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娇哪里会相信他说的话，不过在家中找了一圈，也没见孙如花的人影，顿时也怀疑起自己来了。
    谢乾看着谢娇娇，一副不得了的模样：“我说了，奶不在这里！已经走了！”
    这话说的就是赶人了。
    谢娇娇看了他一眼，回头看向谢知书：“你这不是给娘说你日子过的艰难吗？可我看你这面色红润，身强体壮的，这日子怕是过的有滋有味的吧？”
    谢娇娇话音一落，谢知书便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
    “娇娇，我这身子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现在腿也瘸了，我就想着能和娘多见见面，毕竟像我这副身子，能活一天是一天了！”
    “呵呵……谢知书，你打什么算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谢知书看着谢娇娇，那眉眼都已经开始长变了，变的一脸的尖酸刻薄样子！
    相由心生！
    谢娇娇看了一眼谢乾，谢乾一看到谢娇娇的眼神，前几年前自己被打的记忆浮了上来，有些害怕的躲在谢知书身后。
    谢娇娇带着众人离开。
    可等走到一处隐蔽地方，便藏了起来。
    江渭南问她：“你还怀疑娘在里面？可这不是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吗？”
    谢娇娇看着那房子说道：“谢知书和谢乾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看一眼也知道他们在说谎，可那屋子就那么点大，我们找了一圈都没找着人，中间定然是有问题的。”
    翠竹这个时候说道：“少夫人，老夫人肯定还在里面！我当时亲眼瞧着她进去的！”
    “我知道你肯定没说谎。”
    翠竹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几人马车等到了中午，还是不见那房子开门，而且，过了午时，她们便瞧着谢乾挑着一挑担子，手拿着拨浪鼓，像是出去做生意了！
    谢娇娇觉得很是不对劲。
    “来福，你去村里看看我娘回去没有！”
    来福立马去了，这地方离他们村长近，抄近路不到一个时辰便可来回！
    等着来福回来的时候，嘴里说道：“少夫人……老夫人在家呢！”
    啥？
    “你确定？”
    来福点头：“我还跟她说了话的，她还关心您来着！”
    江渭南看了谢娇娇一眼，又朝来福问道：“老夫人什么时候回去的？”
    “中午的时候就回了。”
    “难不成，真搞错了？”江渭南看着谢娇娇说道。
    谢娇娇心中也有些纳闷，翠竹要说什么，谢娇娇突然苦笑一声。
    “行了，大家回去吧。”
    回去路上，谢娇娇脸上没什么表情。
    江渭南知道她很不高兴。
    到了家里，翠竹都还想解释她真的看见老夫人进房子里面了的。
    谢娇娇说道：“放心吧，我知道，你今日也不用回村里，就在我身边伺候就行！”
    翠竹点头。
    谢娇娇回去便把自己关进了房子里。
    来福看着江渭南：“少爷，少夫人这是怎么了？这老夫人在家不是很好吗？我怎么觉得她不大高兴的样子？”
    江渭南第一次见这般的谢娇娇，心中也烦闷的很：“行了，你问我，我问谁，今日里也累了，让厨房弄些吃食过来。”
    来福这才转身去厨房吩咐去了。
    江渭南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谢娇娇坐在书桌前，手撑着在书桌上，一手撑着脑袋，双眼看向窗外。
    江渭南反身关上门。
    也不说话，就那么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看着江渭南。
    谢娇娇望了许久，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江渭南说道：“这事若是发生在你身上，你觉得这个娘还要不要的？”
    江渭南抿着嘴没说话。
    过了许久才开口道：“这不一样！”
    谢娇娇看着他：“哪里不一样？”
    “我们处境不同，若是我娘，我想她若是现在还活着，她哪般都好！”
