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伪造字迹
作者:月色下的秋梨高   凝鬓娇:重生之废后娘娘杀回来了最新章节     
    “是他,是他害死了我娘!”壮汉抬手指向姜晏宁。
    与此同时,跟着衙役一起过来的一位少妇也指向姜晏宁,尖声道:“就是他!我婆母吃了他开的药,口吐白沫,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婆母已被我官人带着去找大夫抢救,现在还生死未卜!”
    领头衙役一声令下:“带走!”
    周禄生赶紧上来阻拦,“大人,这中间一定有误会!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反正他是不相信云弟会害人的!
    “误不误会,县令大人到时自有决断!周禄生,你也要跟我们走一趟!”
    周禄生一呆。
    姜晏宁冷冷道:“跟你们走可以,但是我必须见到病人。否则不明不白就被人冤枉,说出去,你们的县令定会落个治理不力、断案糊涂的罪名,就是不知,到时候你们担不担待得起了!”
    领头衙役被她浑身的气势给惊了一下,暗道这人的气场怎么比县令大人还强?
    同时也被她一番话给吓住了,深知那后果确实是自己承担不起的。
    于是答应了姜晏宁的要求。
    “你们几个,去把人抬到衙门来 !”
    “是!”几个小衙役很快下去办事了。
    姜晏宁和周禄生被带到衙门大堂。
    堂上坐着一身官服、大腹便便的魏县令。
    魏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堂下犯人,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姜晏宁冰冷一笑,“县令大人,我旁边这位周禄生是书生,东澜国建国以来就有规定,书生遇官,只需作揖,可不行跪拜之礼;而我,姓云,并不是东澜国人士,却是来自脱离于四国之外的百灵谷,您确定要我跪?”
    魏县令当场噎住,不得不承认姜晏宁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确实无需对他下跪。
    可是…
    “可你们草菅人命,罪大恶极,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姜晏宁笑得更加冰冷了,“罪名您都给我们定了,还让我们招什么?”
    魏县令双眼一眯,实在没想到对方的气场会这么强。
    他反应了一下,才冷笑道:“这么说,你是认罪了?”
    周禄生眉头一皱,就要说话,姜晏宁已抢先他一步。
    “我可没有认罪。县令大人可不要犯糊涂。待病人被带过来了,我自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话音刚落,外面就有衙役将人抬了进来。
    一位身上盖着白布,另一位则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双眼紧闭,面容惨白毫无血色,嘴唇隐隐发乌。
    两人都躺在担架上,被并排摆在大堂中央。
    那壮汉扑到盖着白布的人跟前,大哭:“娘亲啊!”
    另一个担架旁边跟着一位年轻的青年,之前那位少妇很快迎了上去,“官人,婆母怎么样了?”
    青年摇摇头,还来不及回答,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
    “她中毒了。”
    夫妻俩立时朝声音来源处望过去,只见那白衣少年静静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担架上的母亲。
    青年惊骇道:“你说什么?中毒?”
    少妇呆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再次抬手指着姜晏宁,声音比之前更尖锐了,“一定是你,是你开了相克的药,才导致我婆母中毒的!”
    姜晏宁心中冷笑,这少妇还知道相克的道理,有趣。
    这时魏县令适时地再次拍响惊堂木,“大胆狂徒,铁证如山,还不速速招来!”
    姜晏宁眉目一厉,语气骤然冰冷,“铁证?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铁证!”
    说着,不待众人反应,她大步来到那中毒的老妇跟前,三两下扒开了老妇身上的衣服,脱掉她的鞋袜。
    “你干什么?”青年和少妇冲上来阻止。
    姜晏宁意味深长地看了青年一眼,“难道我还会当着县令大人的面杀人不成?那样岂不是坐实了我自己的罪名?你若想救自己母亲,最好拉住你娘子,否则我怕你后悔终生!”
    青年眼皮一跳,一时忘记了反应。
    姜晏宁趁着这个空隙,素手一翻,手中六枚银针分两拨,三根扎在了老妇的天枢穴,三根扎在了冲阳穴,全部快准狠!
    少妇见此,还想要阻拦,青年已经反应过来,赶忙拉住了她。
    “等等吧!”
    此时大堂外早已站满了人,对此情形议论纷纷。
    有并不看好姜晏宁的,也有相信她能把人救活的。
    很快,担架上的老妇就噗地呕出一口黑血,然后掀开眼皮,醒过来了!
    “娘!”青年又惊又喜。
    少妇却是脸色一白,但还是强装镇定地露出欣喜的神色,“婆母,您醒来了,这可太好了!”
    老妇身体还很虚,一时说不出话,只是转动眼珠看了四周一眼。
    姜晏宁快速对青年说:“把我开的药方给我确认一下。”
    青年犹豫了一下,架不住面前的白衣公子气场摄人,只好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递给她。
    姜晏宁展开一看,立即语气清淡道:“这不是我开的药方。”
    少妇嚷道:“这就是你开的药方,你还想抵赖?”
    姜晏宁懒得理会她,直接叫周禄生上前来,“这是你写的字?”
    周禄生一看,当即怒道:“岂有此理!这根本不是我的字迹!是谁胆大包天,冒充我的字迹,害人性命,诬陷于我和云弟?!”
    这时正在哭泣的壮汉也不哭了,指着他的鼻子反驳道:“周禄生,你只是一个连续三年落榜的穷书生,以为自己多有脸面,谁要冒充你的字迹?”
    周禄生愤怒极了,“纵使我科举不顺,家境贫寒,也有自己的尊严!更何况我的字迹是严格仿照颜公风骨,这张纸上的字,虽有形,却毫无风骨,只要是读书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你们休想血口喷人!”
    这时大堂外站着的三两位书生对视一眼,旋即对着大堂喊道:“县令大人,我们认得周禄生的字迹,不如把药方拿过来给我们看看吧?”
    魏县令皱皱眉,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但是又不得不答应那几个书生的请求。
    于是,药方很快到达了他们手中。
    “这确实不是周禄生的字迹呀!”
    “不过仿照那人倒是有些本事,这字迹与周禄生的,形似九成以上,若不是失了些风骨,还真能以假乱真呢!”
    “可,若是周禄生自己故意写成这样,以防万一,也不无可能……”
    最后有人提出了这个质疑。
    于是案子一时陷入了僵局,无论是被告还是原告,都有撒谎的可能。
    周禄生简直要被气笑了。他自己故意写成这样?
    他们难道不知道,读书人对自己的书法都有谜一样的自信,根本不会故意让自己写得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