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冷香的气息包围着闫臾,感受到长生柔软的掌心覆在他的额头,点点粉粉嫩嫩的脸颊红晕加深,放在桌面的手指无措的来回扣着,他自己就能清晰感知脸颊的温度在升高。
听着长生的话,他尴尬的把头偏向一边,“就是有点热!”
“没生病!”他长这么大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命短,其他都比别人强。
“那就好。”知道他没生病,长生自然放心不少,不过,她看着办公桌上的摆放整齐的文件,暗叹,霸总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闫臾看出她有点无聊,试探道,“我让郝辛带你去茶室休息一下。”
相处这段时间,他清楚知道她对电子产品没有兴趣,倒是对一些古籍孤本古画有很是喜欢,好似一个舞文弄墨的肆意墨客。
不在乎世间世俗伦理,万事以自我为中心,条条框框都无法束缚着她,随性洒脱。
“行!”她一口应下,实在是看了一上午的狗血剧,她严重怀疑自己的脑子里都是狗血。
郝辛则带着长生去了他老板常去的落雪阁,整一层都是古风装修,闫臾一个人在公司累了,常常待在这里休息。
“那人是谁?”一个长相普通,甚至有点一言难尽,身高不高身材还行的长卷发女人问道。
女人年龄应在二十五左右,扁平的脸部画着浓厚的妆容,为了突出她脸部的崎岖轮廓,鼻影打得很重。
她脚边正蹲着给她换上新款鞋的服务员,闻言抬起头透过玻璃窗看向楼上与这座现代化都市格格不入的落雪阁,“看背影是郝助理。”
她在这里工作好几年了,经常看见郝辛带着闫臾总裁进出,十分肯定回答道。
“是他啊!不过他为何领着一个女人进去?”女人看着那个方向喃喃道,传闻不是说那短命鬼身边一只母蚊子都没有吗?
而站在她身后身子笔挺拎着大包小包的男人眼镜下面的双眼精光一闪,刚才那女子的穿着他可是认识的,云城里也只有木家新任大小姐木天青是这样不伦不类的穿着打扮。
他回忆着收集到关于云城上流世家千金的所有信息,木天青就是他下一个目标,一个从小忽视的女孩,战战兢兢回到富贵泼天的豪门,性情一定谨小慎微,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只要他稍使一点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
男人目光隐晦的瞥了眼身前坐着的丑八怪,人长得丑就算了,性格娇纵狠毒,对着他这个社会金英颐指气使,稍不如她意就狠狠折磨他,一切的坏脾气他都能忍,偏偏这货还没多少钱。
木天青就不同了,人家是真正的豪门千金,听说木清远已经立了遗嘱公证,他所有的财产都归他女儿继承,模样长的也世间少有,只要他拿到木家所有财产,养一个看的过眼的玩物也不是不行。
他的脑子里已然计划着如何一步步接近木天青。
“哼!还真是不要脸的贱人,妄图攀上闫家,也不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女人鲜红如血厚厚的香肠嘴喋喋不休,低声咒骂。
一旁的女服务员脸色惊惧,听见了也不敢抬头,只能装着什么也没有听见,这位贾小姐也不怕隔墙有耳,被闫家知道了,只怕……
男人被她毫无遮掩的咒骂吓看个半死,那是闫家,谁敢惹,不知道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敢在明面上讲吗?大家都是暗地里嘲笑罢了。
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他觉得自己应该加快速度了。
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有惊起一点风浪就平息了。
傍晚回到墨园,门口放着十几个精致的玉匣,一名安保上前道,“这些都是木总亲自送过来的。”
长生不用打开就知道是一些难得一寻的高级灵药,药力自然比不上她那个时代,勉强能用,“他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闫臾也常常收到从星碎阁买灵药,“钱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身份等级。”
木清远竟然能弄到这么多,只怕都快把星碎阁压箱底的宝贝都掏空了吧!
星碎阁阁主站在藏宝阁看着空空如也的博古架叹气,“哎……”
只有他一个人的空间突然响起另一个没有情绪波澜的声音,“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阁主十分认同的点点头,他知道阴影里的那家伙看得见,“华家的手伸的太长,过界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就该一一铲除。”还是那道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
“现在还不行。”阁主眸光深邃,他也没想到沉寂了十多年的华家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蹦跶出来,看来华家隐藏得够深的啊!
他又想到查到的消息,嘴角微微勾起,烫手山芋已经送走,他可以睡个好觉了。
闫臾亲自把玉匣一个个搬进去。
“这些灵药你打算怎么办?”闫臾看着一个个灵气逼人的匣子,这些匣子本身就价值连城,全都由一整块的玉石或翡翠打造,不谈里面天价的药材,只是外面的匣子都不是普通家庭用得起的。
长生随意扫视一圈,手指指着中间那个墨黑的玉匣,“它留下,其他的放着。”
她知道墨园有个专门用白玉打造的藏宝室,里面放着的东西都是不轻易在星碎阁露面的高级灵药、灵宝。
“行!”任劳任怨的闫总裁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当搬运工。
做完后他又道,“你进去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东西?”
长生眸子微抬,手指摸索着墨色玉匣,“暂时没有需要的。”
对于为何她没进去就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的闫臾没有丝毫诧异,“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你都可以随意进出。”
郝辛这时手中拖着一个不算太大的实木盒子进来,盒子上没有过多的装饰,上面只是雕刻一朵栩栩如生的玉兰花。
郝辛把盒子轻轻放在桌面后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只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的埙。
“你喜欢埙?”长生实在想象不出,这人是有多喜欢埙,才会在家里放上几面墙的埙,她大概数了一下,起码上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