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你没死!”
月遥在脑海里不停叫它,“你跑哪去了!”
然而系统说完那些就彻底销声匿迹。
“诉酒!你吱一声!”
无论她怎么呼唤,系统都没再发出声音。
这个狗东西!
不过好在是确认了它没死。
但为什么要让她留在天衍宗?
月遥想不明白,准备先等等再说。
她回过神,温奢玉正低头看着她,好言相劝:“你是修士,自然要修炼,不可耽溺情爱。”
他垂眸注视着月遥,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倒映着月遥的模样,像琉璃,也像澄澈的溪水。
月遥愣了一会,羞涩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我心里哪有什么大道,全都是你,你还不清楚吗?”
温奢玉不禁想起她昨夜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口,说着要他挖出她的心脏……
这还是在众人面前,怎可说这些话!
温奢玉有些慌乱地扯开了她的手:“不得胡言乱语。”
“好嘛好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我修炼我就好好修炼还不行吗?”月遥拉着他衣袖晃。
“你刚才叫我来,我连早饭都没吃多少就来了,现在还饿着,你都不心疼我。”
“罢了。”温奢玉叹了口气,“你回去吃,等我与诸位长老商议后,会告知你拜师的相关事宜。”
“那我走了嗷。”
月遥说罢也不再管这满殿的人,自己一溜烟跑了。
她跑到食堂,一边吃饭一边试图在脑海里联系诉酒,只可惜直到她吃完了饭,诉酒都跟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恶,它不会是诈尸吧。
狗东西!
月遥只得作罢,起身回濯尘峰。
她现在虽然修为不剩多少,但是御剑还是会的,一路上慢悠悠地御剑回去。
月遥正思考这堆破事,忽然被撞了一下,整个人几乎要从剑上坠落。
好在她反应迅速,稳住了自己,抬眼一看,发现是杜渺。
杜渺冷眼讥诮道:“不长眼的东西,区区筑基修为,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月遥心情很不好,诉酒不知死活联系不上,自己还莫名其妙变成了天衍宗弟子,而杜渺还要撞她枪口上。
月遥看了她半晌,气笑了:“哈……我说你还真是……”
杜渺长得也是如花似玉,很是明艳动人。月遥喜欢美人,但她太蠢了,情绪写在眼里,恶意放在脸上,只会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针对人。
原因么,月遥大概也明白,温奢玉嘛,美人谁不爱啊?
爱就爱,有本事就去睡温奢玉,来骚扰她算什么?毛病。
月遥看着她:“脑残。”
杜渺甚至愣了一下,随后暴跳如雷:“你!你说什么!你这个下贱的……”
“我说你,蠢、钝、如、猪。”月遥脸上扬起笑意,却一字一句地骂人。
杜渺气得说不出话:“你你你,你休逞口舌之快!”
她提剑就朝月遥攻击,月遥也同样应战。
杜渺元婴初期的修为,月遥和她整整差了两个大境界,灵力自然不及她,二人却打得有来有回。
月遥的剑招诡谲难辨,杜渺只觉得有些招式眼熟,却来不及细想,不敢分神,逐渐陷入月遥的节奏。
而后月遥全力一击,剑锋擦着她的脖颈而过,杜渺迅速躲闪,用剑击退月遥,正要松一口气,却见脚下升起一道阵法,与此同时有铺天盖地的剑雨落下。
是什么时候设下的阵法,明明……
杜渺一时难掩惊愕,慌乱得几乎忘记动作。
等她回过神来匆忙用剑抵挡,却还是被细密的剑雨打伤。
等剑雨停歇,她抬头看向了远处站立的月遥,眼神阴毒。
月遥在远处朝她微微一笑。
该说不说,温奢玉的招数是好使,省时省力还折磨人。
温奢玉还真是一点不藏私,她前几天去翻了藏书阁的典籍,那么多书看的头疼,月遥只学了些简单的。
只能说杜渺确实脑子不好使,她但凡上来用修为直接碾压,月遥都得费点心思,毕竟两个大境界的差距。
可她蠢就蠢在自以为是,以为不用修为也能碾压月遥。
杜渺气得颤抖,她握紧了剑:“你,你怎么会宗主的剑招。”
杜渺认出来了,那几招看着眼熟的正是温奢玉剑法里的招式。
温奢玉的几套自创剑法虽说一直放在藏书阁任凭弟子阅览,可根本没有几人能学会。太难了,对修炼者的要求太高,除了温奢玉自己,几乎没有人能用得熟练,强行修炼反而事倍功半。
可眼前这个女人……
杜渺咬紧了牙,眼中的怒火几乎喷涌而出,“你怎么学会的!你不过是个筑基期的散修,连金丹都没结!”
“当然是夫君他亲自教我的呀。”
月遥歪着头,满眼无辜地朝她笑,给她表演什么叫恶毒女配。
“你胡说!”
月遥就是胡说,这都是她被温奢玉打那么多年打到学会了,闭着眼她都能拆解这套剑法。
杜渺暴怒,不顾身上的伤痕,上前攻击月遥。
元婴期的灵力爆发,月遥拿剑抵挡,片刻后,那把剑一寸寸碎裂,月遥也摔在地上。
杜渺冷笑一声,“不过会耍些心机罢了!”
她一步步走向月遥,正要出手,却发现月遥眼中满是笑意。
月遥声音柔和:“错了,姐们会耍的心机多了去了。”
她当恶毒女配的时候,杜渺还在玩泥巴呢。
杜渺还未从这句话中回神,就听到一声厉斥:“住手!”
是一群刑律殿的人,月遥叫来的。
天衍宗弟子可用腰牌检举违背门规之事,木香上次跟她讲了腰牌的各种用途。
他们迅速上前分开二人。
为首的弟子面色冷淡,“带走。”
杜渺咬着牙:“是她出手伤了我!”
那弟子面不改色:“刑律殿自有定夺。”
……
刑律殿内。
“我都说了,是那个女人出手伤了我!她还居心叵测,偷学天衍宗的剑法!谁知道是不是奸细!你们还不快去抓住她,审问她!”
杜渺神色激动,被一旁的弟子按住。
一旁审问的弟子看向月遥:“你。”
月遥咬着唇,满眼委屈:“在我夫君来之前,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已经告知宗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