到。”
宁风暗自心想。
顾菲已经认证符师多年,她的玉牌是古寺城颁发的,古寺城不至于在她的玉牌上做什么手脚,但这些年,宁风却没听过顾菲提及玉牌传讯的事。
“宁道友,你我一见如故,不如找个地方小饮两杯?”
孙正卿笑着邀请宁风。
于是两人下了兽车,就近找了一个酒馆,点了几样小菜,一边喝一边聊。
席间,宁风得知这一届的符师大赛,其实早就在三个月之前便通发各域了。
而孙正卿在半个月前,便已经来到了皇城。
宁风悄悄感应了一下孙正卿的修为,确认是炼气八层无疑。
看来他的符师玉牌都是定期更新,不像自己这样,五十多年都未更新过一次。
孙正卿今年二十七岁,三灵根。
由于有一些符道方面的天赋,所以在他的家族中颇受重视。
他自幼学习便学习符箓,三年前刚刚晋升为五阶符师。
孙正卿给宁风的印象是,为人比较豪爽磊落,喜欢结交朋友。
但是接人待物,似乎没有太多的防备之心。
宁风猜测这与他家族环境富裕,自小养尊处优不无关系。
酒足饭饱时,已是午后。
孙正卿抢先付清了酒账,便问宁风住在何处。当他知道宁风已经退了客栈,在城内无住处时。
又很豪爽地邀请宁风去他所住的客栈。
到了地方一看,宁风才发现。
这个客栈居然就在符司殿附近。
客栈的一楼,有许多闲坐的修士,他们看到孙正卿后,都很热情地打招呼。
“孙兄人缘真不错。”,宁风笑道。
孙正卿却正色解释道:
“宁道友,这客栈里住的,基本都是外地过来参加符师大赛的符师。”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既然大家都是符师,平日里相互认识交流一下,并无坏处。”
言语间。
孙正卿带着宁风走到客栈前台,他掏出灵石,准备帮宁风付下房钱,却被宁一把拉住:
“孙兄不必客气,我来。”
两人随着客栈女修走上二楼。
开了房间之后,孙正卿便道:
“宁道友不妨先休息一下,我就住在三号房间,有什么事可来随时找我。”
“孙道友请自便。”
等对方离开,宁风并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他修炼的自然是《混元内经》,这很无奈,因为这几日的拍卖会上,居然连一本心经方面的功法都没有,而坊市内,宁风也找不到合适自己筑基八层这个境界所修炼的心法。
看来心法,可遇不可求。
《混元内经》还得撑一段时日。
到了晚饭时间。
孙正卿敲门,约上宁风,又找了几个相熟的符师,一同外出用餐。
“宁道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准备参赛的符师。”
“这位是张道友,四阶符师。”
“这位王道友,六阶。”
“这位罗道友与我们一样,都是五阶。”
“这位是陈道友,也是五阶。”
“这位仙子是六阶符师,姓庄。”
五个符师,三男二女。
其实不用他们介绍,宁风早就看到了他们腰间的玉牌,名字,境界,符师等阶,都一清二楚。
然后孙正卿又给五人介绍了一下宁风。
同样的,他们早就扫过宁风腰间的玉牌了。
因为宁风在中午吃饭时,便已经把一排挂在腰带上,他担心会错过一些什么重要的信息。
几人的年纪都差不多。
境界和符师等级,也相差不大。
他们根本不怀疑宁风的符师等阶。
因为在符师这一个圈子,玉牌的更新是非常重要的,极少有人像宁风这样,数十年没有去更新自己的符师等阶。
别人都恨不得每个月去更新自己的等阶,毕竟在这一方世界,不管在哪个仙城定居,符师玉牌都能提供极大的便利性,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不过让他们有一些疑惑的,就是他们完全感应不到宁风身上的境界气息。
不过这种疑惑,也仅仅是一念而过。
修仙界穿着隐匿法袍的修士并不少。
而且宁风外貌俊美,体型健硕,举手投足之间颇有气派,一看并不是穷散修,有灵石购置带着隐匿属性的法袍也很正常。
和他们交流了一会。
宁风发现他们全部是外地赶来参赛的符师,有的是仙族子弟,但也有两个是散修,不过在此,大家目标明确,自然交谈甚欢。
几人在席间,不断交流符箓方面的心得。
但宁风一直笑而不语。
他如今已经是符道圆满巅峰。
这几个小符师,在他面前说的这些心得,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更何况,多少有些私藏了。
毕竟自己辛辛苦苦,用无数成本和血汗换而的心得经验,又怎么会毫无私藏地,拿出来与人分享。
“宁道友,你为何不发言?”
那位姓王的六阶符师,见宁风一直在旁听,但是却一直不说话。
还以为他在白嫖,多少有些不满。
“诸位说的心得,在下有些不敢苟同。”
宁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