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搬家
作者:倾心朵朵   我在直播间等你最新章节     
    她又绕了半天弯,已经电话了近半小时了,终于说到了正题:“你说我重新换号自己播,行不行?”

    “行啊,我看好多人都换号播呢,这种事民不告官不究,虽然酷狗明文规定不许主播多号开播,但是我看到的比比皆是啊,我前些日子不也刚过度完吗?只是我运气不好,遇到了麻烦。”

    “嗯,我想试试,你也知道的,公会抽成太多了,我们播得那么辛苦,真正到手的收入只有那么一点点。”她的直播收入总体来说,比我高很多哦,算上其他线下的红包,她的收入至少是我的两倍吧?

    这还哭穷?我播了这么多,一分钱没攒下来,人辛苦了不算,反而还贴了不少钱呢。

    我这是硬撑着遵守跟师父的约定呢,他说这个号三个月如果起不来,就让我放弃,说明我不是主播的料,吃不了这碗饭。

    我表示同意,任何事情需要一段时间的付出才能看到成效,已经努力了三个月,那就再来一个三个月,实在不行就当个爱好,以后有空了就过来播了玩玩,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这才第一个月,我就接受各种挑战了,先是封号,又是直播间布置,录歌,这两天都不敢唱歌了,楼上的爷爷天天来敲门,不许唱歌,老人家要睡觉。

    我不唱歌要怎么播?哎!房子不隔音,重新装修的话,一是需要时间,二是需要钱,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我都没有那个能力。

    非要装修也可以凑得出那个钱,关键问题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下去?盲目投资毫无意义。

    就像大家都建议我把晚上的工作辞掉,全职做直播,包括师父也说过这样的话。我不做没有退路的事,现在不管榜单好不好,我至少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能保证我基本的生活。

    如果我现在这个榜单,全职来做直播,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榜单很好,我风生水起小日子过的很滋润,要么就是榜单凉凉,依照我的性格,就是往死里播,最后人就废了。

    没有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人就没有安全感,随便一个棒棒糖就会跟人走,经常看到公会的一些主播隔三差五就出去旅游,好羡慕,后来才知道,那是直播间有大哥带她出去玩了。

    我坚持的这份工作,一个月只有3000块钱,却是我给自己的一个保障,也是一个底线,做人要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有所为,有所不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问题就是答案。秀玫来问我前,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等我再次接到她电话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她郁闷的要死,跟我说着原公会老板的恶毒,她用朋友的身份证重新申请了号开播了,然后被老板举报了,她的新号被封号了。

    我清晰的记得当初秋经理是多么的器重她,老板更是天天在她直播间帮她顶榜单,如今却是这般模样……

    在利益面前,为什么人与人的关系是那么的脆弱!

    公会与主播是这样,主播与玩家也是这样,听过一些哥哥说过他们的经历,能刷的时候,主播各种甜言蜜语,某一天没刷立刻就反脸不认人了。

    除了安慰她,我什么也帮不上,她问我怎么解封的,我就告诉她一直找客服就好了,24小时去找,需要什么证明就给什么证明。

    她想了想说算了,她不如换平台播了。我附和了两声,现在平台多,到哪播都一样。

    每天直播都提心吊胆,声音稍微大一点,楼上爷爷就来敲门,实在没办法了,只好重新找房子。

    这边房租刚付完,那边又要重新租,我掰着手指都数不过来这是第几十难了!

    我严重怀疑我今年是不是犯太岁了?有空要去烧烧香拜拜佛了。

    三天,我在58同城看了无数房子,房价,位置,楼层,隔音……逐项筛选,看了又看,选了又选,最终定下一个小高层。

    临近闹市区,隔音不错,交通方便,除了价格略贵,其他都挺好的,没有办法了,只能是它了。

    白天该直播直播,晚上该上班上班,零碎的时间,吃饭时间和休息时间省下来,开始迁徙行动。

    设备和家具怎么安装的就怎么拆下来,用绳子绑在车后面,一趟一趟的搬,真像小蚂蚁呀。

    忙了两天终于搬好了,看看整齐的屋子多少有点成就感,谁说女子能顶半边天?依我看,至少大半个!

    换了新的直播间,好像风水也好起来了。许久不见的哥哥们,最近都来直播间看我了。

    一直都说我的摄像头照着不清晰,搬家的时候,我拆摄像头时才发现,镜头上的保护膜没拆,细想想了,我当时是直接拆开盒子拿出来就装了,完全没注意上面还有保护膜。

    拍了照片发朋友圈,哥哥们纷纷点赞,齐声称赞朵朵真有才!

    等我搬好了,师父才想起来问我怎么不找人帮忙?

    我反问他找谁帮忙?

    “苏淇啊,她搬家不是喊你了吗?”

    “她搬到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了,我哪里好意思要人家过来?”我没好气的说。

    “嘿嘿,人小脾气大啊,我还问坏了啊?”师父还乐了,这老头脾气也够奇怪的。

    据他自己说,之前他带主播都是一言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惜啊,到了我这就晚节不保,我非要跟他拧着来。

    每次他还说不过我,我都是有理有据的,讲道理摆事实,几乎所有的讨论结果,都是他说一句“那就随你吧”来收场。

    我暗暗好笑,虽然我没有参加司法考试当律师,可是好歹也是正经法学院毕业的啊,我妈就知道我了,最不怕的就是吵架。

    一次又一次,几个回合下来,师父有点认命了,从刚开始的指挥,慢慢变成了:“朵朵啊,你看这样……行不行?”

    记得保镖哥说要改《望爱却步》的词,说是改好了,他刷一万币,师父看看我的榜单认命的接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