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陈砚一边吃着蓝宝石葡萄,一边听的津津有味。
崔云珠从最基础的开始给他讲,说了不同的人种,有金发碧眼的白人,也有四肢健壮、运动天赋极高的黑人。
他们则是黄种人。
说这话时,陈砚托着下巴凝神盯着她,还用手指戳了戳她白嫩的脸蛋。
“媳妇儿,我看你也不黄啊!”
“啪”的一下。
伸出那只手指被她轻轻打掉,她忍着笑说道,“你也不看看你!”
陈砚低头一看自己麦色的皮肤,刚抬头对上媳妇儿的脸,两人就开始捧腹大笑。
哈哈,他对比媳妇儿真是黢黑的,可他也不是黑人啊.......
自己问这话真是。
“你是没见过金发碧眼的白人,长得可漂亮了,五官也十分立体。”
崔云珠正经道。
“就像北边人吗?”
“北边的姑娘也是浓眉大眼的,鼻梁高挺。”
崔云珠一听这话,嘴里的葡萄瞬间不对味儿了,“怎么,你还见过北边姑娘?就这么念念不忘呀!”
陈砚着急忙慌的解释,“没有没有,我是听二柱子说的。”
“他姐不是嫁去北边了吗?有时候来信会提两嘴........”
不想正经说了,于是崔云珠就开始给他胡编乱造洋人的故事。
也不算胡扯,等于是把童话故事讲给这个成年宝宝听。
还净捡一些黑童话给他听,陈砚怎么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怎么洋人这么奇怪呀?
后来说到正儿八经的童话,终于听到点稍微能接受了的。
又是恶毒后娘迫害美丽公主,然后王子来解救的故事。
他们大夏朝开国以来哪个公主不是趾高气扬的挑选驸马?
哎,洋人公主可真憋屈!
随着崔云珠讲的故事越来越多,他慢慢的发现了不对,洋人能长的有房子那么高?
还能只有板凳那么矮?
这一高一矮的人竟然还能同时并存?
那他们跨越所谓的大洋直接一脚一脚踩过来怎么办啊?
听到后面才知道自己是被戏耍了。
他也不不扫兴,继续乐呵呵的听他媳妇儿胡编乱造。
总之,这一早上,崔云珠就用这些乱七八糟的童话,以及一些基本的知识,让陈砚的世界观受到了非常大的震撼!
.........
也是今日一早,云记的伙计就开始在铺子外大声吆喝。
“云记新出品的花生糖嘞!”
“各位客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比年糕还要便宜的花生糖!”
“酥香美味的花生糖嘞!”
几位妇人挽着菜篮经过,其中一人不以为然,“切!卖那么便宜,肯定只有花生没有糖。”
伙计听了十分不赞同,他上前招呼道,“客官,不妨进来尝尝,不甜不要钱。”
“我们掌柜的说了,这是新品试吃,大家都可以尝尝。”
几人一听可以试吃瞬间来了兴趣,你挽着我,我推着你,一起进了云记。
出来后每个人手里都提了一大包油纸袋,纷纷说道。
“你别说,这花生糖可真好吃,我还不知道花生能这样做呢!”
“那可不是,地里种的东西竟然也能做成这样好吃的糕点,我以前咋没有发现呢。”
“不行,我也回去自己做做。”
另外一个妇人捂着嘴打趣她,“云记可是用了糖的,换了你舍得用那么多糖?”
“况且这花生糖也不贵,时不时买些给孩子当零嘴,咱们大人也能跟着享福呢。”
“是呀!”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
云记花生糖以价格优廉、味道甜美,就这样打响了名声。
........
和顺酒楼此时也是的。
张掌柜派了一个小伙计专门坐在柜台旁搅着着花生糖,把一个小孩看的口水潺潺的。
这小孩家境不错,时不时父母就带到和顺酒楼吃上一顿,也算是个熟脸。
小孩子吃菜吃两下也就饱了,如今看见有甜食就走不动道,“爹,我要吃那个!”
他的小胖手指着麦芽糖,死活不肯走。
他爹没办法,无奈上前掏六文钱买了一根,小孩乐呵呵的吃进嘴里后。
马上嚷着再要一个!
张掌柜随即走过来介绍,“李老板,这是我们店里新出的麦芽糖,当饭后零嘴正合适!”
“这糖啊都是粮食做的,给孩子用了也放心。”
“不仅是孩子,您家夫人也可以尝尝呢。”
因为都是熟客,张掌柜就让伙计搅了一根免费送给李夫人。
李夫人见儿子说好吃也来了兴趣。
自己拿了一根尝过之后,大手一挥叫张掌柜给她包了十根!
刚好今天她母亲要带着娘家侄子、侄女过来做客呢,给那些小孩儿尝尝酒楼新出的糖。
六文钱一个人对他们家来说也不贵。
而且这糖吃起来扎实,样式也新奇,还能撑不少面子呢。
李老板看到娘俩吃的那么欢,也要了一个尝尝,随即一家三口十分满意的出了门。
等娘家侄子、侄女吃过之后,又给相熟的玩伴炫耀说自己吃了贼好吃的糖。
于是呀,和顺酒楼的麦芽糖也渐渐成为顾客们青睐之物。
带孩子来吃的呢,会给孩子买上一两个;没带孩子来的,被家里的孩子嚷嚷的头疼,一会吃完饭也会带几根回去。
销量大好,根本不愁的卖。
张掌柜原以为云记也会卖搅着吃的麦芽糖,一打听,发现人家根本没卖!
才知道原来是崔娘子和云记说好了的!
不禁心里充满了感激,这生意不大,可是她的做法却让人暖心,张掌柜也敬佩她的格局。
.......
新房院子里,崔云珠跟小郑氏正等着陈砚跟陈平把麦子拖来呢。
他们俩一路上一人搬了将近一百斤的麦子,累得大汗淋漓的。
一进门崔云珠就递过两方帕子,让他们擦干净了,两人刚歇了口气,就又被媳妇儿们使唤去洗新到的竹筛。
两人虽然没歇息一下,却干劲十足。
特别是陈平,一下赚了那么多银子,他这哪里是洗竹筛呀,简直往前走一步就等于捡一文钱。
“娘问你了没?”
崔云珠问了句,买那么多麦子怕郑氏也会觉得奇怪。
“娘就问了一嘴,我说拿来做东西,她就不问了。”
陈砚如实回答,他娘其实心里门清的,这几天二哥一家都不在家,净往他这边跑。
郑氏应该也琢磨出他们正在做些什么,不过就像当初想的那样。
这是对两家儿子都好的事情,她不会过多插手,也不会多嘴去跟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