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今日用这只珠钗可好?”青雀拿起一只合欢花珠钗在上官澄头上比划,上官澄眉眼含笑,脸色比昨日以红润不少,但还是给人一种病西子的感觉,今日一袭橘色曲裾衬得人精神好多了。
“就戴这只吧,还有我那对同款式的耳坠也拿来吧~”上官澄摸了摸头上的发钗吩咐道。
“好!”青雀乐呵呵地去找耳坠,上官澄戴上耳坠后让青雀退下,从妆奁的夹层里拿出一盒胭脂,用手指蘸了一点抹上自己的唇,手指刚碰上唇瓣,上官澄就想起昨日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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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澄眼神迷离地靠在袁慎怀里,最后实在快喘不过气了,便猛捶了袁慎的背让他松手,“呼...呼...”上官澄和袁慎胸口起伏,袁慎将上官澄抱到桌案上俯身凑近,“不要了!”上官澄抵住袁慎的脸推拒道。
“嗯?昭昭刚刚不是说我不敢吃肉吗...怎么现在倒是你不敢了?”袁慎一脸狐狸笑,上官澄空白的大脑回过神来,刚刚那一下直接给上官澄干清醒了,回忆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虎狼之词的上官澄瓷白的脸上一下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我...”
“嗯~现在倒是自称我了,刚刚不是还...”上官澄捂住袁慎的嘴,“那是我糊涂了!你别瞎说,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袁慎被上官澄眼神威胁着点点头,上官澄将手缓缓放下,袁慎抓着上官澄的手腕将人带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抬起上官澄的下巴让上官澄直视自己,脸忽地凑近,上官澄被惊得咽了一口口水,闭上眼等着袁慎接下来的动作,“呵呵~”袁慎的笑声在上官澄耳边响起,上官澄立马睁开眼,袁慎凑在上官澄耳边,“昭昭,你脑子里可不甚守礼,你刚刚闭上眼是想做什么吗?”
“啊...啊?”上官澄有些语塞,袁慎接着说:“不过...我很喜欢,我也爱听你叫我郎君,要是叫夫君就更好了~吾妻...昭昭~”袁慎说完还恶趣味地往上官澄耳边吹气惹得上官澄一阵战栗。
“你!”上官澄有些气恼,袁慎快速抽身,在上官澄面前背手站定。
“我给你拿药!”袁慎见上官澄羞得就要发作,找了个借口离开...
“来!喝药!喝了药才好得快!”袁慎举起勺子要喂上官澄,“我自己可以,我又没有断手断脚...”上官澄想拿过药碗却被袁慎轻易躲过,“不行,夫君给生病的新妇喂药天经地义!”
“我!...我什么时候说要...”上官澄嘀咕道。
“嗯?昭昭,你莫不是想赖账!你这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怎么...你想对我始乱终弃?”袁慎将药勺喂到上官澄嘴边,上官澄无奈喝了一口,袁慎又乐颠颠地给她拿帕子擦嘴。
“袁善见,不是我说,我怎么就对你始乱终弃了?你之前说的那些明显是我吃亏好吧...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占了便宜还...再说了我们还没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上官澄顶着袁慎刀子一般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袁慎听到后面直接听笑了。
“那昭昭说...怎样才算是了不得的事情啊~”袁慎放下药碗,好整以暇地看着上官澄。
上官澄没想到袁慎会抓住这个点不放,支支吾吾道:“就...就是...那种事...”
“那种事?那种事是哪种事?我袁善见心中有惑定要刨根问底...”袁慎好笑地看着上官澄,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上次洛州买来的书他可好好恶补过,这上官澄竟然还嫌不够...看来...那书还是不顶用啊~
“就是那种...男女生孩子必须做的事!”上官澄硬着头皮说,袁慎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官澄有些生气于袁慎的反应,光着脚走下榻靠近袁慎,将袁慎抵在屏风上,“袁善见,你这副样子,是不想与我做那般事吗?还是说你对我根本就没有...”上官澄想了一会吐出几个字,“欲望~那种想与我...”
“别说了,昭昭!”袁慎受不了了想推开上官澄逃走但又想起来上官澄的病将人捞了回来,上官澄“不怀好意”地唇角微弯,踮起脚侧头吻上袁慎的脖颈,袁慎身体一僵,片刻回过神来拉开自己与上官澄的距离,“昭昭,我...我还没准备好...而且我们还未成亲,做这些事不合适...”袁慎撇过头不敢看上官澄。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只要成亲便可做了喽?”上官澄凑近歪着头看他,袁慎面上微红点点头,“嗯...嗯!”
“好啊~那咱们等皇后千秋宴一结束便成亲!我早就拿到我大父的许婚书了~”上官澄从枕头下拿出一份婚书摇了摇。
“啊?!”袁慎惊了,“不...不可!”
“为何?”
“因为太仓促,没有三书六礼...我不想委屈你!”
“呵呵!”上官澄笑了,双臂环着袁慎的脖子认真道:“那有什么的!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就算没有仪式又如何?而且你也知道...咱们这仪式得在广陵办,这是圣上下的旨意...你愿等?仪式就算是补办也可以的~”
“我...”袁慎被噎住了,“好吧...我等不及,但昭昭,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风光出嫁!到时候的仪式定比凌不疑他们的婚礼好个几百倍!”
“噗嗤——善见,你真幼稚!”上官澄忍俊不禁,“好~定会让我们袁侍中风风光光娶新妇!”
袁慎低头见上官澄没穿鞋袜,将人抱回榻上放下,在上官澄额上印下一吻,“我明日陪你一道进宫贺寿,等我下朝就来找你,等我啊!”袁慎磕磕绊绊地跑出门...
——袁府——
“公子,您刚刚去哪了,怎么满面红光的?”洛州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
“哄你家少女君去了!”袁慎风风火火地跑回房,刚踏进门又撤回来转头去了书房...
“公子,你这大晚上不睡觉,在这找什么书啊?”洛州被袁慎剥削着。
“别废话!快找!”
“找到了!”袁慎从书堆里抬起头,打开一卷书简细细找东西,“公子,你找什么呢?”
“嘘!找到了!”袁慎从书简里取出一张夹着的竹简举起,“江...泠...瑰...”
“咦?这不是当年从江南寄来的那张莫名其妙的书简吗?公子不是当时还说什么胡言乱语,未经他人苦莫...”洛州探过头看那张竹简,被袁慎瞪了一眼后立马闭嘴。
袁慎摩挲着竹简上稚嫩的字迹,又从怀里拿出刚刚从上官澄那拿来的字帖开始对照。
“公子?”
“这!”洛州凑近一看吓了一跳,袁慎没吭声转头拿下书架上的一个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平安锁,一只上面刻着“昭”,另一只上面刻着“慎”...
“昭昭,你究竟是谁?上官澄...还是江泠瑰?林锐,你又是谁...或者说...你是哪个时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