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臻没给出任何反应,仍旧是在想仵作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仵作和丁三克起身给钱诚和行礼,钱诚和直接无视二人。
“我说崔大人,这案子不小啊,大家可都有目共睹的,您明日早朝准备怎么跟陛下交代啊?要不是我今日正好经过这里,明日在朝堂上您恐怕又会说我是以讹传讹了!”钱诚和蹲下身对崔臻说道。
崔臻抬头看了一眼钱诚和,也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现在跟他对着干怕是正中他下怀:“钱大人是什么过来的?”
“钱诚和看着崔臻装模作样地样子心里有些打鼓,这人看着老实,实则自己吃了几次哑巴亏了:“刚刚!”
“刚刚具体是什么时间,是在我前面的刚刚,还是在我后面的刚刚?大人可是要说准确点,那样我才敢跟大人交代事情的缘由啊!”崔臻故意故弄玄虚。
“在您之前!”钱诚和如实回答,就怕自己说的不对了反而弄巧成拙。“崔大人啊!都是同朝为官的我是无权说你的,这里发生这么大的案子,你这个主事人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要不是巡防营刚好路过这里怕是要闹出暴乱的,这谁见了不都得丢了魂啊,也难怪那几个百姓会一时的胡言乱语。”
崔臻直点头认错:“是是!钱大人说的极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查案要紧。钱大人您来的可是正好,我正准备回去写札子明天递交给陛下的,钱大人您是比我先到现场的也亲眼看到了现场的一举一动,明日早朝要是有不知情的官员弹劾我,您可要替我跟陛下求个情啊!”
钱诚和一头雾水:“您这话是何意?”
“钱大人可知十五年前邴丽国的十三郡主将她在邴丽国的臣民迁进我凉城,就在那一夜几百口人竟然一夜之间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崔臻神秘的说道。
“大胆!你敢再提这件事,朝廷可是明令禁止任何人都不许再提及这件事的。”钱诚和此时吓到脸色苍白,自己知道崔臻邪门的很,没想到他的胆子会这么大!
“钱大人!您是当朝的御史中丞啊!您的职责既是陛下的机要秘史,又是负责文武百官的政治行为和职责,就算您今日不来,我还是要跟您汇报此事的啊!您又要督促我查案,我现在查到这一层了正当面跟您汇报进展情况,您怎么又让我不许再提及此事。朝廷哪一道明令规定禁止谈论十五年前的事情,谈乱邴丽国的十三郡主啊?我从前在陛下身边当差可是从所未闻。”崔臻知道钱大人为何这样紧张,就是要将自己和他捆绑在一起。“钱大人!我说的不错吧。再说,即使我不该说的也都说了,您不该听的也都听了,那您说现在我到底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呢?您要是不听,那我明日就在朝堂上跟陛下当面回禀了,那大人您今日在现场的事情我要不要写进札子里面?”崔臻心里高兴得看着钱诚和。
“你?你故意拉我下水!”钱诚和气得腾地站起身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崔臻蹲在地上抬头看向钱诚和:“这里哪有水?都是白骨!”
钱诚和有被迫蹲下:“你有什么发现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