    “可你不一样，你对你娘期望很大，才会现在这般失望！”
    谢娇娇轻笑一声：“你也看出来了？”
    江渭南嗯了一声。
    翠竹敢保证孙如花去找了谢知书他们，翠竹肯定不会说谎，毕竟这事对于她来说，没必要瞎说。
    而且他们赶到的时候，若是谢乾和谢知书心中没鬼，不会那么久都不开门。
    再次，这谢乾明显的是不想我们进屋，可谢知书不怕！
    再最后，明明孙如花去了谢知书这里，他们却找不到她人，若不是她中途就离开了，那么就只能断定一种，便是孙如花帮着他们，不让她找到她！
    江渭南安慰着她：“若是娘在我们去之前就走了呢？”
    谢娇娇苦笑一声：“江渭南，你可能没分清楚主次！她只要去找了谢知书，那么就是在伤害我！我去找她，不过就是想当着谢知书的面，让她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渭南抿着嘴，没有说话。
    最后开口道：“可若是你娘就不相信你呢？”
    “她不相信便不相信吧！”
    谢娇娇又望向窗外了，直到天黑，翠竹端来饭菜。
    谢娇娇没吃几口，便躺下了。
    江渭南叫来来福，给了来福一锭银子，再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来福一边听一边点头，朝着外头去了。
    谢娇娇这个觉睡的很不安稳，早上一醒来，便见孙如花坐在她床前。
    谢娇娇翻了个身不想理她。
    孙如花瞬间眼眶便红了！
    “娇娇，你不要不理娘好不好！”
    谢娇娇沉默许久，坐起身来开口说道：“我知娘心中舍不得这个，又舍不得那个！可时间难有万全法！顾得了东，便顾不得西！”
    孙如花拉着谢娇娇的肩膀：“娇娇，娘错了！娘不应该遭了谢知书和谢乾的道！你爹走的早，娘只是，娘只是想着老二都这般了，就想着若是谢知书真的变好了呢？”
    谢娇娇不太明白她说了什么。
    回过头看着她，才发现她眼睛不仅通红，眼下全是黑青。
    “你这是怎么了？”
    翠竹这个时候端了让她洗漱的水来，开口说道：“少夫人，老夫人昨日半夜便来了，一直守着您呢！”
    “半夜便来了？”
    孙如花点头。
    江渭南这个时候进来开口说道：“娘，要不您先去休息，我来给娇娇解释！”
    孙如花这个时候也实在困的不行，而且若是她来说，她又怕自己掉眼泪，闺女不喜欢她掉眼泪！
    等孙如花走后，谢娇娇便一边起身一边问道：“昨儿个夜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见她洗了脸，江渭南也不嫌弃，用她的帕子，擦了把脸，谢娇娇本想提醒他一句，可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瞬间又觉得自己若是说了会不会太小气了？
    因此便也不在意了。
    来福端来了饭菜。
    江渭南笑着说：“见你昨日没吃什么东西，定然是饿了。”
    来福在旁添了一句：“少奶奶这都是少爷一早去镇上买回来的，想的就是您一起来，就能吃呢！”
    江渭南摸了摸脑袋，没有说话，谢娇娇扭头说道：“你有心了！”
    “你是我媳妇嘛！”说着给她夹了一个包子：“这家店的包子好吃，你多吃点。”
    谢娇娇拿起筷子：“你还没说我娘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一大早的就出现在这里，还有她说她被谢知书和谢乾坑了是什么意思？”
    江渭南一边给她布菜一边说道：“昨日里，我不是见你因为这事难受吗？就让来福……”
    原来昨天江渭南给了来福几两银子，让来福去找赌坊的叶华，让叶华再去找谢知书和谢乾要钱。
    叶华本想着这不是给了谢乾三日的日期吗？
    这日子还没到呢！
    来福直接掏出了银子，全部给了叶华：“华哥，我家少爷说了，若是您能今日晚上就去问谢乾要钱，明日里他再给你添几两！”
    “哟，还有这好事呢？”叶华手里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
    “还有人花钱让我收我自己的银子回来？”
    接着问来福：“你家少爷是不是和那谢乾有些矛盾啊！”
    前两日这江家少爷就在朝他打听这谢乾的事呢！
