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忽明忽暗的情形
作者:张六阳   回到大明写小说最新章节     
    王金几乎要把头贴到秦光远的耳边了,把声音压到最低还不算,杨文和钱宽二人直接往门外瞭望着放起哨来。

    “秦东家有所不知,东门村那事其实与锦衣卫脱不了干系的,那个事还真有可能就是锦衣卫一手策划的,我等猜想此事说不准还与陛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秦东家乃是当今天子边之人,一些话在下本是不应该多说的,秦东家乃光明磊落之人,在下一些该说之言忍不住却也是想要说上几句的。

    伴君如伴虎,秦东家现如今虽说得天子赏识,但却应当收敛些锋芒才是,现在的天子曾是统兵之人,但是统兵之人戾气都重,秦东家当小心才是。”

    王金能与秦光远说这些,一方面是因为秦光远给了他不少的优惠,最重要的一方面也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不然怎会当着秦光远这么一个皇帝边的人去说皇帝的不是。

    秦光远也知晓王金现在虽说是喝醉了,但警惕却还是有的,虽说现在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但一些深层次之言还是不能刨根问底的。

    若是问的太多,说不准就要给王金等人带来杀之祸的。

    秦光远能在到了临江的第一便得知如此一个消息已算是运气不错的,此事本就事关重大,也急不来的。

    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颇为感激的道:“王东家一番推心置腹之言让秦某不甚感激,秦某虽年轻,伴君之道不是很清楚,但也知晓伴君如伴虎之理,也在慢慢把握这个分寸,此次借口来临江经商,也是为暂时避开京师的一些纷争,没成想随便挑选的一个地方竟又碰到了这般大一个事,秦某本来是想在临江多待几的,现在看来,也不能待太多时间了。

    不过,王东家你们几位完全可放心,不管秦某在临江与否,秦某所答应几位的那几件事,秦某都绝不会食言的。

    时候也差不多了,王东家几位也喝的不少了,该回去了,秦某虽说在临江待的时间不长,也得待上几的,往后还有相聚机会的。”

    天下第一家也有打尖之处,杨文立马开口道:“秦东家,不如就在在下这里歇下吧。”

    天下第一家人来人往的,人多眼杂,不知哪里就有锦衣卫的探子,即便是秦光远与郑和相交颇深,秦光远也不愿让东厂的知道他的动向。

    既然是要避开两路人马,那还是在四方客栈方便些,那里的住客不多,躲避眼线也能容易些。

    秦光远直接便拒绝道:“不必了,秦某在四方客栈也开上房间了,也不过两步路,秦某就回那里了,有机会再聚吧,几位东家好生歇着吧,秦某告辞了。”

    秦光远自己走便是了,至于王金等人完全就不需他心的,临江是他们的地盘,即便他们都有些微醉,也能够毫无任何偏差的回了自己的家。

    秦光远来开房门,周强和周壮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便跟在其边。

    秦光远从第一家出来后便直接回了四方。

    现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着他的动静,万一纪纲胆大包天给锦衣卫的探子下了一道暗杀的命令,秦光远的小命随时都得丢掉。

    为了自己的安全,秦光远自是不会随便乱走的。

    秦光远回了四方客栈并不见卞武的影子,若想在临江弄家铺子也并非那般容易之事,得详细做些考察才是,尤其得知晓哪块地上家不菲的权贵富贾居多。

    毕竟兴明实业主要的消费人群就是那些富贾权贵。

    秦光远回了客栈不见卞武的影子,自己则是倒头便睡,好不容易能有个睡觉的机会,自然是不等浪费的,往后之事谁又能知晓如何发展。

    秦光远这边正睡觉之时,王金家中却是不太安宁。

    王金微醉汹汹的才刚回府,一个年轻汉子便冲在了其边,喊道:“姑父,听下面人说,你与兴明实业的东家去喝酒了?那兴明实业的东家还是当今陛下边的大红人?”

    王金醉汹汹的眯着眼,舌根有些发僵的喊道:“谁让你出来的,好生在柴房之中待着去,此事的风头没过,你不得出来,不然就别待在我王家,来人,还不把他送回去。”

    王金此话一出,立即有两个家仆拉着那个年轻汉子便走。

    那年轻汉子被拉走之时,还不断的喊着,道:“我要报仇,姑父,我作为东门村唯一存活之人,若不思报仇之事誓不为人。”

    王金也喊着,道:“把他嘴给我堵上。”

    拉着那年轻汉子的家仆急之下,直接把自己的手伸入了那汉子的口中,那汉子脾气也刚烈,直接一口就咬在了那家仆手上。

    那家仆龇牙咧嘴,痛叫不已,却是并未从那汉子口中把手拿出来。

    鬼哭狼嚎的折腾了半晌之后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之后,王金才对在场的其余家丁,道:“往后把人看好,不准让他随便乱窜,今之事不准传出一字,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些家仆自是唯唯诺诺的应答,道:“是,老爷。”

    王金一路直接回了自己的卧房,摸着自己的脑袋与房中一同样颇为臃肿的妇人道:“你那侄子便让他好生待在府中,莫要出去嚷嚷,别人避之不及的事,我能把他留在王家已算好心了,此事不管是皇帝一手策划,还是仅仅是锦衣卫一手办,都不是他一个平头百姓能为之报仇的,让他好生待在府中,等事平息之后,我出银子为他寻快良田,这样也算是为你家留个后,也算是能对得起岳丈了。”

    那妇人泪眼婆娑的道谢,道:“多谢老爷,妾此生跟着老爷也算值当了,宗儿年轻莽撞,妾会看好他的,绝不会连累了王家。”

    王金又道:“把他关到地窖去,每派人把饭菜给他送过去。”

    那妇人也没反驳,直接回道:“妾明白,妾找人去安排。”

    那妇人说着就要走,王金在一旁又道:“新城伯已到了临江,说不准还要来家中吃饭,把人看好,别让他出来找麻烦,锦衣卫乃是朝廷的爪牙,别指望朝廷能平冤昭雪,好生保住自己的小命便是最大的造化了。”

    那妇人倒也是明理之人,虽说哭天抹泪的,倒也是答应了下来,哭哭啼啼的回道:“妾明白,原以为乡中出了京官将士荣耀乡民之事,怎料却是为西欧昂中带来了如此之大的祸患…”

    那妇人叹了口气,道:“老爷躺下歇息吧,妾找人去看紧宗儿。”

    那妇人伺候着王金睡下,为王金盖好被子,才终于来开门在后院找打了被两个家仆按着的汉子。

    此刻那汉子的嘴中已被塞进了烂布条,其中一家仆一手按着汉子,另一只手却在滴血,脸上表颇为痛苦。

    那妇人倒也不算太坏,进门后便道:“把他绑起来。”

    “姑姑,你这是做什么?姑姑…”

    两个家仆盯着妇人瞧了一眼,觉着其所言之语颇为真心,倒也不含糊,直接找了一根麻绳,三下五除二的便绑缚了起来。

    这两个家仆本来还不敢如此做,既然主人开口了,他们自是不含糊。

    那汉子被绑缚起来后,那妇人便道:“你二人出去吧。”

    说着还拿出了一串铜板递给那被咬伤的家仆,道:“你去瞧瞧郎中。”

    一串铜板虽说不多,但也能够在瞧过郎中家仆留下一些富余了。

    那家仆道谢之后,拿着铜钱直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