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三八就上了大殿，跪在殿前，大声道：“奴才四三八，是禁卫军第四队四百三十八号，奴才有罪！”
    南宫凌眉头跳了跳：“不是说禁卫军第四队五百人都死绝了吗？怎么你还活着，是不是冒认的？”
    四三八闻言抬起头，有些幽怨地看着南宫凌：“皇上，您不记得奴才了吗？上月初八，晚上您喝醉了，是奴才和刘公公一起将您扶回寝殿的，刘公公可以作证啊。”
    南宫凌一想，上月初八他确实喝醉过，可是，他并不记得有人扶过他，他这幽怨是从哪里来？
    刘全站在皇帝身侧，本就觉得四三八有些熟悉，这时见众人都朝他看过来，他才道：“皇上，三月初八，奴才的确和一名禁卫军扶您回殿了。似乎的确是这位...四三八兄弟，不过，奴才记不大清。”
    他其实记得很清楚，可他不能说谎，但又知道，皇上此时是想保皇后的，他可不能无辜被皇上给厌弃了。
    不过，刘全那么一说，南宫凌也不好一口否认，便道：“如此，就让禁卫军统领木青代为查清你的身份，暂将你关入天牢，你可服气？”
    四三八心中一惊，还真是被王妃说中了，这皇帝一定会否认，并且，他可能会被灭口。但他今日前来大殿中所做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便俯首：“奴才有罪，奴才听从皇后娘娘的命令，毒死了衡郡千余百姓和医者，又给安亲王妃投毒，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愿意受罚。”
    “...”
    大殿里一片寂静，都知道皇上把四三八关起来就是想把此事揭过，可他却借着认罪的名义，把皇后所做的一切恶事给抖出来了。
    要是他真的被关进天牢，死于非命，那害死他的凶手恐怕就会直指皇后，这事只会越闹越大。南宫凌的心情甚是烦躁。
    偏偏刘不屈却仍是站出来，义正言辞：“皇上，此人身世下官已经派人查过了，他的确在宫中担任禁卫军，并且代号是四三八。皇上若不信微臣所言，可召安亲王妃前来辨认。此人曾与死去的499名禁卫军一同保护安亲王妃，安亲王妃必然知道她从皇上的隆恩里接收了哪些禁卫军的保护！”
    “况且，此人正是安亲王府的护卫一路挡下无数杀手的攻击才带回宫的证人，皇上可宣安亲王和王妃夫妇请来对峙。”
    南宫凌听到刘不屈提起安亲王妃——叶落薇，不由得想起昨晚她回王府之前说的那番话，她让他给她和衡郡百姓一个公道。
    鬼使神差地，他便道：“那就请安亲王妃上堂来！”
    人群里，另外一个人出列，“皇上，既然请安亲王妃上来了，不如把被告皇后娘娘也请上来，若皇后娘娘是冤枉的，也好当着朝臣们的面还皇后娘娘一个公道，顺便严惩诬蔑她的人不是？”
    众人又看向这突然出声，极力为皇后娘娘“开脱”的青年人，正是正三品大员，刑部尚书秦福年。
    南宫凌深深看了一眼这位五年后被自己重新提拔的少年，忽然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