    来福笑着说：“这点华哥不用关心，不过，若是华哥做的狠一些，把谢乾和谢知书打的狠一些，我家少爷明日里给您添的银子会更多！”
    叶华眼睛都亮了：“这说来说去，你们是顾我和我兄弟去把谢家那两父子打一顿？”
    来福点头，对着叶华耳朵说了两句，叶华一副自己明白的样子：“原来是这样，放心，这事交给我叶华办，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叶华说完，便招呼着自己的兄弟们。
    来福去村里接来了孙如花，孙如花都睡下了，一听来福大半夜的来，以为谢娇娇怎么了，问都没问什么，就跟着来福走了。
    来福去了镇西和叶华还有江渭南汇合。
    孙如花这才发觉不一样：“女婿，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江渭南笑着说：“娘，待会你就知道了。”
    只见叶华拿着火把带着一群人冲进了谢知书家中！
    江渭南和来福拉着孙如花躲在人群后面，用黑暗隐藏自己。
    “娘，您可千万别出声！”
    只见他们冲进去，里面立马一个男人提着裤子跑了出来。
    一看是他们，心中微微放下心来，不过脸上还是有些害怕：“你们也是来找女人的？这正好我完事了，你们去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不过直接被叶华的人抓了起来，男子大叫着。
    叶华看着他：“你是谁，我以前来这里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你？”
    男人提着裤子说道：“都是来找女人的，还要交代地方了？”
    叶华直接一巴掌上去：“谁他妈找女人，老子问你是那个！”
    男子瞬间害怕起来：“我是石板湾的，我叫张大河，我媳妇死了三年了，我又穷，没办法再娶一房媳妇，这听村里人说，这里有女人，很便宜就可以睡一觉，便来了！我只是睡个女人啊，这不刚完事，你们就来了……”
    叶华听着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一个手势示意手下放开这男人，也不等叶华说话，男人便不回头的跑了。
    这个时候，谢知书和谢乾被人逮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陈红菊，陈红菊衣服都还没有穿好，露出一块来。
    她急忙用手捂着自己胸前的春光。
    想着刚刚那男人说的话，叶华看着陈红菊，猥琐一笑：“谢乾，这就是你那个做皮肉生意的娘？”
    说着摸了一把下巴：“挺风韵犹存啊！”
    谢乾立马讨好的说道：“华哥，不是说三天吗？这今日才第二日啊！”
    他话一说完。
    叶华便打了他一巴掌：“你欠老子银子，老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谢乾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里都有耳鸣，心中有些不服气，可脸上更疼，他都能闻着嘴里的血腥味。
    谢知书一转头对着谢乾便骂道：“你又去赌了？”
    谢乾低着头不敢说话。
    谢知书气的都恨不得打他两耳光！
    叶华看着谢知书，拿出欠条：“行了，别在我面前装样子，看清楚，白纸黑字，你儿子的亲手画押，你以为你耐的掉。”
    谢知书一看，立马跪着喊道：“华哥，华哥，我家是真是再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啊！”
    叶华被他碰到了腿，立马就一脚给他踢了过去：“谁他妈让你碰老子的！”
    看到这里孙如花都已经有些忍不住的要冲出去了。
    但是手被江渭南拉住，并小声说道：“娘，再等等！”
    孙如花心中那是难受不已！不管是谁，若是见自己儿子和孙子给别人下跪，都会接受不了的吧？
    叶华拍了拍自己裤腿，一脸的嫌弃。
    “再敢碰老子，就把你手废了！”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棍子。
    谢知书害怕的，不敢再往上凑。
    叶华拿着棍子敲打自己的手心，嘴里不悦的说道：“拿钱，十五两，你们拿了银子，我们也好走了，这大晚上得，也不耽误你媳妇做这皮肉生意！”
