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赵敏正在屋内睡的正酣,赵志雄和余君(赵敏和赵元启的母亲)已经来到床边守候着自己的女儿了。
“一个姑娘家的,深根半夜独自驾车,这要是在路上遇到个什么事,该怎么是好?难道他们杜家就不知道找个人来陪着吗?哪怕是给一条狗跟着也是壮胆啊!”余君抱怨杜廷帧一家。
“嘉宏被抓了,他们家还有什么人可以指望,难道让杜廷帧陪着敏敏一道过来。说句不好听的话,他老人家这趟要是真出来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赵志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疲惫,就是在睡梦里也是眉头紧促着的,越看心里就越发的心疼。
“你们也不能这样说妹夫一家,妹夫一家只是平常老百姓过日子,再说哪次我们回凉城去妹夫家的时候,杜老爷子和妹夫不都是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我们,对我们那也是一个真诚相待。最主要的就是妹夫一家对我姐是真的好,这种好你们不也知道并不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和地位,现在妹夫遇难了,敏敏搭救也是应该的。我们不能因为心疼敏敏而迁怒于妹夫一家啊!这要是我被土匪绑走了,我媳妇去救我你们难道还拦着不成?你们还会说这样的话吗?父亲,母亲,你们有些糊涂啊!”赵元启最后一句小声嘀咕着,生怕他们听不见,又怕听见了。
“我看你你现在倒是敢教训你老子了!我就说了这么一句,你倒是有几十句在等着我。”赵志雄拿起赵敏的鞋子咂向自己的儿子。
赵元启利落的躲开:“我哪是教训您啊!我这是在和您讲道理不是?你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余君有些胖,看上去很富态也很平易近人的那种感觉。“你也是!你就非得接你父亲的话尾巴说里啊!你都懂的事情,我和你父亲难倒还不明白?我们只是嘴巴上那么一说,你还真替你妹夫一家打抱不平了,这倒是显得我和你父亲不近人情一样。”余君捡起赵敏的鞋子,瞪了一眼赵元启。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的意思,要是妹夫一家不好,你们会把妹妹嫁给这样一个平凡的人家嘛!只是你们刚才的那两句话完全没有必要说出口,言多必失,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还不知道嚼什么舌根呢?”赵元启又继续补充。
赵志雄反手又将另一只鞋子咂在赵元启身上,这次正中,因为赵元启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父亲还会来这一招。“我教你什么叫言多必失,你这个逆子。”赵志雄气急,自己一儿一女,女儿倒是沉稳大方,而这个儿子就跟一个老太婆一样,是啰里八嗦,把赵志雄和余君两个人的话都说完了,整个同家关每天都是他的声音。
赵敏听到父亲母亲和哥哥的谈话真的实在憋不住了,咕隆一下爬坐起来,这又把还没反应过来的赵志雄吓一跳:“父亲,母亲,我实在憋不住了!”
赵志雄看着赵敏愣了神,这两个兄妹自小淘气。“不好起猛的啊!头晕不晕?”余君推开赵志雄,满脸的怜惜。
赵志雄一屁股坐在床头,捏住赵敏的耳朵。“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这么调皮,还合着你兄长来捉弄我和你母亲!要讨打!”
“捏她耳朵做什么!力道没轻没重的!”余君一把打掉赵志雄的手。“哎呦!我的好女儿,快让母亲好好看看,母亲天天想你啊!”余君是真的疼爱这个女儿,此时跟赵敏说话就跟小时候一样的口气。
“母亲!你现在看到敏敏倒是高兴了,可是妹夫现在生死未卜,敏敏哪里能高兴起来呦!要我说,还是赶紧把妹夫救回来才是要紧的。”赵元启以最随意的口气说出最要紧的事情。
“女儿也日日牵挂着父亲和母亲,还有兄长。”赵敏看了一眼自己兄长,赵元启点头一笑。兄妹二人完美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