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黎还想要说什么,忽然便见傅晚凑了上来,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看着眼前人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竟觉得有几分好看。
“殿下还真是好看,”傅晚盯着燕黎放大的俊颜,手攀上他的肩膀,在感受着眼前人猛然加快的心跳中,以手做刀利落的劈晕了他。
接着傅晚跳下马车,看着神情精彩的周淮,一脸回味地说道:“你稍后再进去,刚才殿下体力不支晕倒了。”
周淮一脸懵逼,不是,什么意思啊,殿下是下面的?
他只觉得手里的裤子如烫手的山芋,这不能他送啊,“张将军,要不您等一下殿下,我去是不是有点不太方便?”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傅晚直接一摆手,“我还有军务在身,没时间。”
这话好像没错,但是殿下好男风的话,他不是应该回避吗?
周淮忽然反应过来想再找傅晚时,她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她总觉得燕黎查到的不止那一点,但对方却并没有多说,显然是想先听听她的进展情况。不过傅晚确实没怎么认真调查过,她自从成为将军后便一直处理军务训练士兵,也没空观察其他将军私下跟谁见面做些什么。
“这事也不好查啊,谁会轻易将自己的把柄给别人。”
傅晚为此事头疼了好几天,直到突然收到了一条军报。
“回鹘进犯大燕南境,益州军前往迎敌。”
看来大燕也不太平,这才几年的功夫,就跟回鹘人打起来了。
傅晚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燕国输了不过就是丢几个城池罢了,若是赢了她也没什么好高兴的,那又不是她自己的国家。
这就是不在自己国家当兵的好处,起码很多事情都可以看热闹不会揪心自己亲朋好友受伤。
战争打响后,燕黎倒是没再找过她,几位将军更是不用多说自己便加练了起来。离益州军最近的便是他们黄岐军,若是益州军战败,黄岐军很容易便成为跟回鹘交战的第二支军队。
虽然众人都是紧张的状态,傅晚倒是真的觉得这一战益州会赢。回鹘资源匮乏,并没有精良的马匹跟武器,但是凭着一腔热血的进攻,很难赢下来。
“真不知道这益州军能不能打赢,我倒是希望我们黄岐军也能跟敌方交战,这样我去参战就能一举成名了。”张泉得知回鹘打过来时满是激动,终于有机会让他建功立业了。
不过他这种激动并没有维持多久,他想到了小丁还有那些曾经剿山匪受伤的人,“其实战争也并不好,我会担心父母是否安全,会在意战友会不会受伤。”
“那就好好训练,做到有能力保护他们。”
傅晚拍拍张泉的肩安慰,她知道张泉本性善良,但战争谁会管你什么心性,上位者只在乎版图的得失,而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命。
张泉重重点点头,他看向自己兄弟,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咱们之间有什么事不能说?”
傅晚察觉有异,直接不耐烦的揪住张泉,这小子,什么时候也这样了。
“兄弟,我先声明我没有歧视,”张泉铺垫了一下,看到自己兄弟没有什么发怒的样子才继续说道:“虽然我体会不到断袖的乐趣,但好歹你也注意一下,不要是个男人就上。”
这叫什么话?她至今都没跟一个男性有过亲密接触,怎么身为自己兄弟反而第一个败坏她名声呢。
张泉看自己兄弟表情不对,也在他愣神之际偷偷溜走了。
傅晚也无暇管这些,很快她便收到益州军兵败的消息。
她见过益州军的实力,确实军纪比较散漫,但对上回鹘那种小国,即便是战败,这还不到月余,实在是有些快了。
“益州军失守,益州、九渠二城已丢,恐怕不日便会冲我们而来。”
陶贲神情严肃,指着沙图上的一处,“如今我们不但要应敌,还要设伏,让他们尽可能在来的路上便损兵折将。”
傅晚经验没有陶贲多,但此事也同她想得一样,当下她便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俞达,张意,你们各带一队斥候前往一线天设伏,陈叱,王显整顿军队,准备迎敌。速明一定要负责好军需粮草。”
陶贲吩咐完后,傅晚便清点人数跟俞达一起带队出发。
“小意,第一次上战场一定要谨慎,若是打探到什么异常不要轻举妄动及时回来禀报。若是情况紧急,汇报给我也是可以的。”
一路上,俞达有些忧心,他知道傅晚第一次指挥参与这种军事行动,忍不住多提醒了几句。
“是,俞老,”傅晚感到心里都是暖意,她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事后俞老会对她疏远,没想到还愿意提点她。
俞达看到身边人感激的样子,忍不住笑笑,到底还是年轻,随便两句话便让他放下了戒心。
“到时你我分东西两侧进行设伏勘探,火药什么都埋深一点,别被敌人一眼识破、”俞达似乎还是不太放心,还交代了很多事情,傅晚一一应下。
很快便来到目的地一线天,傅晚跟俞达分开,带领小队先去探查情况。
一线天地势险要,只有一条还算宽裕的路可以通过,从益州方向过来,也是需要经过一线天,在这里设伏让回鹘大军很难有躲避的地方。
傅晚等派出去的一队人回来,听到没有什么问题后才开始布置陷阱。
这里风沙很大,若是陷阱埋浅了,的确很容易露出端倪。
傅晚命一旁的士兵将地挖的深一些,将火药埋了下去,重新填上土。
“去,牵匹马过来。”
新土跟旧土的颜色不一样,将此处的土踏平踏旧,才不会被看出端倪。
“将军咱不用那么谨慎吧?回鹘行进速度那么快,肯定不会注意到这些的。”
旁边一个士兵看到她这般谨慎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嘴。