    说着看了陈红菊一眼，陈红菊立马捂着自己全身，羞红了脸。
    孙如花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什么是皮肉生意，各自心中都清楚！
    旁边一起来的人都在笑。
    谢乾赶紧举着双手说道：“华哥，你再宽限我一天，就一天，明日这个时候，我一定把银子给您。”
    “给我？”
    “不不不，还给您！”
    叶华哼了一声：“可我如何相信你？要不，我再把你爹另外一条腿也打折怎么样？上次打折了他的腿，你不是第二天就给上银子了吗？”
    这话一出，黑暗中的孙如花差点倒地！谢知书的腿不是山里的两兄弟打断的吗？
    而谢知书只觉得自己另外一只脚已经在开始痛了，赶紧的缩到了谢乾和陈红菊后面嘴里念叨着：“跟我没关系！”
    “华哥，你相信我，明日里我真的把银子还给您！”谢乾喊道。
    叶华一只脚放在凳子上，撑着自己的手，很是悠闲的说道：“还给我？怎么还给我？一晚上你这老娘也卖不到十几两银子吧？”
    他话一说完，人群便讥讽的笑了起来。
    笑完以后，叶华对着手下说道：“二狗，弄断他一只手。”
    话才落下，被叫做二狗的人便冲了上来，只见他直接拉住谢乾的手就要下劲。
    谢乾吓的大喊：“华哥别！别！我有钱！”
    可他话才落下，二狗已经把他的左胳膊给弄脱臼了！
    “啊！痛……痛……痛……”
    叶华呸了一声：“有钱你不早点拿出来？”
    一个手势，二狗立马手一抬，又给他接上，然后站在了旁边，一副待命的模样。
    “有钱，还不拿出来？”不知道从哪里，叶华掏出一把小刀，在手中把玩着。
    谢乾害怕急了，根本来不及让手反应，就看着谢知书。
    “你看着老子干什么？”
    谢乾冲了上去，去抓谢知书腰际：“爹！奶白日里不是给了你银子吗？你拿出来！”
    谢知书捂着自己腰上：“那是你奶给老子的，不是给你的！”
    “你的就是我的！”
    十六上十七岁的谢乾，谢知书已经不是对手，几下就被谢乾把银子抢了去。
    “那是我的银子！”谢知书大喊。
    叶华听着烦，让人堵了他的嘴。
    谢乾立马狗腿的把银子给了叶华。
    谢知书上前抢，可他能抢的过叶华，反而被叶华的手下抓起来揍了几下。
    谢知书吃痛的不敢再动……
    叶华掂量了一下：“你这打发叫花子呢？这才多少？我们几个兄弟吃酒都不够！”
    说着二狗又要上前。
    谢乾急忙说道：“等等，等等，华哥，我求求你了，再给我一天时间吧……”
    说到后面因为害怕，都有了哭腔。
    叶华抬脚放在凳子上，把玩着手中的刀：“谢乾……不是我们不给你时间，而是我看你这家里的模样，你怕是拿不出这银子吧？”
    谢乾摇头：“不不不，华哥，我有奶奶还有姑姑，我奶奶和姑姑都有银子！我姑姑还是做生意的！”
    叶华明显的不相信。
    “真的，华哥我没骗您，上次那银子，就是我奶给我的！”
    黑暗中的孙如花手指甲都快掐进了肉里……
    “可我不是听说你们家跟你奶还有你姑都断亲了？”
    谢乾立马说道：“是断亲了，可我奶疼我！她会给我的！”
    叶华不确定的问道：“是吗？”
    谢乾一个劲的点头，叶华摸了摸下巴。
    “可若是你奶不给你呢？”
    谢乾摇着头：“我奶一定会给我的。”
    叶华听他这般笃定的说，心中便相信了三分。
    放下脚：“行吧，我就再给你一天，若是一天后，你还是拿不出银子，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
    谢乾急忙点头。
    “行吧，那就这样，明日里若是看不见银子，我看你娘这也是风韵犹存的，到时候卖到怡春苑应该也能卖几两银子！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若是明日里你再拿不出银子，就都抵了吧！”
    一听说要抵谢梦儿，陈红菊站了起来：“不能，我家梦儿不能抵。”
    可这边，拦住了她，对着叶华说道：“行，行，都听华哥的！”
    谢知书气的上去都扇了他一巴掌：“老子还在呢！”
    谢乾捂着脸：“你当初还卖了谢娇娇呢！我凭什么不能卖谢梦儿？”
    谢知书被堵的说不上话来。
    ……
    叶华带着人离开了。
    江渭南也拉着孙如花走了。
