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海带拿出来的时候上面有很多盐渍以及脏东西,所以要泡发后清洗干净,之后才能放到大铁锅里煮,煮熟了的海带那么多,一次性也吃不完,就可将干净的海带重新晾晒起来,等到吃的时候拿剪刀一剪,放在水里面稍微一泡,就可以切了吃,凉拌也好,炖菜也好,软硬适中,刚刚好。
奶奶会做豆腐,他们家的豆子还是去年秋天奶奶领着他们去地里面捡来的,都是掉落在地里不好捡的,这跟溜花生是一个道理,去人家收获过的豆子地里,蹲在那儿一点一点的过滤,筛找,非常难,但就是这种情况下溜到碗里面的豆子,却更显珍贵。
她空间里的豆子又大又饱.满还金黄金黄的,似乎每一颗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她根本就不好加的太多,因为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她就趁奶奶泡豆子的时候,将空间里的豆子拿出来清洗一下,加入到她泡豆子的盆里面,欸,这样的豆子经过泡发之后,就不会那么突兀了。
他们家隔三差五的要吃一次豆子,他们自己做的豆腐没有外面卖的那么厚实,但是一点不影响它的口感,尤其大铁锅里加点自家做的酱料和豆腐一起炖,味道一下就出来了。
今年夏天他们种的茄子多,阿爹就将茄子送到县城,阿娘用青椒和茄子蒸出来的包子,味道极好,在县城卖的非常好。
除了茄子,阿娘还做了麻辣豆腐包,雪里蕻辣椒包,青菜豆腐粉条包,南瓜包,家里有的,就想办法送到县城,让阿娘变成美食包子,价格便宜,又接地气,味道也不差,所以销量一直不错。
当然,阿娘是没时间做豆腐的,所以联系的都是专门做豆腐的人家,这都是阿爹的功劳,几乎每个村子都有这样的能人,用地下泉水做出来的豆腐,味道极好,绝对不是后世自来水出来的那个味儿。
她空间有豆子,但是没有豆腐,即使有,也是千页豆腐一类的加工品,算不得豆腐。
端午节前,阿爹高兴的从县城捧回来两个大包裹,这两个包裹就跟商量好似的,差不多时间到达的邮局,然后才有电报来通知爸爸去取。
小酒记得去年端午前没有包裹,所以今年这两个大包裹一被抱进家门,奶奶高兴的从堂屋走出来,小脚的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了不少。
“是你姐姐们寄回来的?”奶奶的声音里带了丝颤音儿,明显是给激动的。
“是啊妈,姐夫他们的工作不固定,调来调去的,这不,稳定了才给咱们寄回来包裹,这个是大姐寄来的,她在山城,山城你知道不?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这次他们都稳定住了?快,快点拆开看看,有没有信。”
奶奶说到一半儿,想着估摸着儿子也不知道,赶紧让阿爹拆包裹,转头看另外一个包裹时,又问。
“那这个呢,这个又是哪儿寄过来的?”
“娘,这个是冰城,东北那嘎达的,”
“这姐俩,怎么一个跑到南边,一个跑到东北去了?都离我那么远,是不是我死了她们也难回来?”
阿爹脸上的笑意一收:“哎呀娘,你怎么又来了,姐夫他们都是军人,都是执行命令的,哪儿需要他们自然就要去哪儿,姐姐们也是身不由己啊,去年他们不稳定,今年你看,一稳定就寄信寄包裹过来了,”
“不是说这两年打仗呢,他们俩没去?”
阿爹也不是很清楚,“那咱先看看信?”
包裹被拆开之后,里面塞的都是当地的特产还有肉干衣裳什么的,非常瓷实,每个包裹都在三十斤左右。
拆开包裹之后,每个包裹里都塞了一封厚厚的信。
阿爹先拆大姑陶桦的信,读完之后,小酒才明白难怪去年不稳定,大姑父参加的是第一次战役,退下来后,就被调到了山城,级别还不低,是团级干部。
小姑陶园的信一点也不比大姑的薄,小姑父参加的是第三次战役,当时是因为肩膀受伤才退出战场,伤好之后没有再回去,而是调到了冰城做后援工作,他的级别和大姑父差不多,两个人也都是因为那场战役才有了如今的稳定工作。
信里面说的都是这两年的琐碎生活,信中提到两位姑父的地方并不多,毕竟他们的工作都是保密的,不可能对家属说的多,就连如今的工作单位也都仅限于山城和冰城两个词,当然,奶奶关心的也并非这些,她只要知道两位姑姑现在带着哥哥姐姐们过的很好,就已经满足了。
冰城的小姑寄来的有哈红肠,干菌子,爷奶各一件羊绒背心,护膝,还有小姑亲手织的毛衣毛裤毛袜。
“娘,小妹一共寄了俩包裹,这是第一个,还有一个没收到呢,”
“咋还寄了俩啊,这都这么多了,浪费那钱干啥啊?”
“娘,小妹那个包裹是五十斤的五常大米,她给咱寄了大米,这里面是给你们俩的保暖衣裳还有红肠干菌子啥的,”
“这孩子,大米多沉,寄着多费钱啊,你给她写信的时候给她说,咱在家都挺好,让他们不要记挂,也不用因为回不来就捉急,没啥可操心的,我有你,还要她嫂子照顾着,好的很!”
山城的大姑寄来的有腊肉、豆豉、麻花、红枣、花生等零食,还有大姑亲手给奶奶和爷爷做的四套夏装,换洗的内.衣裤,信里面大姑还说,等天冷了,她再将二老的棉衣给寄回来。
因为这年代的人很难长胖,所以大姑他们是知道爷奶的身高体重及身量的,奶奶一边收拾她们寄过来的东西,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她从前的衣裳,都是俩姑娘给她做的,自打嫁了人,天南海北的跑,几年也不定回来一次,说到激动处,还伤心落泪,看的小酒心里也不舒服,拿着她的手帕给奶奶擦眼泪。
奶奶一看她贴心的小举动,就一把把她揽在怀里,动情的哭出了声,这是想念闺女了啊,连阿爹也躲到一边擦眼泪去了,招娣和盼娣在旁边看着,百感交集的想着,他们的爹娘,啥时候也不会对他们有这样的感情,同样的,她们对他们,也从未有这样的感情。
相互的感情,才能激发出共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