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平这样一说,浑天魔祖不由的双目一瞪,轻喝道。
“好你个小子,老夫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倒是不识好人心了!”
“哼!告诉我难处,可又没有办法,我除了增添烦恼,还有何用!你说是与不是?”
宁平细数了起来,最后来了个总结。
“这样的话,你还不如不告诉我,好歹我还落了个无知是福!”
“嘿嘿,那我可管不着了,反正到时能垂死挣扎一下,给那狗贼添堵也是不错的!别的我看不准,你这小子肯定不是个轻易就范的主!我说的没错吧!”
浑天魔祖嘿嘿一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哼!既然如此,到时老子就算能飞升,我也想办法赖这里不走就行了!反正能多活几年也够本了!”
宁平当然不乐意让对方想法得逞,很是轻松的道。
“求长生……这谈何容易!恐怕到时你也会身不由己……”
浑天魔祖这次倒没有反驳宁平,反而微微一叹。
对方如此神情,害的宁平也变的沉重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两人也一同站在船舷边,遥望着前方漆黑的虚空。
“话说,这些乌合之众有何用?”
当浑天魔祖目光扫到身后的那看起来很是庞大的渡星舰队,有些担忧的道。
在他眼中,这些修士大军哪比的上悍不畏死的魔族大军。
要知道当初在他的计划中,还曾想着一同携带魔族的大军,一同前往的。
可在吴初寻的震慑之下,竟然连两方之间的协商都给抛到脑后去,就这样糊里糊涂一路跟了过来。
“这恐怕也是整个修真界能调动的所有力量了,再加上清澜星那边,这也是其中的精华所在了……”
宁平也抬眼看了过去,整整十艘渡星舰全部满载也就百万修士。
那加上清澜星那边,到底估计也是百万之数,合一起看来也就两百万的样子。
但这也是差不多整个修真界能集齐的力量,就算还有一些没有前来,对大局其实也并没有多少的帮助。
这些修士也是整个修士的精华所在,修为最低的都达到了金丹期修为。
当然,修士之间的战斗,也并非是完全看人数多少,主要还是看高端的战力构成。
就如在清澜秘境中镜中界所见的那仙界大战一般,来敌看起来并不多,但却覆灭了整个清澜仙境。
在高阶修士的眼中,身后的这些修士,被称之为乌合之众还真没什么大错。
裹挟那么多的修士一同向圣地发难,主要的还是为了的扩大整个事件的影响。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避免这些修士,出现其他的一些变故。
圣地的情况如何,宁平心中也是有数,这些力量说实话,自己也是没有底。
想到此,目光也不由的投向了船舱的方向。
吴初寻一直表现的很淡定,这也是自己的的底气所在。
“不过有这位无念宗主在,我感觉应该事情还是会顺利的。”
顺着宁平的目光,浑天魔祖眼中也是一亮,没有来的信心也足了许多。
“嗯,我们放手一搏就是了!反正成败在此一举,多想也是无益!”
这时宁平身上涌现出一抹浓浓的战意,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长剑。
“咦!你小子倒是勇气可嘉,那老夫到时可不能让你小瞧了……”
抛开杂念,浑天魔祖也返回密室中,宁平也开始了抓紧这最后一段时间的修炼。
留下了一道分魂操控飞舟前行,宁平也盘膝修炼了起来。
刚突破合体期没多久,这时境界也并没有完全稳固。
尤其是大幅增长的修为下,所带来的实力,并没有完全融汇贯通。
天衍空间中,宁平正在一空地上腾挪辗转,不断的轰出连绵的拳影,爆出阵阵轰鸣。
还有一道分魂正参悟着鸿宇运星图,眼中不断的闪着丝丝精芒。
一道分魂,则是不断的推衍得自修然对混极洞虚经的新感悟。
只见推衍之下,体内的经脉,以及窍穴都不断的阴阳转换,试图在那无穷的变化中找到对自己最为贴合的运功路线。
还有一道分魂则是继续参悟阵纹,尤其是那一攻一防两道阵纹。
只见分魂抬手勾画着,在高速下,手都已经幻化出一片的虚影,仅仅数息功夫,一枚阵纹就凝现了出来。
不过这明显没有达到宁平心中所想,随手扫去后,一个新的阵纹又开始了勾画。
看着一个个不停忙碌着的分魂,宁平最后来到了幻化而成的丹塔之中。
一道分魂正参悟着眼下感悟到的御魂丹诀,真正的御魂丹诀还在丹塔中,并没有完全刻画进神魂之中,眼下的参悟也只能如此。
宁平有一种预感,自从得到了鸿宇运星图后,那御魂丹诀自己感悟起来,恐怕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最后,一道则是在参悟丹方。
万灵城丹塔顶层所得,是丹道的感悟,而眼下参悟的也并非完全是罹厄丹。
罹厄丹根据之前的长时间的推演,隐隐觉得这并非是此界能炼制出来的丹药。
而自己正是想要结合此界能寻到的一些灵药,炼制类似功效的丹药。
这一举动已经持续的近百年之久,也正是得到了那截脉丹后,的灵机一动的想法。
要是这丹药能真正炼制出来,自己拥有的底牌也算是增加了一张,而且是无比恐怖的一张。
也就在这时,宁平神识一动,外面的分魂也直接睁开了双目。
凝望着飞舟外那无数星辰所形成的海洋,就有一种在鸿宇运星图中所见的感觉。
不过此星辰与彼星辰当然是不同的。
眼下所见的星辰,就这样静静的悬挂在无比遥远的星空,好似永远都不会移动分毫。
宁平见此也是突发奇想,那鸿宇运星图也应该是参悟星辰从而炼制出的法宝。
可要让那无数至海量的星辰,一一拥有自身的运行轨迹,除了推演,那自然也是来自于常年累月的观察。
而且这其中,恐怕很大一部分的来源也正是来自于观察。
想到这,宁平心中也顿时涌现出一股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