    回去路上孙如花还沉浸在刚刚看到的里面。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相信的！
    当初谢乾来找她，给她买东西，她心中有多么的高兴，现在就有多么的难过。
    叶华到了江渭南面前说道：“江大公子，可还满意？”
    江渭南开口道：“就是没多打两下！”
    这样啊。
    叶华对着自己兄弟伙一招手：“你们几个回去，把那对父子再给我揍一顿。”
    几人一听，立马摩拳擦掌的去了。
    江渭南一笑：“华哥真是个懂的起的人！”
    说着掏出一个钱袋子：“请兄弟们喝酒！”
    叶华一看，立马喜笑颜开的拱手说道：“大气！下次若是还有这般的事，记得通知我！”
    江渭南笑了笑没说话。
    这一上马车，便看见他丈母娘，正好在擦着眼泪呢！
    孙如花怕被江渭南看笑话，急忙打住自己的泪。
    来福驾着马车往家里去了。
    江渭南对着孙如花说道：“娘，您现在相信娇娇说的话了吧？”
    孙如花没有答话。
    江渭南又问她：“白日里，你伙同谢知书他们欺骗她，她回去了心中很是伤心。”
    孙如花否认道：“我是怕她看见我生气，我才躲起来的。”
    江渭南摇摇头：
    “那您知道她怕您出事，一直在这外头的林子里，等到了下午吗？直到来福去家中看着您，她才回去！”
    孙如花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不过因为这车里亮光小，江渭南看不见。
    “她怕您上当受委屈，可您转念想想，她其实才是那个受委屈的人！你们家里的事，我之前也打听过，你们分家，说的好听是分家，说的难听，就是谢知书和谢知礼把你们从谢家房子里赶出来！这样的子女，若是在咱们这里，您大可以去状告他们不孝，把他们赶出去，可您没有，娇娇带着您和知义借住在村里的破房子里，又要干地里的活，又要做生意赚钱，三天两头还要被谢知书谢知礼两家找麻烦！”
    听见这里，孙如花都已经在小声抽泣了。
    可江渭南还是继续说道：“您看像谢知书和谢知礼那般对待她的人，她何时给了他们一丝情面，反而您一直在后面拖她的后腿，让她一直被这些跟她已经断亲的人一直打交道！我说句难听的，她都能跟谢知书和谢知礼断亲，若是那天，您寒了她的心，她也跟您断亲了，您觉得她还会再回头，或者再叫您一声娘吗？”
    “嘤嘤……”孙如花哭了出来。
    江渭南话还没说完：“您看她平常从未好好打扮过自己，可每每去县里，总是惦记着您和知义，就冲这一点您就不应该这般对她！她对您好，您反过来却对伤害过他的人好，是个人怕是都不能接受吧，娘，这些话本来不应该是我来说，但是见她那般的难受，我只想说，您要看的清，别再伤她的心了……”
    ……回到江府，江渭南让孙如花去休息，孙如花却不愿意，非的去看谢娇娇。
    她既然这般，江渭南便搬去了书房里……
    谢娇娇听江渭南说完，愣了许久没有说话。
    江渭南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感动了？”
    谢娇娇看着江渭南，突然一笑：“谢谢你，挺感动的。”
    江渭南心中有些高兴：“总算见到你笑了。”
    说着给她夹了菜。
    “快吃，都要冷了！”
    谢娇娇喝了一口稀饭。
    江渭南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你昨日里一回来，就板着一张脸，看着老吓人了！”
    “有那么夸张？”
    “当然！还有……”
    谢娇娇看着他：“还有什么？”
    江渭南靠近谢娇娇：“我昨日晚上做事做的还可以吧？”
    谢娇娇点头。
    “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
    谢娇娇喝了一口稀饭：“你说来听听。”
    “我以后想睡床。”
    谢娇娇看着他微微一笑，江渭南也笑。
    “行啊，你睡床！”
    江渭南立马眼睛都亮了。
    “我睡榻上！”
    江渭南立马又不高兴了，拿筷子指着他和她：“我说的是我们都睡床上！”
    “你想的美！”
    江渭南不高兴了……
    搞半天，昨日晚上自己白忙活了！真是气死他了……
    还以为她会答应呢！
    谢娇娇吃完饭，便又看起了账本。
