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车轴断了
作者:古华木云   重生:步步诱你入怀最新章节     
    “她还是不放手,又问我太妃对王妃怎么样。听到太妃不用王妃日日去晨昏定省,这才安心了。”红果叹口气,“早知夫人这般在意咱们王妃,咱们早些从西凉回来多好。”
    “行啦,扯远了。够不够?再吃两块绿豆糕垫垫,明日我让厨房给你做红烧肉吃。”绿果给她端来绿豆糕的碟盘。
    红果拿起一块往嘴里一丢,再灌一杯茶,随即摆摆手。“够了,王爷回来了吗?”
    “嗯,这事我明日跟王妃说,咱们歇着吧。”绿果去给她打洗脸水去了。
    隔日,任紫秋用完早膳后就带着红果和绿果上了马车。王府的马车宽阔又舒适,任紫秋闻着淡淡的龙涎香,两手紧握的想着事。
    一起陪同的还有曲鸠和王府的四名护卫,任紫秋掀开深蓝色窗布帘,瞧了一眼骑马的曲鸠,随即又放下车帘,心中忐忑不安。
    大理寺监牢,凄惨叫声不断传来。魏宏坐在圈椅上,单手撑着下巴回想前日清晨亲她的滋味,那可比只覆上红唇来的销魂,喉结本能的咽了咽,随即又是一声叹息。
    上回偷亲被发现挨了一记耳光,这回深吻将她吻醒了,自个的舌头差点被咬掉了。后面呢,不亲了?
    魏宏笑了起来,完全忽略了监牢里的凄惨哀嚎,就算自个的舌头被咬掉了也还会在亲的吧。
    博谷走了进来,“爷,王妃已经出发,溪鸟暗中保护。”
    “嗯,去吧。”魏宏放下手,身子完全靠在圈椅上。昏暗的审讯室里,他就像地狱的阎王审判这大牢里的案犯。
    博谷迟疑了一下,走近他身旁耳语了几句,随即走出去了。
    博谷将叶佩瞧见红果给薛敬私宅送信的事告知魏宏,他瞬间沉下脸来,刚刚的笑容消散得无影无踪。她去找薛敬,她找那个混不吝有何事呢?难道是为了她外祖父一家?魏宏猜测着,心里的那股酸意压都压不住。
    随即他走进隔壁牢房,“那山矿的账册本王已经拿到,若是这火碱不能叫你开口,那就尝尝鞭刑?”暗哑低沉地声音在昏暗的牢房中清晰透着寒冷。
    随即牢房“热闹”的疼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传来......
    马车稳稳当当的行驶着,车上备了茶点,绿果见她沉思,替她倒了杯茶。
    “王妃,此时还早饮杯茶水。再过三条街才到西巷,之后穿过侨门就到平镇侯府了。”绿果说得不着痕迹,任紫秋听到“西巷”时心里一紧。
    微风轻轻吹开蓝色布帘,任紫秋看向车窗外发着呆。马车外大街上行人也罢,挑着货担的货郎也罢,纷纷避让着这辆马车。
    她瞧着那些人,就想起前世的自己。辰月有时候要帮婆母做家事,分身不得。她就带着绣好的绣品独自上街来卖。
    记得有一回也是到了大街上,远远地瞧见一辆马车渐渐地驶来,拉着车厢的马儿高大健壮吓得她立马退到街边好远。
    之后瞧见车窗那飘起又落下的青色纱帘,纱帘里坐着一位穿着华服美丽而又高贵的妇人。她盯着那辆马车看了好久好久,直到完全瞧不见了,直到那辆马车车厢里飘出的淡淡清香彻底消散了,她才回了魂。
    那时的她应是很羡慕那妇人了,年少时她觉得嫁给袁清后,自己也会如那妇人一样,奴仆成群围着,出门骏马香车。然而再瞧瞧手里的包袱,梦一下子就醒了。
    袁清,袁清早已是陈雪元的夫君了。哪怕她与陈雪元争吵,他也不会站在她的身侧替她撑腰。
    她猛然想起那回她同陈雪元起了口角,为的什么呢?为的向后母卞氏借些银两,孙秀才的病又严重了,她重新找了一位大夫,说能药到病除,只是银钱很高。她一点没犹豫,只要能医好孙秀才,她就有了希望。
    孙家那时已经入不敷出,她没法子,只得舔着脸回了陈府借银子。好巧不巧的是那天袁清与陈雪元也回来了,她瞧见袁清避开了视线未瞧她。
    后来,她借银子被陈雪元听了,一个劲的奚落她。她那份骄傲哪能允许呢,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起来。
    再后来陈雪元突然笑弯了腰,她说:“听闻我那妹夫走几步路就喘,怕是连夫妻之事上都不能够吧。若是妹妹熬不住,可找个相好的,让那相好的贴补贴补不就行了。”
    她听了这话恼羞成怒,上去就揪住陈雪元的发髻拉扯。陈雪元痛得大叫了起来,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后来一把有力的手将她推倒在地,她毫无大家闺秀教养的辱骂了起来。等她瞧清了是谁推她的,立马哑了声。袁清,袁清推了她。他正扶起对面的陈雪元,随即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走了。
    她瞧见陈雪元得意的冲她回头笑着,她瞧见袁清头也不回的扶着那个女人走了。
    而自己就像个人人厌弃的泼妇被丢在地上,围着的丫鬟婆子嘀嘀咕咕,指指点点。她满脸羞愤的抬不起头来,根根尖针扎向她,最疼的那一根却是袁清的。
    没人听见陈雪元骂她什么,没人听见陈雪元对她说的那些可耻的话。他们只瞧见她像个疯子一样的打她,骂她。好,多好啊,掉到冰窟里了算的了什么,掉到地狱里了,才会有无穷无尽的折磨。
    “王妃,前面拐过弯就到西巷了。”绿果时刻盯着马车行进的方向,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不能出了岔子。
    任紫秋回了神,白玉无暇的手指调开车帘,她还恍惚着,认不得这是哪条街哪条道。
    突然,马车一倾斜,惯性使得任紫秋往前倾去,还好红果立马抱住了她。“王妃,没事吧?”
    “大胆奴才,怎么驾的马车?”绿果大声呵斥。
    “回王妃,是马车车轴断了,突然断的,小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求王妃恕罪。”马车车夫在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饶。
    绿果扶了任紫秋下马,曲鸠上前回禀,“王妃,确实是车轴断了,是怎么一回事待查明后禀报您。”
    “嗯!”任紫秋浅浅的应了声,目光游离在他身后的那块立着的普安茶楼木制招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