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里反复提到人数以及同学,这些很大概率是完美通关的必备条件。
换气扇在距离地面3米的地方,一层的玻璃为了防止损坏用的都是防弹级别的。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宿管阿姨没查到602,不然董茜茜多半是要凉了。
童严:“你多高?”
陈政还在跟大门作斗争,见童严问便回道:“169.”
童严过去比了比,眼下他的身高足足比陈政矮了一头,估计也就160不到。
两人叠起来应该够得到窗子。童严先是让董茜茜在下面撑着自己,然而董茜茜运动太久身上没力,搞了半天都没成功。
董茜茜:“你看着瘦瘦小小怎么这么重?”
童严嘴角微微抽搐。外表虽然变了,但本体可是个大男人。密度当然更小一些。
童严:“还是我在下面吧。”
他俯下身一把捞起陈政的小腿,紧跟着将人双手举了起来。
陈政吓得哇哇乱叫,双手扶着墙壁险些没摔下来。“怎么回事?好大的力气。”
童严:“还行吧,你快点去查看一下窗子,要不董茜茜该被宿管阿姨发现了。”
想到室友有难,陈政立刻严肃起来。只是任由她怎么推拉,窗子始终都没有变化。
陈政急的血管突突的跳,童严在下面也有些撑不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来,“还有别的出口吗?”
陈政猛然想起器械室那边似乎有个小窗用来换气,之前有学姐在那里养野猫,就把锁头破坏掉了。
两人赶忙来到器械室,位于房间右上角的小窗撇着条小口,窗台上放着一只空掉的猫罐头。
陈政:“还好还好。幸亏校工没有发现这里。”
她一边埋怨着自己给大家添了麻烦,一边小心翼翼地从窗口钻了出去。
等回身想拉童严一把时,就见对方已经跳到了窗台上。
陈政显得很惊讶,“你运动神经什么时候这么发达了?”
童严:“还好吧,梦里练的。话说你每天都运动还要上课不累吗?”
陈政:“我习惯了,每当心烦的时候就想动一动。最近……”
兴许是信任度不够,陈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两人绕到体育馆正面。
童严:“这也太能省了吧?”
按理说,即便是熄灯也要在校内留几盏路灯照明。兴许是雾天导致太阳能板没充足电,路灯从原先的每隔10米有一盏变成了每隔30米有一盏。
灯泡本就暗的不行,现在看开灯还不如不开灯。
童严亮起手电,将光线尽可能控制在脚下范围。
陈政挽着他的手臂,两人快速朝宿舍楼跑去。
走了一会,童严便觉得四周有些不对劲。建筑物像是忽然拉进了似的,原本能够通车的柏油马路变成了只能供四人并肩前行的小巷。
仰头看天,白天并不显眼的群山到了晚上居然变得明显起来,黑乎乎的影子罩在四周,仿佛低头围观蝼蚁的巨人。
童严压低声音问:“咱俩不会是迷路了吧?”
陈政:“不会,这条路我经常走,不可能迷路。”她每天都要往返体育馆两次,可以说闭着眼都能回寝室。
可就是在熟悉的路上,两人像鬼打墙似的转了半天都没转出去。
小路越走越窄,四周的绿化带也跟着逐渐减少。正当童严考虑要不要原路返回时,身后的路居然变成了只能侧着身走过的窄巷。
只见身后的浓雾之中恍惚有个人影,那人又瘦又高,四肢像面条似的不断舞动着。脑袋好像凹陷了的气球,鞋底发出啪啪的脆响,扭曲着身体正试图从两排建筑物之间挤出来。
它上身刚挤出缝隙,双臂便像漆黑的海草舞动着朝陈政挥来。
一股寒气顺着童严的脚心直冲脑门。纵使做了无数噩梦,这种阴间环境下直面怪异还是难免让人产生恐惧。
恐惧仿佛催化剂,面条人见下半身钻不过去,便挥舞着手臂朝建筑物上方爬。
陈政吓得脸色惨白,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她刚想张嘴尖叫,就被童严一把捂住了。
童严:“别喊,小心招来保安,我们走。”
他拉起陈政的手想要尽快逃离现场,却在迈腿时发现双脚已经被雾气缠住了,身上的血就像冻住了似的。
母鸡抖动羽毛,对着童严的额头用力一啄。
星期三:“你是不是傻,苦茶子该派上用场了吧?”
之前童严光顾着研究软件,根本没时间研究红内裤。刚想到这里,只觉胃部一阵绞痛。
卧槽,总不能在这种时候闹肚子吧?
正当他以为要出大事时,只见裙底忽然亮起红光,紧跟着手心出现一只红色的球状物体。
火光刺破浓雾,童严将球体朝头顶方向丢去,面条人尖叫着向后退了好大一段距离。
陈政:“怎么了?那东西怎么跑了?”
童严有些无语,总感觉这技能非但不帅甚至有点猥琐。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着胃痛不断丢出红色圆球。
打了有三四个来回,面条人终于放弃了。
它退到建筑物顶端身影一闪,消失在了浓浓的雾气当中。
炎黄国直播间内。
【基操,勿六,皆坐】
【童哥人设保住了】
【心跳不加速一次我还以为看了个假直播呢】
【今日份跳楼机1\/1】
【苦茶子发光时我以为byd要用喷射神功呢】
【前面的好恶心】
【卧槽,怪异摇人去了!】
正当童严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时,更多的面条人像是听到召唤似的从建筑物顶端倾泻而下。鞋底发出的啪嗒声不绝于耳,看的他眼都直了。
好消息,胃部不疼了。坏消息,火球搓不出来。
他拽起陈政疯了似的往前跑。
四周温度开始猛烈下降,陈政冻的瑟瑟发抖,只有童严急的满头是汗。
他似乎热得不行,连忙将外套脱下来照在陈政身上。
陈政:“你衣服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童严没时间解释。脚下的路变得越来越窄,就连侧着身子都无法通过了。
他掏出锅铲,转过身将陈政护在安全的位置。
是时候拼一把了。
童严回味着火球出现时的感觉,这次没有腹痛,一枚燃烧着的红色火焰出现在他面前。他抄起锅铲反手一拍,飞出的火球似流星般将距离最近的几只面条人敲了下来。
面条人落地后挣扎着无法起身,星期三便跑过去用力猛啄。
就这样打了几个来回,面条人始终没有变少。正当童严想着要不要对同胞们说些悼词时,一声犬鸣由远至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