    孙如花睡到中午醒的，但其实说是睡，也只是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
    翠竹带着她到了饭厅吃饭。
    谢娇娇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孙如花去看谢娇娇。
    “娇娇，娘……”
    “娘，不用说了，渭南都已经给我说了，娘，这是最后一次了。”
    孙如花立马点头。
    谢娇娇朝着她挤出一个笑容：“吃饭吧，你早饭也没吃应该饿了。”
    “诶！”孙如花应了一声，这才跟着坐了下来。
    吃饭吃着吃着，外头就有人吵了起来。
    只见来福拦着那人，那人还朝里面冲。
    谢娇娇这一看，不正是鼻青脸肿的谢乾吗？
    只是他今日这模样，看着但是比昨日看着可怖许多。
    看了江渭南一眼，他对着她挑眉。
    谢娇娇忍不住一笑。
    谢乾冲到了孙如花面前：“奶，我找您有事。”
    孙如花不动声色的松开他抓住她的手：“你找我做什么，还找到这里来了。”
    谢乾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的孙如花对他的态度不像以前那般好。
    “奶，我找你有点事，我们可以到外头说不？”
    孙如花不愿意：“有什么，你直接这里说吧。”
    谢乾喊了几遍，孙如花也不同意，不由得心中有些气恼，不过还要装着样子，好言好语的对着孙如花说话。
    谢娇娇坐在旁边倒是不介意，自顾自的吃起饭来，还故意把吃饭的声音弄的很大。
    谢乾看着桌子上有鸡又有肉，都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谢娇娇见他那副模样：“你找你奶什么事，有事说事，没事，就滚，别影响你奶吃饭！”
    谢乾哼了一声：“小姑，你们昨日来我家，我都请你们坐了一下的，今日我来您家，你不得请我坐一坐？”
    谢娇娇看着他：“你想坐下来？”
    “我站着有些累！”
    谢娇娇点头：“成，翠竹，你给他端根凳子放那院子里，让他看着我们吃饭。”
    “谢娇娇你……”
    “我怎么了？”
    谢乾气的转过头，换了一个声音对着孙如花说道：“奶，您能给我拿一些银子吗？我爹脚冬日里更严重了，我想带他看看大夫。”
    “呵……还看大夫呢，我看你那脸被人打的五颜六色的，才应该去看看大夫。”
    “谢娇娇，我在对我奶说话，又没对你说话，要你答白？”
    谢娇娇哦了一声，继续吃饭吃菜。
    “奶，大夫说，爹的脚拖不得，若是快，指不定这冬天过了就能好了。”
    谢娇娇在旁点头：“对对对，是得赶紧看大夫，这再不看大夫，就得在地上活蹦乱跳的了！”
    谢乾气的不行，想跟谢娇娇争论两句，可是知道自己争论不赢。
    只得看着孙如花：“奶？你不是希望我爹早日好起来吗？”
    孙如花看着他，突然开口：“你这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谢乾立马答道：“唉，我去村里卖货，这正好遇见两人打架，拉了一下，没曾想，不小心被打了几拳。”
    谢娇娇挑眉：这家伙还真会编故事！
    孙如花听完，失望的转身坐下：“行了，你走吧，以后也别来找我。”
    谢乾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一看到谢娇娇，便立马指着她：“是不是你挑拨了，我跟我奶之间的关系。”
    谢娇娇筷子一摆：“到底是谁挑拨，谁心中有数！”
    谢乾要说什么，孙如花却开口了：“谢乾，你跟你爹装病，无非就是想骗我的银子！我已经把银子给你们花完了，你若是再问我要，我也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呢奶？你若是没有了问谢娇娇要不就行了！她做生意赚了那么多银子，本来就应该给你花，”谢乾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被用完了，而且他并没有注意孙如花说的那句，你和你爹装病……
    孙如花却突然冷笑一声：“所以在你心中也是这般想的？若是你们没钱了，你们就可以找我拿钱？拿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