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准备再给我一掌的,要不是门快塌了,他赶着逃命,现在我就是具尸体了。被打伤后,火势太大了,我找不到出路,虽然没有被火直接烧在身上,但那热气的温度也烫得恐怖。
我是被活活烫昏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说着说着,狐浅又伤心了起来。这件事让他连着3次与鬼门关擦肩而过,想想就不由后怕。
花洛洛也是被火烧过的人,那种在滚烫的烟火中绝望等死的感受,只要听狐浅这么一说,她就能想象得出来。
不忍地抱着狐浅的头,轻柔地抚摸着他被烧出焦味的银白色头发,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
替狐浅换好药,看着被纱布包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雄兽,花洛洛噗哧~一笑。
“我都这样了,你还笑?”狐浅怪嗔道。
“阿浅,谢谢你。”米啾~花洛洛隔着面纱在狐浅的脸上小心地亲了一口。
狐浅的心情被小雌性‘治愈’得好了许多,娇嗔地说:“干嘛,我伤得那么重,亲一口就想了事啊?”
花洛洛深情地看着狐浅,突然认真地说道:“我们重新开始吧,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狐浅愣了愣,面纱下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两下,眼含秋波地与花洛洛对视着,感动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半天,才回了个“恩~”
只要能重新走进她的心里,这伤受得,也值了。
从狐浅的房间出来,花洛洛抬眼就看见管家正安静地等候在门外。
“有事吗?”
“回禀小君,狮全殿下派人送来了一封邀请函,想请您明日过府品茶。”管家递上一卷牛皮信:“明天早上,绸缎庄开业,虎云殿下询问您是否要与他一同出席?”
花洛洛打开牛皮信看了看,交还给管家,说:“恩,明天先去绸缎庄,再去品茶。”
管家一路跟着花洛洛回到主起居室,边走边向她请示着各种问题。
“豹利请求和您见面,已经找过卑下好几次了,熊商玉郎刚才也来询问是否可以和您见一见,他说有些事要找您商量。您要见吗?”
花洛洛坐到长软椅上,翘起脚,扶着额头想了想,说:“就在茶室和熊商吃晚饭吧。今天晚上让鸢启来我这儿睡。至于豹利,”花洛洛顿了顿,“让他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有时间我会单独找他。”
管家刚要退出去,花洛洛又叫住了她,迟疑地问:“鲛柔,他…”
“大翁派人一直在寻找,暂时还没他的消息。”管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如果不是花洛洛坚持要见到鲛柔的尸骨才肯罢休,府邸里的人其实都早就认定他已经死了。就连鲛柔的阿哥们也都不抱希望了。
他们为了救鲛柔,在水母君的领海边藏了2年也从未放弃过他。这一次他们之所以会认命,是因为他们都清楚,一个一心殉葬求死的水兽,是不可能在水里活到第二天的。
花洛洛感觉头疼欲裂,她的头痛症是在蛇放死后开始的,每每只要一想起那些令她痛彻心扉的事,就会控制不住地晕眩头痛,脑子像是被橡皮筋一圈一圈绑着、勒着、扎着一样。
越勒越紧,越紧越疼,越疼越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