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大舌头?可备选者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根本没有这类人。
童严一边摆弄着黑卡,一边朝回迁楼的方向走去。
刚走没两步,便被大吉普拦住了。丁字裤按下车窗,笑着点头说:“谢谢这位帅哥帮忙,要不然我男朋友怕是得让那群没素质的人欺负了。”
到底谁没素质啊?
童严皮笑肉不笑地说:“哪里,保安的工作罢了。”
丁字裤似乎不愿意放过童严,依旧缠着他说:“帅哥,上车呗,我载你一程。”
步行到回迁楼也就15分钟的路程,该溜子见童严有些犹豫,连忙说:“没事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家北鼻没兴趣。”
丁字裤眼睛眯起,似笑非笑地说:“帅哥该不会是在玩欲擒故纵吧?”
童严一把拉开车门,逃命似的坐了上去。
吉普车内部空间很大,可后座上却塞满了各种奇妙小玩具。借着车里的led光带,甚至隐约能看到上面残留着某种不明液体。童严只看一眼就差点没吐出来,他紧缩身体,尽可能与那堆马赛克保持安全距离。
丁字裤启动吉普,车内顿时响起某知名动画的bgm。
阿姨~呀咦咦咦~
童严:“我要下车。”
丁字裤:“帅哥喝饮料吗?”
闪动的灯带宛如深海里的水母,该溜子掏出一听可乐递给童严。
还好,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可乐。
童严礼貌接下,顺势问道:“二位住这里多久了?”
丁字裤似乎对童严印象极好,不假思索地回道:“从建好就住这里了,祖上是这片地的地主。”
哦豁,看来跟油条说的那5位股东对上了。
童严顺势问了下去,丁字裤有问必答。
说着说着,童严就觉得冷汗流了下来了。
倒不是车里冷,而是这5位股东居然就是广场舞阿姨之前提到过的那几人。
完了,这是上了怪异的车了。
童严想要跳车,却半天都没能摸到把手。丁字裤似乎不想放他下去,车子从回迁楼门前绕过,压根没有减速的意思。
丁字裤:“我这车性能可好了,再开一圈吧,帅哥不着急走吧?”
秉着来都来了的精神,童严看了眼怀里的小狗尸体。
童严:“不急。”
该溜子见丁字裤对童严很感兴趣,不由得醋味大发。
他略显嫌弃地瞥了眼后视镜里的童严,“这车里怎么一股子臭味?”
丁字裤提鼻子闻了闻,俏皮地说:“有吗?我倒是闻到一股野兽似的味道,充满雄性荷尔蒙。”
该溜子立马接住话头,举着手大喊:“我我我,是我。”
丁字裤转头去闻,童严连忙把脸挡住。
吧唧吧唧的声音终于消停下来,车子已经转到第二个圈了。
小区业主规则3里面提到过,若业主之间发生矛盾,需第一时间联络工作人员。童严想或许可以借着职业抵消,直接问丁字裤,“请问你每天晚上都在窗台跳舞……不冷吗?”
童严想直接说扰民,话到嘴边又换了个方式。
丁字裤表示,美丽的胴体是献给全小区的礼物。不止该在阳台表演,应该搬到市中心的十字路口,抱着交通信号灯跳。
即便童严想把脑子打晕,奈何天赋的副作用实在太大了。他无比清晰地回忆起那晚看到的画面,一股酸水顺着喉咙涌了上来。
他连忙捂住嘴巴,满脸黑线,低头假装检查鞋带。
直播间内。
【md一群活爹,这小区难道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我感觉是有的,但你忘了几小时前夜间保洁把他们头都压瘪了?】
【等会,这个丁字裤是怪异?】
【大概率是,但看意思他旁边那位肾虚的兄弟不太像】
【服了,跟27栋的罗女士简直就是小区里的卧龙凤雏!】
【前面的看来是真爱,还记得27栋的罗女士】
【呜呜呜,我的丝带美少妇】
【5位股东会不会跟怪谈真相有关系?】
【有。开局不是给了怪谈核心吗?我怀疑谜底就在谜面上】
【哟哟哟,是分析大佬,有本事展开说说】
【有病吧,酸什么?分析大哥继续说,我听着呢】
李萌小心翼翼地捧着手机,生怕被同事发现她在摸鱼。见被人叫大哥,脸颊不由得红了起来。
【我猜‘不择手段’不止指玩家,兴许还针对了这5位股东。大家有没有发现规则里反复提到回迁楼,区别对待肯定有原因在里面】
分享欲爆棚,李萌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想要再多说一些。字刚输入一半,却被龙哥把手机抢走了。
龙队:“全局数你跟宁教授智力高,但别忘了看直播的不止炎黄国人。”
李萌的脸瞬间红透了,可怜兮兮地看向宁教授,却发现教授并没有理她。
宁教授:“让她说吧,她能想到的,童先生早就猜到了。”
童严确实想到了,不止想到这些,他还怀疑负四恐怕是解开怪谈真相的关键。但问题是,解题顺序是否跟评价有关?
吉普车绕着小区开了三圈,终于停在了距离回迁楼不到200米的位置。
童严刚一开门,就觉衣袖被人拽住了。
丁字裤回身拽着他,旁边的该溜子脸都白了。
丁字裤:“我记得你是保安没错吧?小区里是不是有人举报我?难为到你了?”
他故意压低声音,摆出一副很酷的姿态。话里隐约透露着想要罩着童严的意味。
要是对面好好穿衣服,外加没有之前的经历,兴许童严还不会这么难受。可他现在浑身痒痒,就跟过敏似的。
即便如此,童严也没有甩开丁字裤的手。既然怪异能够沟通,兴许可以换一种方式摆平。他点了点头,诚恳地说:“我是保安没错。小区里也确实有人举报过你。难为倒不至于,方便的话下次跳舞还是把窗帘拉上吧。”
丁字裤微微一笑,松开了手。
童严以为对方要发火,却没料到丁字裤居然答应了。
丁字裤:“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个条件。等白天你来找我一趟,事成的话我不但答应晚上不跳,还会把钢管跟灯光秀挪到房间里面。”
有人困惑有人急,该溜子的脸变得惨白,声音颤抖着说:“你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正当童严想趁机开溜时,一道冷冽的寒风忽然擦着他的刘海划过,位于前后车窗之间的连接处发出砰的一声。他几乎下意识喊道:“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