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洛想了一晚上,她当初没带走鹭勤,就是因为鹭勤想要的她给不了。
现在她觉得豹利和狼战想要的,她也给不了。所以,她想放手,让他们找寻自己的幸福,不用再为了和她在一起,一直忍着、憋着。
和她在一起,注定会有各种麻烦,即使现在能自由自在地生活,但谁都难保这样的日子能维持多久。豹利还年轻,大可以重新找过,狼战也是。
“你爱过我吗?爱过我们吗?”忽然,狼战也站了出来,开口问道。
花洛洛被狼战问得一怔,没有回答。
“你要是爱过我,爱过我们,怎么会把我们推向别的雌性?我一直不明白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说赶走就赶走,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
要不是我们再来找你,你会听我们解释吗?会验身吗?
你这么决绝地要我们走,到底是因为我们这次的事,还是说你心里早就一直想着让我们走?你有真的爱过我吗?”狼战越说越激动。
他想了一晚上为什么洛洛会在听了解释、验了身之后,还把他赶到亭子里。难道她从来没真的爱过他吗?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回答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们。”花洛洛说完,转过身背对着门口,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狼战不由向后一退,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整个脖子都发麻了,说:“从来没有爱过我们?也没有爱过熊极和狐欢吗?!”
“够了!狼战,别把你和豹利的事扯到我和熊极身上。”听狼战这么说,狐欢立刻严肃地厉声喝止道。
“好,好,花洛洛,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们,没有爱过我,是吗?!那你给我听着,从今天起,我,狼战,也不爱你了!”这一次,他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说罢就转身冲出了园子。
他从未如此深爱过一个人,爱到说出那句“不爱你了”竟能让他心都震颤,爱到听到她说没爱过他,会如刀绞般心痛。
什么叫肝肠寸断?就是把你的肠子从身体里扯出来,拧坳折断后,再塞回去;把你的心肝从身体里挖出来,用针扎过每一寸位置,也再塞回去。
狼战此刻就是这样的感受。他只觉得五脏六腑全都错位了。
一个人跑进了树林,瘫坐在树下。就连兽父去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的他,不知何时已经哭成了泪人。泪水浸湿了他的兽皮裙,狼战哭到几乎断气,浑身抽搐着,不停地捶打着心口,他疼得想把心挖出来。
‘她从没爱过我!她从没爱过我!’狼战的脑子里不停地响起花洛洛刚才说的话,心里不停地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石屋里,花洛洛被狼战最后的那句话说得心也跟着一震。突然眼角的湿润化成了晶莹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就算你从没爱过我,我也是你的伴友!我不会留在部落里的,我要去接小雪豹回家了!”说罢,豹利也跑了出去,他现在心里只想着赶快接到小雪豹。
洛洛可以不爱他,可以不带他走,但洛洛一定会带小雪豹回家。只要带着小雪豹,洛洛就甩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