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和慕祎吵架了？”
    樊泽西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准备吃瓜。
    顾衎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淡淡地回答：“没有。”
    “不可能，全公司的人都误会安安是你女朋友，都喊安安老板娘了，慕祎能不跟你生气？”
    顾衎眉梢微挑：“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我知道的途径。你就说，你俩吵没吵架。”
    “没有。”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昨天晚上是谁带着安安去解释的？”
    顾衎的脸冷了下来：“董安安，你给我进来。”
    董安安打开门，露出一个小脑袋，眉眼弯弯。
    “哥，是泽西哥逼着我说的，我可不想说。”她倒是撇得干净。
    樊泽西拍了拍董安安脑袋：“你个小丫头！不想让我帮你了是吧？”
    董安安摇了摇樊泽西的胳膊小声说：“你得帮我呀，泽西哥。”
    顾衎摘下眼镜，不耐烦地说：“董安安，你快说，你们俩达成了什么交易？”
    董安安一股脑儿的全都吐了出来：“他帮我留在公司，我告诉他嫂子是怎么原谅你的。”
    樊泽西瞪了董安安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真是个小叛徒。”
    “为什么要留在公司？”顾衎问。
    董安安委屈地说：“还不是因为我妈，你姑姑把我银行卡给停了。我现在连生活费都没有了。”
    “我说安安最近怎么都瘦了，原来是连饭都吃不起了。”樊泽西帮腔。
    “嗯嗯嗯。”董安安狂点头，表示赞同。
    顾衎捏了捏鼻骨：“你一个跳舞的，留在公司能干嘛呀？客户来了，给客户跳个舞？”
    董安安不乐意了：“你瞧不起学跳舞的，你这是专业歧视。”
    顾衎哂笑：“我不是专业歧视，我只是歧视你。”
    董安安撒娇：“哎呀，哥，你就把我留下呗，我什么都能做。端茶，送水，接待客户。”
    “你要是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董安安眼前一亮：“什么条件？”
    “让老樊告诉我，他是怎么知道，全公司都误会你是我的女朋友。”
    董安安看向樊泽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泽西哥，你就告诉我哥呗。”
    樊泽西义正言辞地说：“不可能，我是绝对不可能做叛徒的。”
    顾衎摆摆手：“那就没办法了。你要是饿死了，我给你收尸。”
    董安安抓着樊泽西的手臂不放：“泽西哥，你帮帮我吧!你不是最疼我了吗，你就告诉我哥吧!”
    又冲着他眨了眨含泪欲滴的卡姿兰大眼睛。
    樊泽西心软，拿出手机，找出聊天记录，甩给了顾衎。
    顾衎越往上翻脸色越沉，董安安好奇，也凑了上去。
    “公司还有八卦群呢，”董安安看得津津有味，“这群主是个狠人呐。”
    樊泽西摸了摸鼻子。
    顾衎点开群成员，看见群主的头像是一个字——帅。昵称是：24k纯帅。
    董安安瞪圆了眼睛：“泽西哥，这群是你建的呀？”
    “可以啊，你已经打入员工内部了。”董安安继续津津有味地翻看聊天记录。
    樊泽西挠了挠头：“就是想多和员工打成一片嘛。”
    “呦，哥，公司还有人磕你和泽西哥cp呢!你俩还有cp名呢，叫「东张西望」。唉泽西哥，你知道为什么叫「东张西望」吗？”
    “因为你哥名字里有一个「衎」字，我名字里有一个「西」字，组合起来就是「西衎」，往西看，不就是望嘛，所以就叫「东张西望」。”
    “那泽西哥，你赶快把我也拉进群里。”
    顾衎没理会他俩，把慕祎叫来办公室。
    董安安边看手机，边抽空抬头，喊了一声嫂子。
    慕祎被喊的不好意思：“叫我祎祎姐就行。”
    董安安眉眼弯弯：“好的，嫂子。”
    “你昨天是因为看见公司八卦群里的消息才不开心的？”
    慕祎抿嘴，没有回答。她可不想做叛徒。
    顾衎了然。
    “老樊，把群解散了吧。”顾衎对着樊泽西说。
    “别啊，就当是打发无聊的时间呗。”慕祎可不想因为自己，就解散一个群。
    顾衎轻笑：“那你也磕过「东张西望」？”
    慕祎点了点头：“嗯。你俩还挺好磕的。”
    顾衎伸手去拉慕祎：“别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咳咳咳，注意一点影响。”樊泽西提醒道。
    董安安这回可算是明白了，到底得抱谁的大腿。
    董安安挽着慕祎的胳膊说：“嫂子，你就劝一下我哥呗，让我哥同意我在这儿上班。我可喜欢你了，我要是留在公司，以后咱俩就可以做同事了。”
    顾衎盯着挽在一起的手说：“董安安，你把手撒开。”
    “哥，你可真行。连妹妹的醋都吃。”董安安不情愿地撒开手。
    “交给你一个任务，把大家召集过来。宣布几件事。”
    “哥，那这么说，你同意我来这上班了？”
    “还不快去。”
    董安安敬了一个礼：“收到，肯定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